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几天,像是离开了一年,苏语回家就是一顿大清洗。
陈天在外面应酬归来,坐下就不想动,要不是见到他额头冒着汗珠,还以为他伤口不疼呢。
苏语把药放他手边,“你以后不用这么拼命的,我已经很强了,我能保护自己的。”
面对她坦诚的脸,心疼的眼神,陈天点了点头。
你心疼我,我何尝不心疼你。
保护你哪能控制得住?
见到你受伤,见到你挨打,怎么也躺不住的。
想起研究所里的场景,他虽然中了麻醉药,但他意识里知道苏苏暴露给敌人了。
只有苏苏一个人站着,必定是众矢之的,他就一直掐着肉,咬着牙要清醒,要站起来。
如果不是吸入了苏苏洒落在地上的药液,他也不能睁开眼,更不能为苏苏挡下那致命的一击。
还好挡住了,不然苏苏就没了。
如今想起还是心惊肉跳,不敢设想苏苏被重击后的情形。
陈天想起地上那玻璃瓶子,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苏苏弄的药物,他都没见过,也不曾听她说起过?似乎很有用。
“你先睡一觉,睡醒了就能吃饭了。”
远远传来苏语的声音,陈天也累了,闭目养神。
……
因为酒厂、玻璃厂的建立,南道街区比以往热闹了许多。
别处没有的,南道街区有,别处的,南道街区也有。
这让南道街区的居民骄傲上了,让居民们之间感情增进了,打架、吵架的事减少了。
一到晚上,太阳能灯亮起,吃完饭的、没吃完饭的,都走出来,到大街上,到路灯下,打牌、下棋、聊天嗝屁。
在这夜幕中,黄希关上了药铺门,没有入内休息,而是从后门离开了院子。
走在黑暗的街角,踩着墙根,来到和李民秘密约见的地方。
李民早就等在那里,很是不耐烦,见着黄希就喊。
“你找我做什么?我这有正事要做。”
李民对黄希可是一点礼貌都没有,欺负一个城里人,让他很有成就感。
城里人不是高高在上吗?
高高在上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踩在脚下。
“苏语回来了,我是想来告诉你一声,到你那边拿药的人要减少了。”
“不行,你必须保持先进的客流,要是少了一成,我就到陈天跟前去告状。”李民强硬地要求黄希。
黄希蹙眉,一步步走近李民,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给自己,其余的都递给李民。
李民很不客气,拿过去直接塞进自己腰包。
“你不是不知道,苏语医术比我高,而且擅长中医,开的都是中草药。很多人喜欢找她看病,我这边客人就少了嘛。”
李民才不管有什么隐情,绝对不能让自己少赚钱。“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每个月必须赚到二十块。”
“好。”黄希舒展了眉头,吐出一口烟雾,“既然你不愿意松口,那就咬紧了别松。”
“你什么意思?”
“啊!你……”
黄希一刀捅进李民的肚子,疼痛让李民说不出话。
“以前刚来不知这里的规矩,没有学会这里的办事模式,这才被你要挟到。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得要入乡随俗,李民医生你说是不是?”
说着黄希一把捂住李民的嘴,将他推到柱子那边去,直接将李民绑在柱子上。
不知从哪里找来粘胶,把李民的嘴给封上。
做完这些,黄希很自然地抽口烟,说:“你这么胖,必定有好多血,慢慢流大概能流两天。希望你还活着。”
死也不能给李民一个痛快,他要让恐惧慢慢折磨死李民,以报自己心中的委屈、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