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铃铃铃哒哒哒铃铃铃……”
“铃铃铃……”
“哒铃铃铃……”
好吵。
今生手往床边摸，按了按侧边。
可手机的电话铃声没停。
女生的眉梢紧紧地皱着，闭着眼接通。
“谁。”
语气极其地不耐烦。
电话另一边接通了，却没有声音。
“嘟嘟嘟——”
这边。
江齐松偷偷拍了季以赖在人家女孩子身上不愿意起的照片，发给季阿姨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
一大早，就被季阿姨叫去季家大宅问话。
然后，看着季阿姨不断地给季以打电话。
见识了一下传说中的夺命连环call。
好不容易接通，却听到一个女声。
“……”
季家大宅的客厅陷入安静。
端庄坐在沙发上，那个保养得体的优雅女人和江齐松默默对视了一秒。
视线中传递着“莫不是……”的可以无限脑补的信息。
—
成渝都宛，3栋一单元，302。
卧室。
身为赖床锦标赛得主的今生打算三分钟后再起床。
她还没有和她新租的大软床培养够感情。
再次睁眼，看了眼时间。
九点多。
十点她还有课。
最后，女生不情不愿地起了床。
却感觉有什么牵制住了自己。
还有点麻麻的。
今生面无表情地把缠着自己手指的手一根根掰开。
睡着的少年醒了。
细碎柔软的短发微乱，睁眼惺忪，眸子还浮着迷蒙，泛着绵绵的软意。
看得今生忍不住拿手捏了捏他触感极好的脸。
“我回家一趟，你继续睡吧。”
把他的手放回被窝里。
她穿好鞋起身，却不料被后面的一股力扯了回来。
今生扭头看过去，按了按柔软的床，第一反应就是：
“你反悔了？”
少年一只手露在被子外，全身都被被子裹住，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
如果不是公寓里常年开恒温，他这样不是被闷死就是被热死。
今生扯了扯他的手，把手也放进去，整一个像是一个木乃伊，很漂亮的那种。
在对方开口说话前，女生嘴皮子极其利索，“床我很快就搬到我家。”
不给对方一丝反悔的余地，立即起身，开门，离开。
徒留床上的少年怔愣无神地看着窗外。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也想搬去她家。
—
z大教授的办公室。
“好的，我知道了。”
“谢谢教授。”
“没事。”
今生准备转身离开，听到旁边的人讨论，停了一下。
“老李，你看看这次数学建模大赛的作品。”
“真的是后生可畏啊。”
“这次的数学建模大赛亮点很多，给的惊喜也不少。”
“那第一名的作品真的是让人称赞不以。”
“话说季以是老李你的学生吧。”
“说是学生，我向他请教的倒是多哈哈哈。”
“天才啊。”
一个老教授喝了一口茶，感叹了一声。
今生路过的时候，插了一句话：“其实天才也有不足，教授你也有超过他的地方。”
那个教授来了点兴趣：“是什么。”
今生：“年龄。”
教授：“……”
扎心了。
两人的对话把其他几位教授逗乐了。
还附和着说：“说的很中肯。”
—
隔两天的一个上午，李教授下课，走下了讲台，走到坐在最后一排靠窗座位的旁边，看着和上课状态截然不同的少年，低声咳咳了两声。
“季以啊。”
少年微微坐正，可眼皮子还是耷拉着的。
“有女朋友了没有。”
少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窗外洒进来的光细碎地落在搭在一旁颀然的手。
白皙汝瓷，指节分明。
光也落在少年的侧脸上，柔软漂亮。
纤长的睫毛，缓缓低垂。
似乎安静了一个世纪，他回道：
“没有。”
李教授笑了笑。
除了年龄……
这点他也比不上自己。
李教授在走廊上笑得春风得意。
季以现在女朋友还没交上，他老婆都已经娶了。
哈哈哈。
李教授此刻内心甚是得意。
在李教授离开，少年趴着，枕在手臂上，把自己的脸埋在手臂圈起来的范围里。
——有女朋友了没有。
教授的问话回绕在少年耳边，消散不去。
在看不见的一小方黑暗中，少年的睫毛眨动的频率极高，绯色的唇瓣抿了抿。
心跳也莫名加快。
女朋友……
季以当时脑中出现了一张脸。
心里有两个字。
一种从未体会的情愫在悄悄蔓延。
—
在z大的学校后边有一块比较大的林子，是许多情侣的幽会圣地，穿插着几条的石子小道。
正是中午。
一个女生穿着清爽薄纱的裙子，声音温柔，
“子舟，最近我有劝过欣欣。”
她旁边是一个富有朝气，硬朗青涩的男生。
他苦恼地叹了口气，
“是安学姐她太过于执着了。”
蒋悠悠听着男生的称呼，唇边缓缓勾出一抹笑。
她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
“最近，我看欣欣和季以走的有点近，你说他们是不是……”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