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将林小北送到小天县,就扬长而去。
林小北一面向熟悉的远方小楼走,一面想银发少年说的话是真是假。
毕竟这种事听上去太不可思议,就好比自己能从那鬼地方平安无事的回来,并安之若素的继续思考一样让人吃惊。
银发说的话不多就一句:“她是的母亲……”
也就这一句给林小北整蒙了,“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做,你还是人吗?”
“她让我做的。”
说罢银发背手而走身形愣神中,就消失在黑夜里。
“靠,这家伙是怎么把车开走的,咋这么快?”
“唉”
长吁短叹间林小北就走到了云楼之间,这里可不比游戏,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记忆也有些混乱。
林小北对着那些残破的记忆,打开手表的照明功能,射出白亮的光线,一点点找着回家的路。
冬日的天气毕竟有些凉意,哪怕林小北家不会很冷,也是冰冰凉凉,凉风一吹就更冷了。
林小北穿的衣服本身就少,跑动时为了方便,把白羽绒服都脱了,现在只有一件蓝色的衬衫。
幸亏林小北身体素质还不错,这样也没有太冷的感觉。
敲响了几家人的房门,打听了一下,林小北终于找到了自家父母的楼层。
又走错了三次,林小北兜兜转转了,跌跌撞撞来到六楼。
头上的七楼楼道灯光忽明忽暗,跟着六楼也有些阴森。
黑黢黢的墙壁上,依稀看到了自己当年画下的蝴蝶画儿,那时自己还在上小学。
画完以后每次来看都自惭形愧,现在好了,被黑乎乎的油墨涂满,再也看不到了。
站在门口,阒然无声的楼道里,林小北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
手一次又一次的抬起,又一次一次落下,连铁门似乎都等的不耐烦。
“咔嚓”一声由内而外打开,一个中年妇女的脸印入眼帘。
坐在沙发上,被头顶的灯泡照着,林小北如似坐在警所的审讯室中,浑身不自在不说还感觉舒坦的沙发下长出了一片钉子,正要扎向自己。
“你还知道回来!”
“知道外面不好了?3年了知道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妈有多担心你,你不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
“外面的生活就好,还是你真能遇见心慕的小伙子,这人活着有多难你知道吗?每日都要为柴米油盐犯难,现在你懂了吧!”
“以后还敢不敢乱跑了,还敢不敢不停你爸的了,你爸都是为你好,你怎么就是不知道呢!一天天为你操碎了心……”
林父一声严厉的批喝,林小北浑身抖上三抖。
自己到底是有都闲明知道回来会被骂的很惨,为什么还要回来找罪受?明儿我就走再也不回来了,叫你骂我!
林小北被骂的狗血淋头,像是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看着大理石地板。
过了一会儿,林父去帮林母做饭,林小北头靠着沙发的靠枕,睡了过去。
梦中听见有婴孩的啼哭,父亲的叫骂,与母亲的轻劝。
梦境一转到了一处小溪边,溪水很美,碧蓝青绿,鱼灵气芳。
有一断木伫于溪畔,上发新芽不久将朽木再生,焕发新的生机。
绿叶上小人,人高四五公分,身形挺拔如松,样貌酷俊似玉,衣衫倒是朴实,短袖、牛仔、布鞋,穿在身上也有一种潇洒的意味。
“又是你呀?”
“嗯”
“想我了没?”
“怎么可能啊,你也不看看我有多讨厌你。”
“那真是太可惜,又是我一厢情愿了。”
“知道就好。”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这儿又是那?”
“不知道,但只要有你就好,看这小溪多美啊,流淌千里,绵延万年。”
“鬼信你的话,这一切肯定又是你搞出来的。”
“是吧,你喜欢就好,你知道吗?其实我什么也不想得到,甚至还一度怕你喜欢上我。”
“那你还过来找我,你这人真是奇怪,对了,你不是人,你是鬼,骗人的恶鬼。”
“嗯嗯,我都是,你说什么我是什么。”
林小北睡眼惺忪,眼里尽是疲惫。
“好累啊。”
“那就睡一觉吧,睡醒了什么都好了。”
“不睡,我怕你对我动手动脚。”
“怎么会能呢,我都动过了。”
“去死吧你!”
“……”
溪畔少女眼睑愈来愈低,身体越来越轻,耳畔的声音也渐远渐逝。
在一团幻影与迷雾中醒了过来,眼睛发花,面颊泛白。
睁眼就是一片雪白的景象。
“咦,这是那?我不是在家吗?”
为什么会在病房,难道我还在与王海的病床里,原来的种种事只是一场怪梦?
林小北陷入了怀疑的思索中,房门刹那打开,门外一片吵嚷。
“啪嗒”
门有关上,走进一个大夫,大夫后跟着一对中年夫妇。
林小北急忙闭紧眼,装作还未想来的模样,听起了他们的交谈。
就听中年汉子对那大夫说:“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
“嗯,不是不能救,是这钱你们可能付不起啊。”
“你们知道吗?这治癌症,起码也要准备一百万。”
“啊,癌症……一百万……”
“孩他爸,我们这可这么办啊!”妇女哭道。
中年男子沉思了一会,咬牙狠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