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箐像是想到什么,用手背去试佐昀额头的温度。
卿箐一脸惶恐转头看向宋毅央:“完了,这孩子本来就有点呆呆傻傻,被我吓坏了怎么办?”
佐昀天面无表情,任由一边的人慌乱不安。
宋毅央无奈一笑:“生一个赔呗。”
卿箐左手向下一垂,再抬手时,指尖藏着四根银针,这银针的规格要比扎佐昀天身上的大不少。
卿箐猛地一挥手,四根银针准确无误往宋毅央的方向得去,宋毅央敏捷躲过,四根银针扎进山壁半截没入墙。
那四根银针分泌出黑色的液体,液体滴落地面,地面被腐蚀,地上被腐蚀的地面上形成了蝎子的图案。
林穆雷见状有些诧异,本来想呵责一下林卿箐,谁知被宋毅央拦住。
宋毅央淡笑摇扇:“差别对待太大了吧!你还真想杀我?”
卿箐还是嬉笑着,仿佛她做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堂堂宋家少主,连这躲避都做不到的话,还不如死掉干净。”
语气温柔亲切,内容却是不尽人意。卿箐的一贯便是如此,脸比较讨喜。能全盘接受的恐怕只有卿箐的家人宋毅央以及南芸风。
宋毅央爽朗大笑,并没有因为卿箐对他动武而生气摆脸色:“那倒是。”
林穆雷只是眉头微蹙,一脸无奈淡笑:“这边我妹妹还劳烦多费心,多担待。”
宋毅央颔首,悠然自得摇着扇子:“自然,自然。”
宋毅央看向佐昀天像是想到什么,坏笑:“昀天,世界上有两种人不要惹,一种就是像你身边这位蛊***晴不定。孔夫子曾说,唯女子与女子难养也。”
佐昀天微微抬眼,察觉这句话些许不对,只见对方慢悠悠给自己扇风,并没有丝毫觉得刚才的话有何不妥。
宋毅央看着佐昀天一脸呆萌,加上他头上的发饰,他强忍笑意:“昀天你其实大可不必这么惯着她,把头上的都拆下来吧。”
佐昀天原本是觉得无所谓,被宋毅央这么一说起,才开始有些在意自己头上的东西。佐昀天抬手想要去抓,那只手便被卿箐拽住。
佐昀天疑惑看向卿箐,卿箐理了理自己的思路,清了清清嗓子,一本正经:“昀天,我怎么着也算你半个师傅吧!师傅要传授你一本独家口诀。”
佐昀天看着林卿箐,虽然没说什么。但是一双灰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卿箐看,没有反驳也没什么表情变化,像是很期待卿箐说什么。
卿箐一本正经开口,收拾起一贯嬉嬉笑笑的态度:“在江湖里总有太多的该与不该,但是你大可不必在意,自己的事情管旁人作甚?。做自己想做的只要无愧于心就好。就比如说头发……”
佐昀天本来还觉得卿箐说的有几分道理,一听到后面半句,只觉着这人在胡扯。直接把头低下,挣脱卿箐的制约,将头上的发带松开,乌发披散在他双肩。
就算仔细观察,仍旧是雌雄莫辨。只道好一位俊俏的公子,他头的发簪纷纷散落。眼眸微沉,就连卿箐都不免感慨,若是位女儿家,她该会有多放心不下。
佐昀天的视线落在一支做工粗糙的桂花发簪,本来这支发簪在宋毅央手里,他又偷偷把发簪放到卿箐的首饰盒里。
卿箐为人处世大大咧咧,根本就被在意自己的首饰多一支或者少一支。
她甚至看不出这花簪的好坏,她只知道看着顺眼就买。不管有没有用,就是放着她心里也觉得舒服。
因为她也曾因为没钱吃不起饭,这让她产生一个观念,人生总会起起落落,如果当时想要什么,不去争取,那下次一定没机会。
卿箐看不出那发簪的出处,可佐昀天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