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出门,准备充足,各项物件齐备,熊启走出客栈,在马背上的包裹中取出金疮药和白纱,为马均双手及暗器所伤位置敷上金创药,再一一使用白纱包扎。
一切就绪后,看着客栈里面一地的尸体,熊启叹了口气。
这些护卫,三年来和自己朝夕相伴,却在一日间死去,心中难免悲伤。
也是自己江湖经验太少,早点出手的话,也不至于死伤如此惨重。
这个汤小汪,身形飘忽不定,出剑犹如闪电,暗器防不胜防,更兼心狠手辣,出手不留情,当真是一个可怖可畏的敌人。
若不是他误会,以为自己的金钟罩和鹰爪功已经大成,可空手夺白刃,死战下去的话,今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思及适才之战,熊启不禁暗自心惊。
就在此时,地上传来一声呻吟,打断了他的思绪。
低头看去,却是一众尸体当中还有人未断气,此人他认得,名叫钱镠,连忙蹲下查看。
前世在中医学院时,多少也上过一些实践课,知道点简单的医疗手段,一番查看下来,发现钱镠胸口心脏处中了一记钢针。
只是,他的心脏位置和常人不同,略有偏差,致使钢针和心脏擦边而过,并未致命。
熊启大喜,连忙运功逼出钢针,照样敷上金疮药,用白纱包扎好。
期间,尚能行动的马均,喊出这间客栈的掌柜和小二,吩咐他们准备客房。
他们现在的状况,显然不能继续赶路了。
熊启将昏迷当中的钱镠,安置在客房当中,忙完后,这才出来和马均商议后续事宜。
“公子,叛徒汤小汪如何了,可曾追上?”
身上绑满白纱的马均,看着熊启问道。
“不曾!”
熊启回道,随即摇了摇头,说道:
“不过他背颈骨断裂,又被我内力侵袭,再跳入漳河,十有**是活不成了!”
“那就好!”
马均庆幸的说了一句,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说道:
“幸好叛徒汤小汪心高气傲,不屑在暗器上喂毒,否则今日危亦!”
熊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汤小汪估计是想活捉自己,所以没在暗器上抹上毒药,倒未必真的心高气傲。
从今日他一系列应敌手段来看,虽然年纪不大,性格却果断阴狠,行事干脆利落,可不像是自大之辈!
这等人物,一旦成长起来,怕是一个枭雄狠人。
想到这里,熊启心中有些好奇,问道:
“老马,这个汤小汪是个什么样的人?”
马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回忆思索了一番,这才说道:
“公子,我十年前曾在青龙堂中任职,直系上属正是汤小汪,那时他才十五、六岁,却已经闯出了‘八臂哪吒’的名号!”
“汤小汪天赋异禀,武功高强,智谋过人,在和五岳剑派交手中屡立功勋,在任老教主时代,就被神教众多长老、堂主看好!”
“五年前,听说他和嵩山派的大太保托塔手丁勉交手不落下风,声名再次大盛!”
“直到,直到青龙堂堂主惹怒了总管大人,一家被杀,他才销声匿迹,不知去向!”
说到后面,马均声音转小,还偷偷看了熊启一眼。
熊启不以为忤,他自然知道马均为何有此表情。
从马均的描述来看,这个汤小汪不是等闲人物啊,妥妥的一代天才,只是没有成长起来罢了。
原着中,因为前身的死,被杨莲亭迁怒,最终没有逃脱,现在被自己重伤后又跳入冰冷的河水,十有**也活不成了!
“确实不俗,名不虚传!”
熊启点了点头。
接下来,马均又向他讲述了一番汤小汪的过去,听得熊启暗暗心惊。
汤小汪二十来岁就能和享名江湖的托塔手丁勉打成平手,被日月神教长辈看好,甚至私下称作‘年轻时候的任老教主’!
所谓的任老教主,自然是任我行了,能被看做年青时候的任我行,这是何等的赞誉?
简直就是被当做下一代的教主看待了!
说起来,原着中汤小汪若是没死,还真有可能被任我行指认为下一代教主。
毕竟,那时候向问天已经老迈,令狐冲又死活不愿加入日月神教,教中也没什么让任我行看得上的人。
还好自己的龙象般若功修炼到了第六重,加上凝聚出了一滴精元,即使在神雕中,也是霍都一级的人物。
汤小汪疑心又重,以为自己金钟罩和鹰爪功大成,内力不济下果断退走,还有马均的拼死拦截,否则今日怕是讨不了好。
摇了摇头,熊启看向马均,说道:
“老马,你行动不便,死去的弟兄就由我埋葬吧!”
在距离客栈一里外的荒地上,熊启挖了八个坟坑,将死去的八名护卫葬下。
第二日,钱镠醒转过来,三人商议后,熊启做主,他和马均继续南下,前往云南昆明任职,临行前,通知附近的日月神教教众前来接应钱镠。
关于汤小汪的事情,让钱镠回到黑木崖向杨莲亭禀告就是。
熊启还特意写了封信,告知杨莲亭事情经过,并要求他厚待死去护卫家属。
至于字迹和前身不同这点,倒是不担心,他的毛笔字一般般,前身也好不到哪去,杨莲亭更是如此,识字尚可,字迹却看不出来,黑木崖上都是武夫,也没人在意这些细节!
经此大战,熊启也成长了起来,对凶险莫测的江湖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