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鸣没空回答崔妈的问题,转身冲出房门,崔妈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儿子又突然消失了,顿时慌了神,转身奔着崔爸跑过去,焦急的喊:“老崔啊,你儿子和小凡分手了!”
崔爸淡定的问:“你咋看出来的?他说了?没听见他发出动静呀。”
“他,他走了!你没见他的表情……”
“谁搞个对象还不吵个架,你真是!他都三十好几了,你放放手吧!”
崔妈根本听不进去,她找到自己的手机,给崔鸣拨了过去,占线。
崔鸣没想到刚开上车就接到郭华明的电话,崔鸣赶忙道歉说:
“老郭,我忘了案子完了,你们要走!千万先别动,今天先别动,晚上……”
“我在老地方等你!”郭华明电话里打断了崔鸣。
“这日子就别光喝茶了,我让大嘴去定个包间,一会儿我请你和小凡吃烤肉!”
“我有事跟你说,暂时走不了。”
“啥事?”
“见了面说吧。”
崔鸣挂了电话,带着满腹疑问开向茶楼。
还是那个茶楼,崔鸣接着崔妈的电话进来的时候,郭华明已经等在那了。
“……我挂了!哎呀,都跟您说了没事,挂了!”
崔鸣将手机放到桌子上,边脱外套边问:“啥事?你们不着急走吧?”
“不急,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了,十二年前吉阳市的连环分尸案,你知道吧?”
崔鸣坐好,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啊,多有名!”他喝了口面前茶碗里的茶接着说道:“十二年杀了十一个,还分尸,还是在好几个城市作案……”
“杀了十二个了。”
“啥?”
“前阵子我回了趟省城记得吧?”
崔鸣点点头。
“就是为了这个案子,当时凶手刚刚在立山县做完案,死者已经是十二个了,一年一个!”
“立山?开山旁边那个立山县?”
郭华明点了点说:
“这个案子社会影响极其恶劣,省厅的领导一直很重视,十二年间,先后有二百多名干警参与侦破工作,筛查了三万多人,我的同行参与的也不少,包括我自己,但是很惭愧,至今没有任何线索!过了年,就是第十三个年头了,也就说,很有可能又有一名无辜的人将会遇害!”
“凶手很猖狂啊!”
“可怕的是,我们至今没有找出方向!”
“领导给你压力了?”
“我向省厅的领导推荐了你!”
崔鸣愣了足足五秒钟,才不可置信的问:“啥玩意?推荐我?老郭,你疯了吧!不是,你开玩笑呢吧?”
“我没开玩笑,”郭华明很认真的说:“上次回省城就跟领导提到你了,那时领导还是有顾虑的,这次开山的三起命案积案全部告破,我又打电话给领导,领导没再犹豫,让你试试!”
“我试个头啊!”崔鸣真有些急了,他使劲挠了挠头说:“老郭啊,你,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在这一亩三分地还能蹦跶,出了这块儿地界儿,那,那还不就剩丢人现眼了!”
“你的能力很强!”
崔鸣急得快哭了:
“你是不是对我有啥误解?你刚才也说了,二百多搞刑侦的干警都试过了不行,你哪来的法器让我行?别的不说,那些人都是名牌警校毕业的吧?大城市的案子都指不定多难破呢,他们的经验那就得是我的不知道多少倍!他们脑子里有的,那叫见识,我脑子里有的那叫,叫啥,叫没见识!他们都不行,我咋会行呢?”
“就是因为你与他们不同……”
“那不是不同,那就是不如!先不说我就一个脑子,你们之前多少个脑子一起努力都没用,咋地?我脑子开过光?再说凶手连续在不同城市作案,可你知不知道,我连开山都没出去过几回!咋分析?咋推理?咋在脑子里恢复案发过程?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道理你应该懂!如果凶手不具备我认知内的一系列习惯和思维,我就瞎了!”
“是金子总会发光!你只是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闪光点!”
“快拉倒吧!太阳就是把我烤死,我也发不出光!你快点给领导打电话,就说我不行,能力不行,见识不行,脑子不行,哪哪都不行!”
郭华明笑了,说:
“如果这个案子在你手中破了,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啥都没用,前提是我得能破!我有自知之明,你快给领导打电话,案子的事不能耽误,让他们赶快找人去破!”
“来不及了。”
“啥玩意来不及了?”
“打电话来不及了。”
“为啥?”
“他们已经在来开山的路上了。”
“谁?”崔鸣的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了。
“吉阳连环分尸案专案组的组长李安然,也是咱们省公安厅刑侦总队重案侦查处处长兼行动技术总队总队长……”
“这是啥级别的干部?和严局比谁官大?我要是不听话,严局能保我不?”
“上一位这个位置上的干部现在是一线城市政法高官,听说……马上又要升了。”
崔鸣想了想严局,叹了口气。
“还有专案组的几个成员,包括痕检员和十二年来一直跟着这个案子的老刑警。”
崔鸣瞬间觉得自己脑部充血严重,他摸着脑门问:“他们来开山干啥?第十二个被害人不是在立山县被害的吗?”
“对,因为立山离开山很近,所以,有你参加的第一次专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