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鸣他们两拨人一出去就是一天,直到天黑才回来,只是石小磊和于伟没有回来,崔鸣汇总了一下两处的信息,这才带着几人一块儿去找郭华明。
郭华明已经等的有些心焦,李一凡很少见到郭华明坐不住,就这一会儿,郭华明已经站起来四次了,终于在站起来第五次的时候,崔鸣推门而入。
“怎么样?”郭华明迫不及待的迎上去问。
崔鸣拍了拍郭华明的肩膀,像是安慰他别着急。
“先说一下情况,你俩分析一下,我个人觉着是她!”
这下连李一凡都站起来了,郭华明催促道:“说!”
崔鸣看了眼吴大力,吴大力开始汇报了:
“宋喜木的常居住地换过三次,我们都去了,也找到了几个老邻居,宋喜木的爱人叫丁兰,今年五十三岁,她比宋喜木小九岁,为啥小这么多?因为宋喜木的母亲,也就被害人周桂容,太挑!”
“周桂容这个人,老邻居说不好相处,四十守寡,一个人带着孩子,家境一开始挺艰难,宋喜木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说来这小老头也是走了狗屎运,辍学后在社会上浪荡了几年,跟着一个大哥去了几趟南方,回来摆地摊,就从一贫二白到万元户了!
“周桂容突然手里有了钱,肯定着急给儿子张罗婚事,甭管儿子啥德行,愿意嫁的有的是,但是机灵活泼的,她怕儿子将来受欺负,老实木讷的,她怕影响下一代智力,左挑右挑,挑中了丁兰!”
“丁兰的条件真不差,九十年代初的大学生那是啥身价,咋就答应嫁给宋喜木了呢?这事,得靠你俩问出来了。再说丁兰嫁过来之后,婆婆是个难相处的,看人,尤其看女人,还是自己儿媳妇儿,那就全是错,听邻居们说,就没见过周桂容给丁兰好脸色看!”
“而宋喜木挣了第一桶金后,也就没啥动静了,你们看他那样子也知道,是个没真本事的,但是他打媳妇儿,注意了,这里很关键,邻居们说,自打周桂容死了之后,宋喜木不打媳妇儿了!”
石小磊不可置信的问:“这邻居是不是住宋喜木家里?咋啥都知道呢?打没打的,人家宋喜木还跟邻居汇报?”
“宋喜木是不会汇报,可他们有个跟宋喜木一样,没脑子啥都说的儿子,这个傻儿子当年也就四五岁,经常一个人出来玩,这帮老娘们儿能放过他,傻小子是问啥答啥,邻居们再相互一传,差不多就没有不知道的了。”
崔鸣没好气的喊了句:“说重点!”
“好嘞!死者周桂容遇害之前,一直说身体不太舒服,邻居们反应,根本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见不得儿子儿媳妇儿好!她以身体为名,让两口子轮流陪她住,说是方便照顾她,这种日子过了差不多半年,周桂容遇害了,也就是说,周桂容遇害前,宋喜木和丁兰等同于两地分居,其实近在眼前,至于周桂容遇害当晚应该是谁陪睡,这事儿邻居们不知道,也想不起来了,当年的卷宗里应该有,他家当时有两辆车,一辆宋喜木用,一辆丁兰用,其实就是他妈用,大概就这些,你们先说着,我想起来再补充。”
郭华明有些激动的看向崔鸣,崔鸣掏出一盒烟,抽出两支,递给郭华明,自己点上一支说:“宋喜木现在的生意确实做得挺大,但真正经营生意的人不是宋喜木,而是丁兰!现在的宋喜木对丁兰言听计从!”
吴大力嘿嘿一笑说:“换了个妈!”
“而且,二十一年前,周桂容的名下曾经注册过一家美容院!周桂容遇害后注销了。”
郭华明看上去有些兴奋,声调都有些拔高问:“你们查到了?”
“原本没想着去查,正好在工商局查宋喜木时,接待我们的人就是当年亲手办理注销手续的人,看见我们查宋喜木,也知道了宋喜木和周桂容的关系,这娘俩儿在工商局算是风云人物,所以他一直都记得,自己就说了。”
“这么看,应该是她了!”李一凡激动的说。
崔鸣说:“我还有一个问题,之前咱们分析说,凶手做很多假象误导警方,就是为了掩护她自己,因为一旦侦破方向对了,她必定是嫌疑人,就目前看,除了婆媳矛盾,她还有啥作案动机?”
陈兵问:“会不会在陪睡的问题上?现在咱们不知道周桂容遇害当晚应该是谁陪着,当年的卷宗怎么写的?”
石小磊说:“当年卷宗上宋喜木的口供是,当晚应该他陪,因为在外面陪客户喝酒,又去洗了桑拿,凌晨才回去,开门就看到周桂容死在椅子上了。”
“孩子呢?如果凶手是丁兰,她去作案,孩子那么小放在家中她也放心?”崔明问。
“所以,”郭华明说“如果侦查方向是对的,这个丁兰一定经不起查,比如其她被害人都是在宋喜木陪他妈妈的日子遇害的,那四个晚上,孩子都不在家,或许去了亲戚家,或许跟着爸爸去陪奶奶了,总之是丁兰一个人在家,相反,如果是丁兰陪着婆婆,她就要有本事让婆婆多吃一粒安眠药,要不然,万一婆婆半夜醒来发现她不在屋里,以周桂容的性情,怕是她的婚姻都有危险,更别提完成自己的目的,所以,我更倾向于前面一种可能,这些只要一查就能知道。”
崔鸣深吸一口气,语气平缓的说:
“目前看丁兰和我们推断出来的犯罪嫌疑人很接近,但没有任何物证,人证指向她,我们不可能说因为我们觉得她是,就抓她,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