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正赞叹眼前的美景呢,哪里顾得上冷?就算冷她也感觉不到。
“不用了!”
连越并未将手套收回,继续递在她的面前。
宁轻皱眉,这个家伙突然好坚持啊,是的,没错,她前天的确说过他很体贴,但那不过是看玩笑啊,这货究竟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莫名其妙!
“我说不用了,你好烦呐,我等一下还要玩雪呢!”
谁知他却板着脸,四毫不退让,严厉的就像一个教训犯错小孩的家长:“戴着手套也能玩雪!”
说完,强行将手套塞到宁轻手中,随后人便走开了。
宁轻站在原地,整个人有些凌乱。
“轻轻!”杨乐语拍了一下宁轻的肩膀:“哇,连越对你可真好,还给你送手套,这个呀,可能就是他们说的绅士风度吧,他简直就是你的亲哥,哪像我哥,半点都不知道关心我,此刻都不知道去哪儿疯去了,我常常怀疑,我是我爸我妈从哪里捡来的,压根就和杨乐言没有一丝血缘关系。”
连越有绅士风度?宁轻撇撇嘴,根本就不存在的好嘛!
宁轻连忙安慰她:“不会的,你和你妈妈长得那么像,绝对是她亲生的,若说有人是捡的,那个人一定是你哥而不是你。”
杨乐语立刻眉开眼笑:“轻轻最懂我!不过,连越对你真是极好的呀,他知道你这是例假期间,所以,怕你冻着,哪怕只是手,他特地为你准备了手套。”
“你说什么?”宁轻差点尖叫出声:“他怎么知道我例假的?”
“哦,我对他说的呀,我还告诉他,这个期间的女生多数都怕冷,估摸着他就记下了。”
宁轻的脸蛋瞬间红透,嗔怪:“你怎么能告诉他这种事?”
这就是属于她的私密之事,怎么可以让男生知道呢?
“哦,他知道你脸色不好,一直都在担心你,我就好心告诉他了,轻轻,我是不是做错了?”
“……”宁轻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怪不得刚刚连越坚持让她戴手套了。
她尴尬地看了远处的连越一眼,心中突的很暖,缓缓将手套戴在双手,双手霎时暖暖的。
“轻轻,你怎么了?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走吧,咱们过去玩!”
远处,相对安静的地方,站着两道颀长的身影,是连越和廖楚源,这两个人都是不太喜欢融入人群的人,看起来倒是有了共同语言。
廖楚源突然问:“你认识许平洋吗?”
连越颇为意外地看向他,他不明白廖楚源为何突然提起许平洋,他更不知道,廖楚源为何知道许平洋这个名字。
他点点头:“认识!”
见连越的眼神中带着疑惑,廖楚源解释道:“他下学期会转学到省城,以后一边在省城读书,一边跟随我爷爷学中医,我那日见过他,不过印象并不深刻,反倒对你很有印象。”
连越眼眸一冷,随即又恢复如常:“为什么对我很有印象?”
“主要是我认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廖楚源的这个回答令连越十分意外。
“我们怎么就是同一类人了?”
廖楚源并不打算继续回答连越的问题,他目光犀利地在连越的脸上划过:“你喜欢宁轻!”
他说的如此肯定。
连越垂头,苦笑一声,很显然,他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因为,他内心的苦涩无人能懂。
“我还看得出来,宁轻对许平洋十分照顾,而那许平洋对宁轻的态度也并不单纯,你难道就不怕他们在一起?”
“怕什么?”连越嗤笑一声:“你以为我对宁轻处处照顾,就是因为我喜欢她?不,你错了,我们一起长大,许多年里,我们只是彼此的朋友,人与人之间,除了男女之情,还有亲情。而且你并不懂,宁轻和许平洋属于那种天生注定的关系,他们将来必然会成为恋人,甚至爱人,莫非,我还能和命运斗不成?”
“你若是一直自欺欺人,我自然管不着,我只是觉得咱们之间也算是有缘分,才会相识,我对你多少有点儿惺惺相惜的感觉,如果换做别人,我提都不想提,对于我来说,若是我喜欢的,我会想方设法得到,并且全心全意待她好!”廖楚源唇角勾出一抹浅笑,令他在这样冰雪的天地里如同一朵临寒不惧的腊梅:“可是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半点斗志,所以,你一直都在退缩,是吧?”
廖楚源很难得能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他还刻意拖长尾音,令他的声音似乎充满了嘲讽。
连越微微诧异,只不过这种诧异只是一瞬间,他便笑着道:“她们过来了!”
廖楚源看起来是朝着几个女孩同时看过去的,可其实,他的视线定格在那抹娇俏的身影上,看着她离他愈来愈近,他的心跳动的异常快。
而连越,脸色沉了几分,气恼地看着宁轻:“怎么,舍得将手套戴上了?”
宁轻反驳:“我又不傻,既然有手套戴,我总不会拒绝,你说对吧?”
她尽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尴尬。
“二位大帅哥,你们在这儿聊什么呢?难道有什么秘密?”舒涵已经恢复了刚开始的活泼和幽默,那眼神在二人身上流转了一圈,十分暧昧道。
杨乐语拉着舒涵的手臂,低声道:“哎,舒涵你别这么说啦,廖楚源他不喜欢别人这样开玩笑的。”
舒涵调侃:“哟,你对他倒是很了解。”
此时,杨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