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狂风骤停,暴雨初歇,树梢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雨珠,树叶被大雨冲刷的绿意盎然。
万籁俱静中,只有淅淅沥沥的细雨发出轻轻的声响。
小小的山洞里,一片宁静,二人依偎在了一起,脑袋抵着脑袋,已然双双睡着。
不知是谁无意识地动了一下,宁轻被惊醒,缓缓睁开双眼,感受着周围的宁静。
原来狂风暴雨已停,外面只下着细雨。
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身体,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刚刚一直睡在连越的怀中,而他的双臂将她紧紧包裹着。
怪不得,她没那么冷了。
不过,宁轻汗颜呀,她咋就窝在连越的怀里睡着了呢?
不仅睡着了,还睡得如此安稳?
这一刻,心思百转,她的心底滋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她说不出那是种怎样的感觉。
就好像......好像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美好,她还想还挺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
这个词令她心头猛地一颤,她的喉咙紧了紧,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心脏处,她的心跳好快,好激烈!
她根本就不知道,此刻她的脸红的就像熟透的大虾。
她不敢乱动了,她怕不小心吵醒连越,气氛会变得更加尴尬。
还好还好,现在只有她一个人醒着。
所以,她尽量保持静止不动,心不在焉地看着外面,许久后,那跳地杂乱无章的心,依旧没有恢复平静。
宁轻暗暗责怪自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对,没错,就是胡思乱想,一定是他对她的照顾,才让她产生了一点点的错觉。
这也太可笑了吧,她一个二三十岁的成shú_nǚ性,如论如何也不可能喜欢上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再说了,她这辈子只可能嫁给许平川,其他人,统统不在她的考滤范围内,她是一个传统的人,既然她的人生注定和许平川有关,她便不可能和别人谈恋爱的。
嗯,她好像有点想多了。
可是......
不想了,等离开这个小山洞,她一定能恢复正常。
“你在想啥呢?”身后,连越忽然开口,嗓音有些嘶哑。
吓得宁轻一个激灵,失声叫道:“啊?”
连越奇怪地问:“你干嘛呢,一惊一乍的?难道,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宁轻一边摆手一边出声否定:“没有没有!”
可是,好心虚啊!
连越的眸光带着审视,一直没有从她的头顶移开。
他刚刚看到她脸红了,一副慌乱的模样,甚至感受到她那剧烈的心跳。
他的心情忽儿极佳。
这时,小雨渐止,天缓缓转晴,一缕缕金色的阳光从树林间投射而来。
远处的天空,挂着一道美丽的彩虹。
“呀,你快看,是彩虹!”说话间,宁轻已经冲了出去,仰着脖子看向天空,这一刻,萦绕在心头那种奇怪的感觉才终于挥散。
连越缓慢地走出山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脚踝明显肿了一大圈,看起来很严重,随着他每走动一下,脚踝处便传来钻心的疼痛。
宁轻头也不回地催促着:“连越,你不要再磨磨唧唧了,快点陪我一道看彩虹,咱们再一道许愿!”
连越不解地问:“为啥要许愿?”
“因为,彩虹是非常美好的东西啊,我们将愿望寄托给它,它也会让我们变得美好嘛!”她自古自解释,无意中扭头看了连越一眼,见他一步一步地往她这儿走,动作迟缓,她才猛然想起,她忽略了他的伤退。
她用了锤了锤自己的脑门,连忙扶住连越的手臂:“哎哟我这个笨蛋,我竟忘了你的腿上有伤,还看啥彩虹啊?快点,咱们现在就下山,咋样,能不能下山啊?”
连越的语气分外柔和:“没问题,可以下山,彩虹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看到的,不差这点时间,我陪你多看会。”
宁轻瞪大眼睛,啥啥地盯着他。
“咋了?”被她盯得莫名其妙,连越不解地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有点奇怪,好像变了很多。”
“傻乎乎的,难道那山里住着神仙不成,待了一会儿我就变了?”
宁轻佯装生气,故意板着脸:“哼,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走吧,咱们现在就下山!”
“不看彩虹了?不是说要许愿么?”
“不看了,许啥愿呢,不许了!反正以后又不是不能看,你的伤看起来非常眼中,我反而觉得这么美的彩虹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比彩虹更重要些?”
宁轻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白痴,这两样能比嘛?”
这个家伙,简直莫名其妙。
宁轻搀扶着连越,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山下走去。
见连越脸色煞白,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宁轻咬着唇,心中万分焦急,抬手替他擦去汗珠。
她突然停下脚步:“要不,我去找人用担架把他抬下山!”
“不用,我能走,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咋样算是把你丢在这里呢,我就是去喊人帮忙啊!”
“不必,你就这样陪着我下山就成,等以后开学了,想见面就难了,这一次你一定要多陪陪我!”
宁轻点点头:“你的腿已经伤成这样了,你也回不了永齐县了。”
“家里人恐怕要担心,我还是回去吧,瞧这个时间点,今天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