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伦汗,咱们在聊怎么弑神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用‘轻而易举’这样的词?总觉得这么装逼有点插旗的感觉啊……
“不过谁知道呢,既然精灵也层革新过完全不同的造神术,那‘炼金’被囚禁的这几百年期间,精灵诸神的神躯魔法有没有更新,‘湮灭弹’还有没有效果,我也不能百分百确认。但如果是过去诸神传承的战甲护具法宝之类的,应该都还能奏效吧。”
西琼从高脚凳上跳下来,解除了木人偶的法术。拍拍手召唤成排的骷髅走进房间,开始从小坎锅里取药。
“这个稀释比例差不多了,我估计着至少能稀释出两吨的应急药来,每个士兵能分到两百多毫升吧。再多也没必要了,这么稀释治疗药的保质期也缩短了,你告诉你手下人该喝就喝,别想着省下来还能卖点钱。”西琼看看索伦,“怎么还有事?哦对了,你还有一堆‘思念’没拿走呢……”
索伦瀑布汗,抢过旁边骷髅给他拿过来的‘思念’,“这个……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那块真货,是瑞文戴尔的小徒弟给你制作的?”西琼抱着双臂,看不出喜怒,“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强大的守护魔法……给你个建议,一直随身带着吧,来自预言师的馈赠有时候是很可怕的事,因为她可能真的看到了,在未来的某一刻,你会需要这种级别的魔法守护。”
索伦张了张嘴,最后无话可说,只能点点头。
司寇德肯定是看到了,索伦他们将要面临多么凶险的挑战,当然这也不用非得未来视来看,任何人用脑子想想都知道灭国战争会有多么的危险。索伦没有办法拒绝她的好意,更没有办法在接受了别的女人真心的同时,还跑过来撩拨其他人。
所以他只能重复着对西琼表示‘感谢’,但有些话,有些其他的话,现在他没法对西琼说出口。
魔女倒是似乎完全没注意到索伦这边的纠结,“哦对了,还有这个家伙,我差点忘了,你也一起带走吧。”
骷髅把黑布蒙着的鸟笼提给索伦,索伦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阿努比斯的徒弟?还没弄死呢?”
西琼瞪了他一眼,“你说的什么话,好歹是同一阵营,无冤无仇的我干嘛要弄死他?”
她掀开鸟笼上的黑布,笼子里的脑袋已经发霉了。
皮肉已经青一块绿一块紫一块得发霉流脓腐烂,随着黑布掀开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道蔓延开来。就好像是你把一块新鲜的猪头肉扔在臭水沟里一个月后演化成的模样。最恐怖的是艾德乔的眼珠子还在转啊转的,居然还有自我意识。
索伦对着西琼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无话可说。
“别这么看着我,这可不是我搞的,”西琼皱眉,“他们的这种人造伪神体就是有这种缺陷的,要定期用新鲜的血肉补充生命力。
他倒是告诉我怎么重塑伪神体,要我帮忙给他换新身体的。可船上的人不都是你带来的,难道让我杀一个献祭给他吗?所以只能这么烂着喽。
总之他还算识相,阿努比斯的魔法都是问什么答什么,更何况军队的情报,所以你们如果有想问的也可以确认下,或者就直接杀掉,随便你了。”
西琼耸耸肩,把笼子扔给索伦,指挥着大群的骷髅到院子里开始装魔药了。
她要准备全军的应急魔药,看工程量还蛮赶的。全程都是骷髅流水线,索伦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好再打扰她办正事。更没脸问什么毒气弹和其他杀手锏的事,毕竟说到底,这场战斗又不是西琼要打的,她肯帮忙帮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指摘的呢?
于是索伦收好‘思念’,又把西琼给的火枪插在腰带上,提着蛇男艾德乔的脑袋离开工坊回到指挥室待机。
“恩?只有你一个人?”索伦把鸟笼放到地上,四下看看,指挥室里只有红发的后勤官一个人。
“阁下来的正好,”玛丽娅翘着腿写写算算,“您是想要爵位还是想要赏金。”
“爵位和赏金?”
“按照帝国的规矩,掌旗官承担战争的所有开支,而出征开辟的领地就默认是掌旗官的私领,战时掳掠的财富一半属于掌旗官,剩下的一半则由随军参战的贵族军官根据战功划分。雇佣兵拿基础的兵饷,和掌旗官个人赠与的赏赐。”
玛丽娅递了一张清单给索伦看,“我们这位掌旗官还真是慷慨,她决定将属于自己的领地,和一半战利品,也拿出来根据战功赏赐给所有人。愿意获得领地的就赐予爵位和领地,愿意获得赏金的赐下赏金。不足以支付的部分就记账偿还。”
索伦皱眉,“她又在犯什么傻呢?”
哪有这么分配战利品的,塞拉瑟斯这样瞎搞的话,沙之国再富庶,这次出征肯定也是赤字,难道还真的是坑师傅,打算让乌尔里德斯给她买单付账?
“我想,佐尔格小姐是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了,她现在大概是觉得自己完全是个累赘,一点忙也帮不上,所以就想着用钱财奖励来补偿其他人的帮助。”玛丽娅喝着红茶,“和她类似的还有西琼小姐。”
“西琼?类似?”索伦抬起头。
“恩,我刚才和她也聊了聊,西琼小姐同样有一种倾向,就是对自己期待过高,认为自己做的还不够,还可以起到更多的作用,还能提前做更多的准备,就好像万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