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该来的迟早会来,该受的迟早要受,你儿子,”郭华明故意顿了顿:“很恨你啊!”
何立勇猛地抬头,眼神中中充满愤怒,如果何新宇在这里,看到他爹这幅神情,怕是要吓尿裤了。
“他说了啥?”何立勇今天第一次开口。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他很恨你,所有的付出会有回报,别管等不等价,同理,所有的错误也会有惩罚,现在就是惩罚你的时候了!你还想着回去收拾他?别想了,你……出不去了!”
“你们没有证据!少在这吓唬我!你们找不到证据,早晚也得把我放了!”何立勇身子前倾嘶吼着。
郭华明依旧微笑着问:“你把你弟弟放在你爸妈家的后院,是怕他找不到路回家?”
何立勇整个身子僵住了,他直愣愣的看着郭华明,过了片刻,突然大笑起来说:
“你们又能咋样呢?你们一样没有证据!”
“可你有个好儿子!”
“他屁都不知道!”
“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问题太主观,哦,我这么说你可能听懂,换个说法就是,你以为别人不知道,其实那只是你以为的。”
郭华明,崔鸣,甚至刚刚抬头的李一凡都看到了何立勇脸上的惊慌。
“别慌,我们能抓你,敢抓你,就说明我们手里至少已经有了一定的证据,你愿意主动交代最好,不愿意,也无所谓,我正好在写一本书,需要你这种人的素材,所以,有机会多跟你聊一聊,多看看你脸上的表情,对我写书很有意义!我们不着急,你也别着急!”
何立勇有些蒙了,他清楚的看到郭华明脸上的淡然,那就是无所谓的表情,尽管心底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们都是在诈你,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害怕。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晚上有他俩陪着你,你也不会寂寞,白天,我们会来找你聊天,别急着交代什么,我需要多了解一下你,童年的阴影到底能影响一个人到什么地步!”
郭华明说完就站起身来,崔鸣和李一凡也站起了身。
“你们现在就得放了我!你们没证据,我要请律师!我要请律师!”何立勇像只恼怒的狮子,可惜是只被禁锢住的狮子。
“哦,忘了跟你说,你现在属于刑拘,咋说呢,”崔鸣走到何立勇面前,站定之后才接着说道:“就是你以前太遭人恨了,也确实做了太多违法乱纪的事,随便一件就能刑拘你十天半个月,要不郭老师劝你别着急呢,他需要素材,肯定要好好跟你唠唠,我们倒是无所谓,反正只要**和何立伟等得及,我们就等得及,这事跟你急不急还真没多大关系,老实待着吧,你是别想着活着出去了,死后啥样?不敢想!”
崔鸣说完扭头就走。
等何立勇从惊恐中反应过来,三个人已经出了审讯室,审讯室的门已经关上了。
何立勇身子前倾,大声喊道:“我要请律师!”
审讯室的门又被推开了,崔鸣露出一个脑袋,戏谑的看着何立勇问:
“你想请律师?你儿子想不想呢?”
何立勇跌坐到椅子上。
……
回到办公室,郭华明递给崔鸣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根说:“比我想象的快!”
“哦?说说看。”崔鸣很好奇。
“他慌了!还好,他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不然,就真的是一块儿啃不动的骨头了!”
“你是说,他被你吓唬住了?”
“不是被我吓唬住了,他没有纵观全局的能力,他以为只要凶和狠走遍天下都不怕,几十年没人敢跟他作对,可现在别管人还是鬼都蹦出来了,凶和狠派不上用场,他一个也搞不定,他只会越想越慌!”
“所以你暗示他平时作恶太多,得罪的人太多。”
“对,他今晚会好好想想都有谁会落井下石。”
“他应该最怕他媳妇儿和儿子……”
崔鸣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被严副局长大力推开。
“就知道你在这,快,有个案子,领导点名让你办!”
崔鸣愣了一下,问:“啥案子?咋还有领导的事?”
“唉,别提了,昨天在开北区边上的一片荒地上,发现了一具男尸,按理说这个案子到不了你们重案组,但是,今天上午死者身份确认之后,领导就发话了,这案子必须你来办,而且,”
严副局长顿了顿,走近崔鸣低声说:“要尽快侦破,原话是,三天内务必把凶手抓到!”
“咋地?死者是领导的亲戚?”
“不是亲戚,是朋友,是一起扛过枪的朋友!领导自己说,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唉,领导现在正难受呢,跟我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红肿的,你说,这种情况我咋办?”
崔鸣刚要开口,严副局长挥了挥手说:“我知道你们现在命案积案正是关键时刻,人你已经抓回来了,现在不就是找证据吗?我给你想办法多留犯罪嫌疑人几天,咋样?先把领导的伤心事解决了!”
“我没说不接呀,我就是想问,卷宗在哪?”
严副局长重重的拍了拍崔鸣的肩膀,欣慰的说:
“就知道你小子关键时刻管用!我这就让人把卷宗送来。”严副局长边说边朝门口走去:“老郑头初步尸检,死者是被勒死的,老郑头推断是用围巾勒死的,你三天内必须将凶手抓到,不是限期破案,”严副局长站在门口转身对崔明说:“只有抓住凶手,死者才能瞑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