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轻毫无诚意:“行,我保证!”
“我也保证!”
叶寒道:“好,这可是你们说的,谁要是敢违背誓言,天打雷劈!”
这个小屁孩还真是够狠毒哈,发这么重的誓言,看样子,是真的被气到了。
说完,叶寒这才满意地坐到先前李爷爷坐的那把竹椅上,拿起洗净的桃子啃了一口:“嗯,我算是明白了,原来待在这儿这么舒服,你们可真是太不够意思了,你们应该早点让我一道过来!”
吃完桃子,叶寒指着宁轻手里的小袋子:“这么多吃的,我也要吃!”
宁轻默默地将袋子递给叶寒,心想,接下来她的耳朵恐怕要接受叶寒的荼毒了。
“你们知道嘛,我刚刚找你们找的有多辛苦?我去了玉井哥那儿,遇上了我姐,后来你们猜怎么着?他们突然都不见了,我又热又渴,只好去喝了一大碗凉茶,这才舒服些......”
完了,这货当真没完没了了。
真不如去干活!
早已不耐烦的二人齐齐站起身来。
叶寒停顿下来,看着他们:“你们干啥,我还没讲完呢?唉,被你们打断了,我都忘了刚刚我讲到哪儿了,我从头再说一遍吧。”
宁轻讪讪笑:“那个,我们休息够了,现在得去帮忙了,你继续休息哈!”
“你们再等一下嘛!”
“不了!”
二人脚底生风,一溜烟消失在叶寒的面前。
连越突然郑重道:“我觉得你说的对!”
“我说啥了?”
“这个叶寒还真是够啰嗦!”
“哈哈哈!你总算瞧出来了,看吧,我没有污蔑他!”
“嗯!”
“哎,你说,接下来咱们去哪儿好呢?”
此刻的宁轻,仿佛就是一个心智不超过七岁的孩子,她想向同龄的孩子一般玩闹,做一个孩子,是很幸福的事情,可以无忧无虑,可以无拘无束,想干啥就干啥,甚至可以任性,从来不用顾忌太多。
“我知道一个地方,不过,咱们去之前还是要跟大人说一声,免得咱们回来晚了他们担心!”
宁轻赞赏地看着连越,他果真与其他孩子不同,小小年纪,细心周到,有担当。
她忽然想起那日,她被迫和小胖子宋强比赛爬树,她虽然赢了,可她却无法从大树上下来,连越出现地那么及时,他是很毒舌,说起话来半点都不留情,可饶是如此,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大树上救了下来。
连越似乎就是这样的人,面冷心善。
这样的连越,甚至让她想到了那个对她来说,前世今生都无比重要的人。
许平川!
宁轻突然甩了甩脑袋,她不能继续想下去,她怕她会哭。
“想啥呢?傻乎乎的!”
连越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吓了一跳。
“走吧,我已经和俊诚叔说过了,我说我带你去玩,如果咱们回来晚了,让他不必担心,不论如何,咱们天黑前一定要回来。”
“好吧,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玩啊?”
“怎么,怕我把你卖了啊?”
“那倒不是,你就算想把我卖了,也一定要记得寻一户好人家,我才不会吃苦!”
“想得美,快走!”
连越带着她穿越过一条马路,来到另一座大山的脚下。
“合着你带我走这么远,也还是为了爬山啊?早知道,就爬游乐场那座山不就行了?再说了,咱们长鸣村就住在山上呢!”
“笨蛋,人与人有不同,山与山自然也有区别,这座山上长着别的山上没有的一种果树,树上的果子红彤彤的,很好看,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吃!”
“那有啥好看的?”
“就是非常的壮观!”
“好吧,我们从哪儿爬山?”
连越指了指旁边:“那边有一条山路,虽然不太好走,但确实上山最便捷的山路!”
“连越,你以前是不是来过?”
“笨蛋,我自然是来过的,不然我咋会知道山上的情形?前年吧,我那段时间感觉很难受,就喜欢一个人往外面跑,巴不得离家远远的才好,我小时候听说过,好多道士会选择在大山上面修行,我便想着,万一我看到了山上的道士,我一定拜他为师,终身不离开那座山。”
宁轻忍不住笑了,这样的连越想想还真是幼稚的可爱呢?
“噗!哈哈哈!你不会真的相信山上住着道士吧?”
连越表情有些不自然:“不许笑,我那时候不是还小嘛,所以,我爬上了山,几乎寻遍了整个山顶,也没遇见道士,我开始怀疑,那都是人们信口开河地假话,心中很是失望,就在那个时候,我偏偏从山顶不小心跌进了一个断层,摔得浑身是伤,那个断层爬不上去,也下不来,除非我直接跳下去,很显然,跳下去,我唯有粉身碎骨!”
宁轻神情专注地看着他,料定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奇事:“后来如何了?”
“我着急地大哭,希望有人来救我,我哭到了天黑,又哭到了满天繁星,我想,我很有可能死在这儿了。直到半夜,天色骤变,电闪雷鸣,你知道嘛,那闪电就在我的眼前划过,雷声就在我的头顶,我吓得浑身发抖,我想我多半会被雷电劈死,也许是我命不该绝,一道巨雷将一棵大树劈断,树干就倒在断层上方,我抱紧树干,一点一点地往上爬,终于,我离开了那个断层,我得救了,后来,我带着一身伤悄悄溜回家,没有人知道我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