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病房里。
李娉婷瞧了眼手机:“老首长,三少说他带七小姐一起去n市,这时间应该已经出发了。”
阮平轩早就从病床上起身,正坐在沙发上听新闻,闻言并不惊奇,只是恨恨咒一声:“兔崽子,跟他老爹一样的倔脾气,打小就是这样,一条路走到黑,决定的事没人劝得了。”
如果不是这样,阮杰当年也许不会一意孤行,执意以自己的性命换取妻女的平安。
虽是责怪,但阮平轩的语气里隐隐露出些许骄傲,这样的子孙,才是他阮家的后代,敢做敢当,铮铮铁骨的男子汉!
“婷婷,去替我办出院吧,这医院的味道闻着真是不自在。”
李娉婷淡淡劝阻:“老首长,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吧,趁这机会,您也可以……”
“去吧,我的身体我最清楚。”阮平轩佯装揉揉腰:“这床板硬得,只怕我的病没好,这把老骨头都要硌散了,反正他们两兄妹一时半会是回不了的,回家等着吧。”
李娉婷只得应了一声,腹诽,老爷子您只会说别人,还不是一样不听劝,我看三少这毛病不是随他爸,而是跟您学的吧?
另一边,载着某男女的飞机已经轰鸣着,慢慢在目的地停下来。
“走吧。”阮天纵朝女孩伸出手,准备牵她下机。
两人都换上轻便的夏装,男人是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衣,米色长裤,天生的衣服架子,将他尊贵优雅的气质勾勒得淋漓尽致。
天宠也换了件淡粉色长裙,肩上和裙摆处点缀着粉色小花,一条水红色腰带掐得她的小腰身盈盈一握,衬着她还没恢复正常的酡红脸蛋,怎么看怎么诱人。
她白了男人一眼,推开他的手掌准备自己走。
太坏了,这一路当她是煎饼啊,翻来覆去地折腾,害得她现在两条腿都是软的。
特别是她身上都是些什么啊?早知道要换裙子,她刚才就不让男人那么得意了,这满身的印子让她怎么见人。
真是越想越气。
偏偏飞机师也和她做对,机身突然一个颠簸,她刚迈出的步子踉跄了一下,很及时地栽回男人怀里。
“累了?”男人薄唇勾出浅浅的弧度,此刻看上去竟有几分邪恶:“看来我对你得加强操练。”
“讨厌!”天宠气呼呼地掐了他一把,然后一声轻呼,双脚悬空,被他紧紧抱在手中。
“又说讨厌,嗯?”男人的脸歪在她脸前,三分戏谑七分宠溺,黑眸里的温度让天宠的脸更红了。
不敢了!
她移开眼,决定彻底把这两个字从她的字典里摘除,为这两个字,她刚才又多受了多少折磨啊?
真的是两个小时啊,她哼得嗓子都哑了。
在空乘人员艳羡的目光中,天宠被大哥抱出机舱,然后放入接他们的车里,她一直不敢抬头,羞的。
直到小车开出一段路,她才好奇地扒着车窗往外打量。
“大哥,这是哪?”
阮天纵随口报出一个岛名,很陌生,天宠没听过。
“是在n市吗?”她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岛上的建筑不多,花草树木都带着种原生态的美感,天蓝海阔,就象现代化都市里仅存的一块绿洲,她不禁喃喃感叹:“好漂亮。”
“不是。”阮天纵含笑:“不过离n市不远,这里以前是个私人岛屿,岛主因经营不善才把它转让出来,所以没大肆开发,你觉得好么?我们集团准备在这里辟一个度假村。”
“做度假村这么可惜啊。”天宠撇撇嘴,想象着以后这里以后人满为患,过度开发的情形,实在觉得有些暴殄天物。
“那你觉得做什么好?”
“嘿,不如开辟一个野生动物园,繁衍那些濒临灭绝的珍稀动物,然后跟外界宣扬我们zc国际这种保护大自然的壮举,多好的噱头啊;或者象以前那些寻宝样,做好多藏宝图,然后说这里有宝贝,让人来找……”天宠靠回椅背上信口开河。
男人摇摇头,这些鬼点子恐怕也只有她想得出来。
当看到自己的房屋时,天宠彻底欢呼起来,一幢幢白色的建筑,掩映在蓝天绿树之间,正前方是一大片银白的海滩,正应了那句话:面向大海,春暖花开,特别的漂亮。
她都想迫不及待地冲到海滩上去捡贝壳了。
男人拉住她:“先把行李放下。”
到了房间里,天宠的主意又变了,太累了,她一把蹬掉鞋子趴到床上,头一沾到柔软的床垫就舍不得挪窝了。
“唔,等会儿啊,让我躺会,就一会,然后再去外面玩。”
男人放好行李走过来:“要不先去冲个澡?”她刚才还吵着要洗的。
“唔,等会儿……”话还没哼完,天宠身子一轻,不乐意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干嘛啊?”
“你睡吧,我帮你洗。”
“不要……”
那多扭捏啊。
十分钟后,女孩惬意地躺在大浴缸里,闭上眼,美美地睡着了,男人只好无奈地蹲在一旁,认命地替她搓洗。
咳,他就知道会是这结果嘛。
等天宠再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房间的窗帘拉得很厚,她睡得很舒服,如果不是肚皮开始闹革命,估计还醒不了,算是把这些时少睡的觉都补回来了。
她习惯性地往身旁摸了摸,却摸了个空,迷迷糊糊想起今天的事,彻底醒过来。
“大哥?”她坐起身,薄毯从身上滑落,她才脸红地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