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赫拉问,这几天他有些过于哀痛,以至于脑子的反应都慢了一拍。
“赫拉他这几天太过痛苦了。”佩内洛轻声解释道。
福吉搓了搓手,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模样,“我知道,我知道的。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我们都理解的。”
“我知道,”赫拉说,他继续迈开脚步,步伐不快,“我知道的,一切会向以前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福吉显得有些喜出望外,脸上甚至露出了笑容,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不合时宜的,所以很快又转变成那副忧伤和理解的表情。
赫拉没有理会他,沿着黑湖和佩内洛朝前走,清香的微风从禁林吹过来,吹拂过他们的脸庞,似乎这能带走他们的忧伤。
“霍格沃茨会关闭吗?”佩内洛轻声问。
“不可能的。”赫拉坚定地说,“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神秘人已经回来了,这里不再安全了......我们要去北美洲吗?听说那里的魔法环境要好得多,除了野外的神奇魔法动物有些泛滥。”佩内洛慢慢地朝前走。
赫拉走到一棵山毛榉树的绿荫下,“我倒是认为霍格沃茨更安全些,有这么多的巫师在里面保卫着这个地方,你说呢?”
“但这里终究是失去了......邓布利多。”佩内洛悲哀地说,
赫拉挺了挺胸膛,“可是这里有我,我是霍格沃茨的校长,我不能离开这里。”
“可是——”佩内洛的脸色苍白了些,“可是你怎么能够抵挡神秘人呢?他真的回来了,只有邓布利多能够阻挡他,他只惧怕邓布利多。”
“这是我的责任。”赫拉抿了抿嘴,他一直没有刻意去考量这个问题,事实上,他有把握伏地魔不会进攻霍格沃茨的,因为沃茨有他的两个内应,霍格沃茨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你最好跟马克西姆夫人回到布斯巴顿去。”赫拉轻轻抚着佩内洛的秀发,轻声说,“那里要安全得多,别让我担心,好吗?”
“不,我不能看着你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我要陪着你。”佩内洛坚定地说,“我总是能帮上忙的,不管是传递消息,还是别的什么,我总归是能帮上忙的。”
“唉......”赫拉长叹了一口气,“等过两天再说吧。”
......
......
差不多快到午夜了,麻瓜首相独自坐在办公室里,读着一份长长的备忘录,但是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根本不明白那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他在等一个遥远国家的总统打来电话。他一方面怀疑那个倒霉的家伙到底会不会打来电话,另一方面克制着对这一漫长而累人的一周的许多令人不快的回忆,所以脑子里便没有多少空间想别的事情了。他越是想集中精力阅读他面前的这张纸上的文字,越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一个政敌幸灾乐祸的脸。这位政敌那天出现在新闻里,不仅一一列举了上个星期发生的所有可怕事故,而且还头头是道地分析了每一起事故都是由于政府的过失造成的。
首相一想到这些指责,脉搏就加快了跳动,因为它们很不公正,也不符合事实。他的政府怎么可能阻止那座桥倒塌呢?有人竟然提出政府在桥梁建筑方面的投资还不够,这真让人忍无可忍。那座桥建成还不到十年,最出色的专家也无法解释它为什么会整整齐齐地断成两截,十几辆汽车栽进了下面深深的河水里。
首相翻到备忘录的第二页,发现后面的内容还很长,知道不可能把它看完,便索性放弃了。他把两只胳膊伸过头顶,郁闷地打量着他的办公室。这是一个很气派的房间,漂亮的大理石壁炉对着长长的框格窗,挡住了外面不符合季节的寒雾。首相微微打了个寒战,站起来走到窗户前,望着外面紧贴窗户玻璃的薄薄的雾气。正当他背对着房间站在那儿的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
他僵住了,面前黑黑的窗玻璃里是他自己那张惊恐的脸。她缓缓转过身子,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
“喂?”他说,努力使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勇敢一些。
那一瞬间,他明知道不可能,但心里还是隐约希望没人会答应他。然而,立刻有个声音做了回答,这个声音清脆、果断。
“你好,麻瓜首相。”赫拉穿着深紫色的长袍,带着高尖帽,突然出现在房间里,这吓了麻瓜首相一大跳。
“你好,你是?”首相打心眼里疑惑,眼前的这个家伙究竟是谁,毕竟之前来联络他的人一直都是一个高高壮壮的黑光头金斯莱。就算是谈话,也是和魔法部的部长康纳利·福吉进行同地位的谈话,可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是——?
“魔法部发生了些许动荡,暂时他们还没有选举出一个合适的魔法部长,所以,我拜托金斯莱,可以让我们进行一场毫无阻隔的交流。”赫拉轻声解释道,他有些头疼,是否需要一道魔咒来让这个麻瓜更加清晰地理解他在说什么。
但好在首相并没有赫拉想象得那么无知。
“福吉部长他——”
“他下台了,因为他的错误举动,对我们的行动造成了巨大的延误,他被弹劾了。”赫拉轻声解释道,看样子麻瓜的接受能力还算不错。
“哦,我早就知道,”麻瓜首相点点头,“他看起来就不像一个很靠谱的家伙,每次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