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他并不是这家人很亲近的朋友,只是看风水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出来吧。”柯南推测道。
既然柯南都这么说了,他们就暂时先留下来了。
灰原哀百无聊赖地坐回到雷克萨斯的副驾驶上,可黄子珩知道,她其实并不是像她刚刚表现出来的那样,对整件事情完全无所谓。
果然,过了一会儿,灰原哀就开口问:“就你的感觉来看,今天的情况,会不会又是一场谋杀的先兆?”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就目前的状况来看,那家的主妇已经与两个人结仇了。说不定,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就连那个风水师也有杀她的动机。”
每到这个时刻,他就格外纠结,若是平白看一条生命消失他自然过意不去,可是要做点什么,又总是相当麻烦。
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案件确实会发生,可怎样发生,最后会不会死人,这些真是全靠猜。
“要我说,你最好是保持完全未知的态度。”沉默了一会后,灰原哀突然说。
“怎么说?”
“你看江户川柯南,他也对于自己的犯案体质有所了解了,可是他从来不会像你这么纠结,还是按照他一贯的套路去破解案件。”
“可是他有时也会问我关于案件未来的发展情况,不是吗?”
“那是为了试探你到底能在这里面知道多少,现在他已经知道你能预测到的也只不过是案件会发生了。”灰原哀只要是分析什么正经事情,声音就会立刻变得冷酷起来。
“而且,就算不是试探,那也只不过是对这点不寻常的兴趣而已。现在他也应该知道了,如果一直抱着那样的想法去查案,是格外辛苦的一件事情,甚至一不小心就会打乱原本清晰的思路,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有些事情,就像是改变时间一样,哪怕真的能做到,也需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灰原哀微微抬起头,目光晦涩得像深不见底的大海,“说不定,是天谴哦!”
黄子珩自然认同,或者说他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你之前会那么说,就代表你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是吧?”
“是啊,谁能对眼前的悲剧完全无动于衷呢。”灰原哀说出了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可是相较起来,我更不希望你背负着这样的重担而活。这不是你的责任,你没有义务这么做。”
“如果非要说是你的正义感,那希望我刚刚的劝解,能够打消掉你的这种想法。人力是有极限的,不要违抗自然规律去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
“我会好好考虑的。”黄子珩知道自己已经动摇了。
要说他多么有正义感,那其实也不现实,他只是比较有良心而已。可是,如果一件事情已经沉重到,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觉得沉重了,那是否还有必要继续下去,这就要打个问号了。
或许,就在这里做一个最普通的人,忽视掉那些维和的地方,跟大家一起努力、一起生活,也不坏,不是吗?
“都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我们得先去吃饭了,你们有需要带的东西吗?”黄子珩敲了敲他们车子的车窗边沿。
“我倒是还不饿。”毛利小五郎烦躁地将双手交叉放到脖颈上拉伸,“可是这样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吧。”
“那个风水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真的很奇怪啊。”柯南说。
“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服部平次正儿八经地提议,丝毫不在意私闯民宅似乎是件不好的事情。
“喂喂!”毛利小五郎正欲提出反对意见,服部平次和柯南就已经做出了行动,他也只能下车跟上了。
“你也要跟过去吗?”灰原哀在一旁插着兜,面无表情地说。
黄子珩看着鬼鬼祟祟的三个人影,无奈地摇头,“不了,有什么线索也等他们出来告知吧。”
“我们先去吃饭吧!”
两人的手很自然地合在一处,出了巷子去找周围可能还不错的饭店。
等到他们吃饱了回来,夕阳都已经落下去了,三个大侦探还是兢兢业业地守在这家人的院落外边。
这样的毅力,难怪人是名侦探呢。
“怎么样,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黄子珩看着车内明显蔫巴了的三人,知道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三人的目光互相碰了碰,最后是服部平次站出来解释了他们在里面看到的画面。
“那家人……唉……关系好像很复杂。”他又不自觉叹了口气,“那家的女主人,好像跟那个风水师有不正当的关系。”
“而且还录下了可以证明两人不正当关系的录影带。”柯南含蓄地用眼神暗示。
“两人都有家室,女人正在用录影带威胁男人离婚,好在她自己离婚之后两人能在一起。”服部平次扶额说,“最吊诡的一点是,这家的男主人跟那个男风水师好像还是关系很好的大学同学关系。”
“看样子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比你们家一直分居的情况来得复杂多了,是吧大叔。”
“你少啰嗦!”毛利小五郎正一脸颓丧地抽着烟,闻言就是一声呵斥。
“你们快看后面!”柯南趴在后车窗上说,“那个男人不是早就走了吗?怎么会到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附近徘徊。”
“一定是没有达到业绩所以才留下来加班的吧。”毛利小五郎随口猜道。
“毛利先生,你们今晚要一直守在这里吗?”黄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