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客厅。
叶寒毫不客气地推开门,冲了进去。
“喂,连越,我来找你玩了!”只不过,当他看清连越时,整个人一愣:“你,受伤了?咋回事?”
连越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你这到底咋回事啊?”叶寒坐在连越身旁,仔细去瞧他,但见他的脸上额头还有手臂上全是伤。
“你来干啥?”连越冷冷问。
“你们咋都这样对我这个态度?”叶寒颇觉委屈:“我刚才在路边遇到宁轻,她也这样对我!”
“你刚刚遇到了宁轻?”
“是啊!”
连越着急地问:“她现在在干啥?”
叶寒撇撇嘴:“谁知道?一个人坐在路边的石椅上,看起来傻愣愣的,我随便和她说两句话,她轻易就恼火了。”
连越突然坐起身,滑倒地上,不过他的脚踝却传来一阵刺痛,痛的他差点跌坐在地上。
叶寒见状连忙去扶他:“我竟不知你伤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连越摇了摇头,看着连越:“我不碍事,麻烦你扶我去找宁轻,我有话要对她说。”
叶寒劝说:“哎,不行啊,你这个样子看起来很严重,这样吧,你继续躺好,我去把宁轻给你叫过来好不好?”
“可以,麻烦你了!”
“好,我现在就去,你等我一下!”
说完,叶寒跑了出去,差点在门外撞上宁轻。
“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
“干嘛?”
宁轻投给他一个无聊的眼神,这小子也不知道要干啥,里里外外都能撞见他。
“哦,连越找你,他有话要和你说!”
“知道了!”宁轻不再理会他,缓缓走进小客厅,脚步轻浅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走到小床旁,距离连越最多两步之遥。
她突然很紧张,双手握成拳。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紧张,明明连越也还是个孩子,而她,才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大人啊?
宁轻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连越的后脑勺,并不着急开口。
经过这件事,她其实好怕面对连越,明明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这个家伙为啥不说话,没有一点儿动静,莫不是睡着了?若真是睡着了,那他还找她作甚?
宁轻动了动嘴唇,打算问他。
连越突然将脸转向她,她此时若是想躲起来,已然来不及了。
她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你找我?”
“嗯!”连越不满地看着她,训斥道:“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永远不来看我了?你这是啥表情啊,怎么,不想看见我?你若是勉强,我现在就回家去。”
宁轻连忙按了按他的手臂,不让他坐起来:“连越,你别乱动,千万别扯到身上的伤!”
连越态度竟然如此坚决:“不行,我得回家,总不能真的赖在你家!”
他此时也才看出来,这丫头先前肯定哭过,否则她的双眼不会红得像兔子,而且,这个小丫头似乎在和他闹别扭,他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心里慌慌的。
“小丫头,你哭了?”
“谁说我哭了,我只是,被晚风吹迷了眼睛。”
宁轻嘴硬,打死不承认自己方才哭过,否则,也太丢人了,八成要被眼前这个臭小子取笑。
连越并不打算和她争辩,立刻缴械投降,哄着她:“好,你没哭,宁轻是个坚强的小不点,怎么能哭呢?竟是连越哥哥说错了呢,抱歉!”
宁轻瞪了他一眼:“行了,别一直贫嘴,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连越低笑一声:“怎么,现在终于愿意和我好好说话了?”
宁轻斥道:“你这人怎么能不分事非黑白呢?明明从刚才开始,是你一直没有和我好好说话,你竟敢赖到我的头上来,是不是见我小好欺负?”
“哎呀,一不留神我又说错话了!”
“找打!”
连越心情甚好,嘻嘻笑了几声,问她:“快说,为啥到现在才来看望我?你这个人真是没有良心,哼!”
宁轻说话实说:“我主要是不太敢面对你,我怕你的伤无法恢复,是我将你害成这样的,我怕你会怪我,我也不想突然丢失一位好朋友。”
“真傻啊,难道我会因为受了伤就不要你这个朋友了吗?再说了,当时发生那种紧急情况,换作任何人我都一样救,更何况你是我连越在这个世上最最亲近的朋友,哪怕是死,我也必须救你,让你好好活着,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宁轻啊,我希望以后遇到任何事情,你都不要与我生分,行吗?”
听了连越的这番话,她能说她真的很感动嘛?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她有时候觉得连越就像是她的知己,因为他懂她。
即便很激动,但是宁轻的脸上并未表现出来,她的表情看起来远比内心要淡定许多。
连越调侃:“你若实在是内疚,大不了等你长大了以身相许嘛!”
宁轻笑骂:“滚,你就是欠揍,我看把你拉起来暴揍一顿,你多半就能好了!”
以身相许?
她的今生早已许给了许平川,怎么可能对别人以身相许?她也知道,连越这货不过是为了调侃她而已,她自然不可能当真。
连越感慨:“你这丫头还真是凶啊,等你将来要嫁人了,我一定要告诉你未来的夫君,你是一只母老虎,千万不能娶回家,否则,后患无穷!”
宁轻毫不相让:“这话你就说错了,反正你比我大了几乎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