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宠的死缠滥打下,阮三少还是被她拉着一起出去了。
当然了,就算天宠不缠着,他也会乖乖陪着的,放任这群惹祸精出去,他怎么可能放心。
矫情的结果,就是天宠被迫签署了好几条不平等条约,俗称约法三章。
说是三章,其实也完全是一码事,要求她不许调皮惹事,举止端庄,行为检点,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尤其是不准和其他男性拉拉扯扯,有任何不必要的肢体接触。
看着大哥一本正经的样子,天宠笑嘻嘻地答应了。
大哥这样子,不会传说中的吃醋吧?
一行人先去医院看了爷爷,看得出老爷子的精神不错,笑mī_mī地倚在床上,虽然手上还输着液,可是气色好多了,照这架式下去,估计没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精神一好,他也有心情会客了,病床边正坐着几位老战友,谈笑风声的,见一行人进去,都转过脸来瞧着他们,恭维话此起彼伏。
老爷子不客气地笑着,他的确该自豪,阮家这一辈真给他长脸了,无论相貌人品或是能力,都是人中翘楚,他心情很好的大手一挥,让他们赶紧出去玩,别妨碍他吹牛聊天。
于是一行人按原定计划去打靶场。
天宠和大哥同一辆车,除了老大和老四,阮家其余几位少爷都来了,还有两三个平时玩得很好的发小,几辆很拉风的越野车行驶在路上,天宠心情很好地哼着歌: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阮三少无语地摇摇头,有这么高兴么?又不是第一次去玩。
“宠儿,你早晨不是吵困么?不趁这功夫眯一下?”
天宠扭过脸,这几天习惯和大哥一起睡了,昨晚一个人,翻来覆去地没睡好,眼窝下都有淡淡的黑眼圈了,不过此刻神采飞扬,大眼睛亮闪闪的,倒也不显疲惫。
“睡不着,我在想赢了六哥后该怎么罚他。”
她在自己旁边苦思冥想的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阮天纵优雅一笑:“那你慢慢想,顺便想想怎么赢他。”
难道不是大哥帮忙就可以了?
这完全是活生生的威胁嘛。
天宠眼珠一转:“不想了,好困。”
说完,她佯装打了个呵欠,松开安全带,头一歪,竟然向阮天纵的方向靠下来,身子蜷成一团,头枕在他大腿上:“大哥,我先睡会,到了叫我啊。”
这丫头,皮又痒了不是?
阮天纵眉头一拧:“坐好,把安全带系上!”
“我睡着了。”天宠装作没听见,还伸手环上大哥的腰,将头埋进他腹间,唔,这姿式虽然挤了点,倒挺舒服的。
但被她枕着的男人可就没那么享受了,一边要开车,还要一边承受她的骚扰,这铁定会出事的啊。
“别闹!”
正说着,前面的一辆路虎亮灯驶离车道,车速慢下来,紧跟其后的阮天纵也停下车。
“怎么了?”天宠不太情愿地坐起身,看到五哥跳下车向他们走来,摇下车窗问。
老五一脸无奈:“老六临时有急事,要赶去机场接人,我们挤挤。”
“六哥怎么能这样!”看到前面那辆路虎彪悍地在公路上掉了个头,向着来路不顾而去,天宠忿忿地嘟起嘴,对手都弃权了,她还比个毛?
“六哥走了,你还去不去?”
阮天纵还幸灾乐祸地挑拨一句,天宠一握拳。
“去!当然要去,我要和大哥比!”
这次连五少都摇头了,这是明显的胜之不武啊。
打靶场位于近郊,是个山庄式俱乐部,天宠以前去过好几次,风景很好,只是有些路不好走,路过一段比较崎岖的小路时,前面的车又停下来。
“怎么了?”五哥挤进同一辆车后,天宠只得安分守已地呆在大哥身边,不敢造次,此刻伸出脖子往外瞅了几眼,见前面的小车停了一长溜,推开车门说:“大哥,我去打探打探。”
阮天纵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娇俏的身影已经跳下车去。
“这丫头,天生属猴的,让她安静会真比登天还难。”老五在后座点评了一句。
阮天纵苦笑,索性也推开车门:“老五,换会手,呆会你来开。”
天宠已经一溜眼跑到前面去了,阮天纵迈着长腿跟过去,原来前方出了交通事故,几头猪突然冲出马路,最前面的车避让不及,撞死了一头,猪的主人正在闹呢。
按理说这事也不大,就是赔多少的问题,只是路本来就不宽,被他们这样一拦,后面的车都没法走了。
天宠对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兴趣也不大,正低头往回走,因为大多数人都挤到前面看热闹了,后面停着一溜空车,看到大哥,天宠高兴地叫了一声,向他跑过来,眼看两人之间只差几步了,阮天纵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辆车的后视镜里出现一个红点,他心中一惊,本能地扑过去,抱住天宠往旁一滚:“小心。”
说时迟到时快,只听一声沉闷的嗤响,掩盖在周围的嘈杂里,如果不是阮天纵军门出身,对枪声特别敏感,根本辨别不出来,他身后的那辆车身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弹痕,倘若不是他刚才去救天宠,这一颗子弹应该就射到他身上了。
原来,有人瞄准的目标不是天宠,而是他!
就在两人躲避的瞬间,又是几声暗沉的噗噗声,几粒子弹撞向那辆倒霉的车,泥土飞溅,还有一枪,直接射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