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杰坐不住了,他起身又开始来回的踱步,嘴里嘟囔:“对!这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第一起案子死活找不到嫌疑人!因为跟死者有关系,或者有恩怨的是那个女的!”
崔鸣挠了挠头说:“这个问题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如果死者是跟男方这边有关系,别管间接关系,直接关系,你们肯定不会错过,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间接的跟女方有关系,你们当初才可能没有当回事。”
郭华明说:“如果是夫妻作案,妻子又在三年前不在了,也就能说的通为什么被害人男女都有,而后面三起案子有了奸尸的行为。”
宋英杰频频点头,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得好好想想,我得好好想想!”
郭华明先是说了句:“是得好好想想!有些细节能说的通了,肯定还有些细节需要推敲。”然后又问崔鸣:“陈兵他们在打电话吧?你有没有跟他们说在什么方向多下点功夫?”
崔鸣马上说:“刚才回去时跟他们说了,先唠一天试试,不行我就带着他们去趟吉阳,电话问询咋说也不如当面问!”
说完,崔鸣站起身又说道:“我先回去,看着他们打电话,随时调整方向,目前为止,这条路是我认为能走的通的,如果不对,及时调头!”
郭华明认真的点了点头。
……
电话打的并不顺利,一下午没有获得任何线索,崔明决定明天让吴大力和石小磊直接开车去立山县,自己的案子还得自己跑,当地的民警未必各个都积极配合。
而陈兵他们要是明天还是问不出什么,崔鸣准备带着他们走一趟吉阳市。
到了晚上八点,崔鸣让陈兵他们都下班回家了。
郭华明和宋英杰也回了招待所。
人都走了,办公室很安静,崔鸣站在窗前抽着烟,看着窗外稀稀落落的灯火,他脑子里反复推演着案情,凶手的大体性格推出来了,但他始终想不明白凶手是如何将后面的十一个被害人,消无声息的杀掉,而且用的是勒死的方法!
崔鸣一遍遍的假设又推翻,推翻再假设,一根又一根的烟被掐灭在窗台的烟灰缸里,不知不觉的,崔鸣站了一个多小时。
他收回思绪搓了搓脸,这才发现外面已经飘起了雪花,崔鸣看着路灯下的晶莹,忍不住摇了摇头,又是一场雪,明天石小磊他们开车去立山县怕是更难走了,只盼着雪别下大,早点停。
崔鸣转身活动了下四肢,看了看时间,快十点了,他准备再看看卷宗中所有被害人遇害前,都是准备去做什么的。
就像宋英杰说的,一定有共同性,找到这种共同性,离破案就不远了,哪怕只是几起案子之间有共同性,也能找出凶手曾经的方法,或者说……凶手的职业!
崔鸣一直有种预感,凶手在这十二年间一定换过工作,或者说是谋生手段,只有将被害人因某种共性分类,才能推算出凶手换过几次工作,进而找出凶手的足迹,确定他们的身份!
崔鸣当然知道,如果陈兵他们能够顺利的找到第一起案子中,跟死者有关联的有车夫妻,那就简单多了,可,他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快十二点的时候,崔明觉得自己撑不住了,脑子快炸了,他揉了揉发紧的脑袋,准备睡觉!
崔鸣刚把行军床拽出来,寂静的四周,先是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就是哐哐大力推门的声音,就算是崔鸣胆大如牛也被吓了一跳!
好在他有睡前锁门的好习惯,除了这个屋子的人,别人也没钥匙,要不然大半夜的突然推门进来个人,崔鸣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崔鸣,开门,快开门!”
是严局的声音,崔鸣眉毛都立起来了,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墙上的表,确实是半夜十二点呀!
“赶快跟我去市政府!”崔鸣打开门,穿戴严实的严局拉着他就往楼梯走。
“您总得让我穿上外套呀!外面多冷,这是咋了?地震了?雪崩了?不是,这也不归我管呀!”
“哪那么多废话,快点穿,路上说!”
“您咋还亲自跑一趟,打个电话不就得了?”
“忘了!”
……
雪下得很大,车开的很慢,崔鸣正想着这么大的雪,天亮后的立山之行怕是要取消了,严局开口了:
“先给你手下那几个打电话,让他们到市政府门口集合!”
崔鸣严肃了,这肯定是出大事了!
“到底啥情况?”
严局深吸一口气,才开口道:“你知道咱们开山以前是临山市的一个县吧?”
崔鸣点了点头。
“后来咱们升成了地级市,咱们这么个穷地方咋就能升成地级市呢?”
“不是说石山里发现了千年以上的佛像吗?那时候轰动的不行,还说将来搞旅游咱们都能富起来,我记得那时候我正准备中考……”
“对,佛像历史悠久,是一千五百年前的,咱们是不懂,但是那时候来了不少专家,说是雕刻的鬼斧神工,栩栩如生,你知道那一个洞里有多少佛像吗?”
“这事儿我一直纳闷,这么好个事咋就没个正式的宣传资料?也不让看,外面传的啥样的都有,刚发现的时候传的神乎其神的,我听的最多的说有上百个,能信吗?还有说八十尊,六十六尊……后来慢慢的好像就被忘了,您要是不说,我都想不起来咱开山还有这好东西!”
“一百多个是瞎胡说,一共十八尊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