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说的什么都是对的。”南宫苓也不恼,满眼笑意的盯着苏旗笙。
真晦气!
苏旗笙心中怒骂了一句,没好气的拽着南宫苓的一只袖子,然后运起灵力飞了上去。
从后山回来,苏旗笙已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目光所及的地方,到处狼藉,坍塌的宫殿早已看不出以前的模样了。随处可见的血迹,却是看不到一具尸体……
可想而知,部落里的人就连尸身都被炸毁了。
大领主阶级的自爆,竟恐怖如斯!
部落这样了,琉璃呢?对,琉璃!凭借着和八岐的契约联系,苏旗笙凛起神色,匆忙的往一个方向跑,南宫苓见状也跟了上去。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个只剩下一角的宫殿。
琉璃一动不动的跪坐在那,目光呆滞,却面无表情。
她手里捧着的,正是一块被炸黑的布料。
南宫苓说:“这是安放琉寅川尸体的地方。”
苏旗笙会意,转头目光复杂的盯着琉璃。那她手上的那块布料,许是琉寅川……所剩下的最后一件东西了吧?
人到死,都不得安息,尸体被炸的四分五裂。
琉寅川的死,对琉璃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重创,现如今……好像雪上加霜了。
“惜儿,我的家没了。”琉璃的声音不慌不忙,可却尽显浓郁悲伤。
这世间的万物,她好似都提不起一丝兴趣来了。
“如果你愿意,就做我的家人。”苏旗笙走过去,轻轻的将右手搭在琉璃的肩膀上,悄无声息的输送些光灵力过去。
琉璃的身子骨,孱弱的可怕,娇柔的她似乎一推就倒。
可即便是这样,老天爷还是没有放过她。
“我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琉璃苦笑一声,然后笑容在嘴角僵住。
她想哭,很想哭,可不知道怎么了,眼泪好像被人偷走了,一滴泪水都挤不出来。人在伤心到极致的时候,并不是只有哭才能阐述情感。
“先离开这里吧。”不知道为什么,苏旗笙总有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仿佛什么坏事正在酝酿。
琉璃点点头,出乎意料的没有闹脾气,而是在苏旗笙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她将琉寅川的布料细细的叠起,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了纳戒之中,“我们走吧。”
一行人缓慢的撤离着,沿途看到的景象,让人心情始终无法平静。
方圆百里,无一活口,昔日繁华的大街小巷,变的满地狼藉,毫无声息。
三人的心情格外沉重,谁都没有说话。
整个驭兽部落,除了琉璃,无一幸免。数一万只的灵兽,也全都葬身于此。
前所未有的恐惧,笼罩在琉璃的心头,她害怕的想要尖叫,可是一张口,却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巨大的压迫感,压的她直喘不过气。
心理上的疼痛,往往要比身体上的疼痛来的更加猛烈。
疼吗?疼,可是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宣泄自己的情绪了。似乎隐忍,才是最佳的选择。
今天过后,蛮荒之地再无驭兽部落。
很难想象,如此庞大的一个势力,眨眼睛就灰飞烟灭了。
没有了驭兽部落作为庇护,琉璃清楚的明白,自己的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厮杀,争夺。
好在,部落里最为宝贵的东西他们带出来了。
路上找了一家客栈休憩,为了以防万一,苏旗笙强烈要求和琉璃睡在一间屋子。
琉璃苦笑:“我还没有那么脆弱,爹爹本来就死了。”
“魏安也死了。”
“魏安……”琉璃抬头,神色凝重道:“真的是他杀的吗?”
旋即话锋一转道:“不过现在讨论这个问题似乎已经没有必要了,人都已经死光了,再怎样纠结,也无济于事了。不管是谁干的,事情现在已经解决了,鬼蛟不也死了吗?”
鬼蛟,一直以来都是她心头上的痛,如今鬼蛟自爆,更是带走了无数人的性命。
想到这,琉璃的心脏不免一阵刺痛,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先别想这些了,今后有什么安排?”南宫苓坐过来,目光徘徊在二人身上,最后视线落定在苏旗笙的脸上。
苏旗笙则是看向琉璃。
不得不承认,一路走来,琉璃的心智成熟太多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也能不改面色。这一点,就算是苏旗笙也佩服不已。
“不知道,我现在无处可去,而且因为的姓,我极有可能会被其他四个部落追杀。”
“为什么?”
“为什么?”苏旗笙和南宫苓异口同声的问。
“还记得部落的鎏金钥匙吗?”
“你不是找不到吗?”苏旗笙微微蹙眉。
琉璃失笑:“找到了。”
“啊?”
“钥匙的作用便是唤醒部落的守护神兽,如今八岐已经认主,钥匙也已经无关紧要了。”
琉璃这么一说,苏旗笙当即恍然大悟:“可是我们明明没有钥匙,又如何将八岐唤醒的?”
“不知道。”琉璃微微错愕,然后摇了摇头。
苏旗笙刚想着要不要把八岐从空间叫出来盘问一下,脑海里就响起了他那受的有些欠揍的声音:“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你们一掉下来我就感应到了你们的存在。”
行吧,这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
“八岐说他也不知道。”苏旗笙无奈的摆了摆手:“算了,不讨论这个了,反正钥匙已经没有作用了,我们就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