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姜婴宁来到了二房,因为早就差人打过招呼,所以午膳都准备了姜婴宁爱吃的菜。
她到了锦云斋,便见除了姜瑞祥其他人都等在门口。
“你这小丫头,这四年到底去哪了?”怀安侯姜元安上前揉了揉姜婴宁的脑袋,“长大了呢,二叔都不敢认了。”
“是呀,婴宁真是变化好大,越来越漂亮了。”潘飞燕同样有些感慨的说道,“快进来,先吃饭,有话吃完再说。”
四年没见,他们都很想念姜婴宁,想说的话数不清。
“二叔,二婶,我想先去看看四哥。”姜婴宁心中一直记挂着姜瑞祥。
姜元安和潘飞燕都有些感动,当初如果不是姜婴宁求姬钟离出手,现在姜瑞祥不知道还在不在了。
潘飞燕擦了擦眼泪,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好,婴宁是个懂事的孩子,你四哥看见你肯定高兴。”
于是,潘飞燕便带着姜婴宁去了姜瑞祥的房间,现在快要入夏了,天气微热,但是姜瑞祥的房间门窗紧闭,显然他比平常人怕冷。
姜婴宁进去的时候,便看见一个白净的文雅少年坐在那看书,身子有些单薄,皮肤明显是病态的白。
她站在门口,低低的唤了一声,“四哥?”
姜瑞祥有些恍惚,不敢相信的缓缓看向门口,真的看见一个小姑娘站在那,他顿时激动的站了起来,“妹……妹?”
“四哥。”姜婴宁欢快的跑进房间,有些开心的牵起了姜瑞祥的手,“四哥,是我,婴宁。”
姜瑞祥顿时有些激动,当初生命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就要死了,还担心再也看不见妹妹了。
他上下反复打量姜婴宁,声音虚弱的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生了什么病?”
“四哥别担心,我没生病。”姜婴宁拉着姜瑞祥坐下,语气欢快道,“我是跟着离哥哥学本事了,你放心,你的病婴宁一定能治好。”
姜瑞祥不敢相信的看着姜婴宁,记忆中她还是个需要被自己牵着的小团子,可一转眼,她竟然这么大了?还说要给自己治病?
他看着她的笑容,觉得好像一直充满阴霾的天空忽然洒进阳光,他也跟着笑了。
潘飞燕在门口捂着嘴泪如雨下,姜瑞祥自从生病之后,便几乎没有笑过,今天姜婴宁一来,就哄得他开心,这姜婴宁真是二房的吉祥物。
姜婴宁拉着姜瑞祥说了好多话,说这四年她都学了什么,还跟他告状,说姬钟离有多凶又有多厉害。
姜瑞祥认真的听着,好像那些黑暗的时光,他并不是一个人躲在这里,而是跟着妹妹,一起用力的成长。
潘飞燕也在外面听的入了迷,直到姜瑞钰过来找他们去吃饭,她才进去打断了姜婴宁的话。
她笑着说道,“走吧,先去吃饭,吃完饭,你们想讲多久讲多久。”
“好呀。”姜婴宁拉着姜瑞祥的手,“走吧,四哥,咱们先去吃饭,等吃饱了,我接着跟你说。”
“好,我喜欢听。”姜瑞祥起身,任由姜婴宁拉着自己,脚步走的很轻快,好像病都好了一大半。
潘飞燕在后面看得眼泪止不住,拉着姜瑞钰激动的说道,“这丫头,咱们没白疼。”
如今的姜瑞钰已经十七岁,是京都出了名的美男子,举止间fēng_liú倜傥,又别有一番风味。
他提了提唇角,颇为自豪的点了点头。
这一顿午膳,锦云斋又响起了久违的欢笑声,姜婴宁似乎把憋了四年的话一股脑倒了出来。
用完膳,她又亲自给姜瑞祥摸了脉,还把之前姬钟离开得方子改善了一下,“二叔二婶,这是新的药方,以后我每个月都会重新给四哥摸脉改方子,他的病你们别担心。”
其实,最严重的的时候,姬钟离已经帮姜瑞祥挺过来了,他现在虽然身体没有那么硬朗,但是精心调养之后,一定可以恢复的很不错。
姜元安和潘飞燕很感激,心中更加坚定要对姜婴宁视如己出,永远都捧在手心里。
姜婴宁又在二房待了一会儿,老夫人那边就传话喊她们女眷过去,应该是布匹和首饰到了。
于是,潘飞燕便带着姜婴宁和潘巧喜一起往寿安堂去了。
此时,寿安堂里面热闹了,京都最大的布匹庄和首饰商送来了最新的货,在院子里摆了好几排。
小姐夫人们还没来,闻讯过来开开眼界的丫头婆子就围了好几圈。
柳如烟带着柳绵绵来的时候,便见周文卓和周香莲已经等在前厅,但是不见老夫人。
周文卓起身跟柳如烟打招呼,“大嫂来了,快坐,母亲在里面休息,估计不会出来了。”
原来如此。
柳如烟点了点头,腰板挺得更直了,老夫人不在,自然就是以她为尊。
她拍了拍柳绵绵的手,柔声道,“绵绵,你带着香莲去选选吧,喜欢什么就拿什么,过几天就是老夫人的寿辰,这可关于咱们侯府的脸面。”
周香莲立刻开心的拉起柳绵绵的手,能够率先挑选布匹和首饰,她想想就激动。
周文卓却觉得不太合适,轻轻咳了一声,“大嫂,婴宁他们还没来呢,你看要不要等……”
“不用。”柳如烟斩钉截铁的说道,“婴宁这孩子散漫惯了,指不定去哪疯了,不用等她。”
她笑着看着柳绵绵,“快带着香莲去选吧,好好选选。”
“谢谢大夫人。”周香莲开心坏了,一边走一边讨好的说道,“绵绵表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