飞舟很快回到玉晚居的入口前。
公玉晚晴很快把飞舟收起,就要进门。
陈少捷没走:“师父,我看这宗门内好像出了什么事儿,我先去景云殿打听打听,然后再回来向你禀报。”
公玉晚晴看他一眼,惫懒的摆摆手,就径自走了进去,手里还拎着酒坛子。
陈少捷转过身,正要祭出双人床直飞景云殿,突然——
“唳~~~~~~”
一声清越无比的鸣叫之后,只看见一只仙鹤从附近一处林中振翅飞起,一直朝着这边飞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
陈少捷忍不住咧嘴一笑,没想到这鸟东西居然第一时间来迎接自己……就挺感动的。
仙鹤飞到近前之后,停在陈少捷的身前,等着一对大眼睛,死死的看着他,满眼都是期待。
“你不是为了问我要礼物才来的吧?”
陈少捷顿时没那么感动了,撇嘴道:“我此次从外头回来太匆忙了,什么也没给你带。”
“唳~~~~~~”
鸟东西闻言转身就走,那身影无比决绝。
我特么……
陈少捷咧了咧嘴,手一翻,顿时掏出一块专门在建云城的市集买到的鸟粮:“跟你开玩笑的,给你买的礼物,你要不要?”
鸟东西回头瞄了一眼,这才又欢欣无比的叫唤一声,重新飞了回来。
“世风日下啊……真的是……”
陈少捷摇头轻叹,直接跳上鸟东西的背部,拍了拍它:“快,带我去景云殿,我有事。”
鸟东西一口就将鸟粮吞进了肚子,扭头看看他,不情不愿的拍起了翅膀,径自朝着景云殿飞去。
陈少捷坐在鸟背上自顾自说道:“唉,你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一身坏毛病,以后肯定不是一只好鸟。”
鸟东西没理他,很快飞到景云殿前,降落下去。
陈少捷从鸟背上跳下,摆摆手:“去罢去罢,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唳~~~~~~”
鸟东西毫不留恋的一转身,迅速飞走。
“世风日下啊……真的是……”
陈少捷又感叹一声,然后在转身走向景云殿。
远远地,还没进门,就看见殿内走出来一人,赫然就是拓跋锅云。
“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拓跋锅云上下打量了陈少捷一眼,目带讶然道:“不错啊,竟又变得厉害了。”
“锅云师兄。”
陈少捷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刚刚回来,就来向师兄你报到了。”
早一日报到就早一日算工钱,他自然义不容迟。
“好!”
拓跋锅云没看出陈少捷的“险恶用心”,对他一回宗门就过来报到的态度很满意,当即表示赞赏。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
拓跋锅云仿佛不经意的突然说道:“你才刚回来,可能还不知道,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一下。”
“师兄请说。”
陈少捷准备等拓跋锅云把话说完,就问问宗门的近况。
拓跋锅云道:“金鲲师兄日前已经被派到天门战场去了。”
“哦?”
陈少捷怔了一怔,感觉有点突然。
虽然只是一句话,可这句话儿里面蕴含的信息量很大。
金鲲被派到天门战场……这里面肯定有事儿。
之前他向拓跋锅云“栽赃”过金鲲,结合现在拓跋锅云特地和他说这事儿,说明他的“栽赃”很有可能起作用了。
心念急转,陈少捷问道:“锅云师兄,金鲲师兄怎会突然被派到天门战场去?”
拓跋锅云没有回答,转而言他道:“你和公玉师叔离开青禹山后没多久,有人在广储殿纵火,很是让广储殿损失些东西,因此掌门师尊考虑再三,便令金鲲师兄去了天门战场支援,同时派人每日轮流巡山。”
“有人在广储殿纵火”和“派金鲲去天门战场支援”,两者根本毫不相关。
不过拓跋锅云把它们加在一起说出来,却让陈少捷听明白了。
“广储殿纵火”的事情里,金鲲真的有跳反的迹象。
换句话也就是说,金鲲的确有问题,他没有“栽赃”错。
想了想,陈少捷试探着问道:“锅云师兄,没人知道我那日与你说的话儿吧?”
他可不想让人知道他“栽赃”金鲲的事情,万一因此被盯上,就死定了。
拓跋锅云明白陈少捷指的是什么话儿,笑道:“除了掌门师尊,我从没和人提过你那日说的话儿。”
这样就放心了……
陈少捷抿了抿嘴,又问:“为何只是把金鲲师兄派去天门战场?”
照理说,如果金鲲跳反被抓,肯定是个死。
可是现在把他派去天门战场,有点流放的意思,感觉并不是什么重罚。
拓跋锅云说道:“广储殿被人纵火那日,未能抓到人……唔,金鲲师兄那日行踪不明,看在武星师叔的面子上,掌门师尊才罚他去了天门战场。”
陈少捷顿时听明白了,没能抓现行,金鲲的师父武星又保他,所以只能折中处理。
虽然有点遗憾,没能彻底弄死内奸,不过总算是把内奸抓出来了,令人有种心头一松的感觉。
明着的内奸不可怕,躲在暗处的内奸才可怕。
金鲲已经暴露,以后自然就翻不了什么天。
“还有一事。”
拓跋锅云又说。
陈少捷转眼看去:“什么事?”
“广储殿纵火那日,还有另一人在藏经阁出现。”
拓跋锅云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