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之际,应当以安民为主。
粮草被烧,百姓人心惶惶,局面不稳,宫殿修建、水渠修建,这些都将会受到极大影响。
不及时进行安民,局势更加严峻。
如此以来,咱们之前付出的诸多努力,将会被毁坏的七七八八,许多钱粮也都白费了……”
“克德觉得要如何安民?”
这时候,李儒也已经是走了过来,站在这里听了一会儿之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丈人董卓,插嘴询问。
刘成对着李儒恭敬的施了一礼,然后出声道:“首先需要出榜安民,并派出大量人手,告知这些百姓,官府不会抛弃他们。
会给他们粮食,不会让他们饿肚子。
他们做工应该得到的,分文都不会少。
这叫取信于民。
有了这样的宣传,这些百姓心里面有了底,忧虑虽然不会因此而尽除,但,人心却不会如同现在这般慌张,无心干活。
其次,在宣传之后,马上调出一批粮草来,到了该对这些百姓发放粮食的时候,就接着正常发放,如此以来,民心尽安。
影响将会消除,事情能够重新回到的正轨上来。”
刘成应声而答。
“只是,这粮食从何而来?”
李儒看了一眼董卓之后,再度出声对刘成进行询问。
只听李儒这一句话,刘成就知道,事情不好做。
对此,他心里面也已经是有了一定的准备。
毕竟之前的时候,他就曾经从董卓那里听说过他修建郿坞的目的。
广集钱粮,做到董家之人居住其中,三十年不劳作,而钱粮用之不尽!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董卓手里还有一定余粮。
只不过,这些钱粮他都有了用处。
刘成对着董卓一礼。
“孙婿也不能凭空变出钱粮来,这事情,还需要祖父大人出手……”
董卓闻言,与李儒对视一眼,露出一些似笑非笑的神色。
意思很明显,就是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
对于这个事情,克德也一样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说道最后,还是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好不容易,才弄了这么点钱粮,如今谁都想要,那里都需要,这真的是太难了!
“处处都是用粮的地方,这年头,你祖父我手里也没有余粮啊!”
董卓开口出声,满是感慨。
摆明了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
“要不克德你看这样,不如就先将龙首渠与郑国渠的修缮工作给停下,让那些屯民都返回去,这样以来,就能够省下许多粮食……
剩下的粮食,稍稍的仔细一些,应对这些修建皇宫与郿坞的屯民,还是差不多的……”
董卓望着刘成再度开口,进行补充。
说出了自己一番思虑之后,得出来的办法。
同时,也借用这个办法,向刘成表明了他这一次在对待钱粮上面的决心,让刘成不要打他钱粮的主意。
“龙首渠已修缮四分之三,郑国渠也快修缮一半,到了今年冬天,两条水渠能够使用,灌溉良田。
这时候若是停下,实在是可惜……
而且,祖父大人,就算是不让这些屯民修建水渠,这些百姓也一样需要吃粮食,一样需要官府赈济……”
刘成叹口气,对着董卓拱手说道。
这才是问题的结症所在。
“这些百姓,倒也不必太过于理会,这些人都跟野草一样,命硬的很。
不去理会也死不绝,过不两年,就又有很多人。
况且,也不是所有的百姓都不管,只是不管这三分之一民屯的百姓而已。
有军队在,这些人也翻不出浪花来。
关中会因此而出现一些混乱,但混乱不会太大,影响不了大局……”
刘成这一次主持屯田安民,安置下去的百姓将近百万。
三分之一,也就是三十万还要冒头一点。
这样多的百姓,轻飘飘的一句话,说给舍弃就给舍弃了,这怎么能成?
刘成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更何况他,是将关中当做自己大本营、根据地来看待和经营的!
刘成低头不语,在心中迅速思虑对策。
而董卓也并没有出声催促,坐在这里静静的等待着。
只是在心中打定了,不管如何,都不会出粮食的主意。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房间中的三人谁都没有出声。
李儒看看董卓,再看看刘成。
原本想要看看刘成这一次能不能想出什么出人预料的破局之策的李儒,心里面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一次,事情有些难办了。
克德这个侄女婿,也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了。
毕竟这次的事情,粮食才是根本。
而自己的丈人,又死卡着粮食不松手。
在这样的情况下,什么样的计策,到了这里都不成。
这根本就是一个死结。
就在李儒心里面这样想着的时候,低头沉默不语的刘成,抬起了头。
对着董卓拱手之后,开口道:“祖父之后拿出来救济这些百姓的粮食,算是我借的怎么样?
少则三个月,多则到年底,就会如数奉还给祖父,甚至于还会更多。
祖父觉得如何?”
李儒闻言打起来了精神,并根据刘成的这些话。迅速的思索刘成可能会使用的办法。
而董卓,也在心里面笑了笑。
打定主意不出粮食的他,开口道:“不知克德到时间准备怎么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