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没想到的是,群里几乎不怎么意外这个问题。

纪宣此时还在带艺人录制综艺,却仍顽强的抢先发了段略微伤及无辜的语音来给她说明:“这就是为什么你家颜老师不能出现在这个为体验而编的故事里。不仅是因为他那年纪怎么也装不像,主要那一身社会人气质,不管你们把他的身份怎么编,人家基本上会觉得你跟着他去那儿,不是因为他在躲债,就是因为他要躲老婆!”

这句话形象易懂,张赟听完立刻把自己敲敲打打删删改改的一堆删掉,回了个“赞”的表情。立刻补了句:“但是颜老师是编剧无所谓,作为演员你要学会把‘原本的自己’藏起来,藏的越好越成功。”

把自己藏起来,牧之咀嚼着这句话。

这时她的室友不知在聊什么,声音陡然拔高了起来,牧之抬头去看,那人远的床离她的有一段距离,几乎可以说是在对角线的两端。她自己来的时候随便挑的位置,下意识的为了好的光线效果选在靠近窗子的位置,不知道是为了离她远一点还是更喜欢隐蔽些,那人选在了墙角处的床位。现在整个人倚在床头,背对着她,佝偻成一团,中间有一张长条的桌子挡着,从她的角度几乎看不到头,只能看到瘦成一条的背后伸出一只手激动的挥舞了两下。

这是一种无差别防御的姿势,牧之了然,在过来的客车上她也是这样,把自己缩起来。

群里热热闹闹的讨论出许多,这个时点颜晟安多半在开会,牧之心不在焉的刷了两眼,脑子里却不停的回想无所依着期间的莫宴。

许多以前不大在意的画面在回忆里清晰起来,在片场的时候,是“莫宴”还是“母亲”并没有一个清晰的时点,也不以私服还是戏服为区分。你看到她,随便一扫就知道眼前的究竟是哪一个她。

那个时候牧之只知道她敬业,现在才知道,这种敬业不是谁都能做得起的。不要说像她那样随时随意的切换角色,现在自己如此大费周章,在进度条上来说也不过才到了想通一个关窍的程度,向角色靠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做了几个深呼吸深呼吸,牧之靠在床头坐的端端正正,闭上眼睛,缓缓将浮躁起来的心绪沉淀下来。先回忆了一番她现在这个角色的人设,脑子里仿佛有个热心大姐在跟她一问一答关心陈霞的过往。

随着她们间的问题越多越密,这个凭空而来的角色渐渐从平面素描中走了出来。虽然很多细节还在一团模糊中——可她想明白了,她现在不是在做什么生存挑战,这一趟的目的就是揭开从前的模糊之处,让自己靠所要饰演的故事更近一些。摒弃掉高高在上的同情和想象的姿态,让自己感同身受继而进入角色。

就这样在一遍遍的想象形象,推导行为举止,总结之前表现,对不符合部分予以斧正的过程中不知过了多久,室友啪哒的关上了灯,阖紧的眼帘一瞬转入黑暗。牧之将所得在脑中复盘了一遍,安静的滑入被窝。

她思考的太投入,手机开了静音,没留意到屏幕亮了又暗,几回之后,一条无奈的消息跳了进来:累了吧,早点休息,明天一早起来给我电话,晚安。

……

调整过心态,带着新的重点又进入体验中。从进程上来说,找对了入手点确实是一日千里。

“我刚来的时候,先在聚福酒家那里做的服务员。”牧之对小玲说。

“步行街那个?”

“是呀。”

“那你怎么来这儿了?不是说聚福酒家那里的待遇可好了!我还想年纪够了去那儿试试呢!”

从哪里开始讲呢,牧之整理了一下。当时确实很顺利,她都没有看见招工的信息,就在前台问了下,立刻就安排了面试。她犹犹豫豫说明了自己没有健康证——这玩意儿又不能造假——人家只是哂笑了一声,并没有在意。问了她几个问题,让她下午来见见老板,没问题的话就算成了。

对她这样漂亮的小姑娘,老板能有什么问题,又闲聊了几句后,当即拍板,转天就可以入职。说是试用期三个月,试用期间每个月1200,转正后翻三倍,表现好可以再加。

牧之内心吐槽这不符合劳动法吧,却牢牢管着自己不要胡说八道,只糯糯的开口想议议价——开玩笑,她虽然之前没有查这里的工资水准,但这几天的消费水准自己心里还是多少有数的。传说中的转正工资她是拿不到了,要是随便就认了这个水准的试用工资,那就完全不符合自己之前打造的“打过几年工”的人设了。

没想到这又是她的一个知识误区了,她从前没打过工,对服务员的工资水准心里也没数,哪里是处处都能有用消费水准来定工资水平这么好的事儿呢!

老板听她说工作过几年,也听得出工作找的急,他这里虽说不缺人,但是好看的总是难得,把她戳在门口也能招揽招揽生意不是?因此也没跟她报虚的,这确实是他们店里给的比较高的待遇了,只不过把试用期拉长许多,让她扒望着之后的高工资,能上心点。

没想到……他摸摸下巴瞄了瞄对面拘谨的姑娘,当然啦,美貌如此稀缺的资源,如果她想,当然可以凭此要更高的待遇。是他看走眼了,还以为这是个老实姑娘……

他笑了笑:“不然你再考虑下,也可以多跑跑问问,我们这的待遇,确实是很不错了。你看,我们这还管饭。你要是住宿还没解决,交个200块我们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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