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希被打了一顿,最后还是回到了小药铺。
见到大难不死的师兄,苏语还是很开心的。
师兄身上还有很多知识理论和技术,她没有学过来,要是师兄走了,就可惜了。
苏语去找来药酒,要给师兄一顿揉搓。
“你啊,别以为自己是城市户口,是城里人,就能嚣张。
农贸市场虽然被城里人管着,但里边最多的还是贫民窟的人。
他们明面上不敢与你斗,暗地里可是会使损招的。”
将药酒涂抹在手上,对着师兄的脸一顿猛搓,“你忍着点,有点疼。”
苏语下手重,痛得黄希直抽气。
“你也别生气,生气也是没用的。天哥作为南道街区的霸主,自然是有一定的手段,想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
一面揉搓黄希,一面说道:“十年前,一个叫陈东的城里人,听说在城里很有权利,他去哪都要被奉承的那种。
谁也奈何不了他,最后还是被他的敌人给引进贫民窟。
进了贫民窟就别想出去,他的手下在这里翻个底朝天,还是没找到人。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报警也没用。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贫民窟有个名言:不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在贫民窟你什么都不是。
在贫民窟生活的日子,她充分见识到贫民窟的可怕。
这里藏污纳垢,是个比地沟淤泥还要黑的世界。
即便天上的太阳落下来,也能被撕碎;太阳的万丈光辉,也能被吞并、淹没。
陈天骑车回来,路过小药铺的时候,见黄希与苏语亲密地靠在一起,苏苏还给黄希揉脸。
黄希那享受的表情,顿时变成了一缸陈醋,还直接灌了陈天一肚子。
摩托车在门前一个急刹车,刺耳的声音,打断了小药铺里的两人。
陈天冷着一张脸,吊着眼看黄希,展现了他桀骜不驯的一面。
发现陈天一脸不爽,苏语不敢逗留,小跑出去,要追上天哥的尾巴。
黄希伸手想要拉她,却拉了个寂寞。
“天哥,您怎么了?谁给你气受?”
苏语蹦跶哒过去,故作娇憨,撒娇地问他。
陈天将头盔放下,给自己倒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下,压住心中的那口气。
“黄希是城里人,在城里又有房子,这是很好的选择。你嫁给他,就能获得许多上头颁发的福利,今后吃穿都不用愁了。”
苏语跺脚,“谁说我喜欢他了?”
陈天往她跟前走近一步,再近一些,几乎与她碰上,两手扯着苏语的脸,“不喜欢他,还靠得那么近?”
“不喜欢他,还摸他的脸?”
“疼。”两手扯下他的手。“疼的。”
陈天冷笑:你也知道疼,你可知我心里有多疼?
看到你和黄希亲近,我肺都要气炸了。
“我只是给他疗伤,他被阿民打伤了,我得要给他弄弄。”
才想天哥吃醋了,还不赶紧解释。
“师兄还有用,他身上的医术我还没偷学完呢。”
“你知道的,我只是学中医,想要学西医都被学校里的老师严防死守。
他们都看不起我,想要多学点,还得要偷学。
师兄因为是城里人,得到很多优待,老师们经常带他做手术,他最厉害的是韧带修复术。”
“这两天两个小手术,我还想跟他学,所以还得养着他。”昂起头对天哥撒娇,“你不要吃醋啦,我以后离他远一点。”
吃醋,笑话,我才不会吃醋。
陈天撇头,放开苏语,“中午想要吃什么?昨天还剩几个土豆,吃土豆饼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天哥弄的土豆饼了。”
他冷下的脸,忍不住笑了。
这个丫头就是会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