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奇怪,如果酒局结束了,黄子珩应该会离开那里才对,怎么会没了动静。
几番踌躇之后……
“真是让人操心。”灰原哀合了书本,站起身来。
下到他们喝酒的那个房间,灰原哀一眼过去看到的就是倒了一地的醉鬼,全部都不省人事。
“什么嘛?居然真的喝醉了。”灰原哀走到黄子珩的身边,嫌弃地将一个酒鬼的手从他身上移开,“怎么喝这么醉?你给我醒一醒啊。”
光靠语言根本不够,灰原哀只能跪坐在榻榻米上,上手去推他。
注意力放在他的脸上,距离也一下子靠近了,她突然有点走神。
“怪好看的……”
手指在无声无息间抚上了他的脸颊,热乎乎的。热度顺着指尖传递,仿佛可以直接传到心间,带动心跳乱了一拍。
他之前有过这样的时候吗?
答案是没有。
灰原哀一直知道他的睡眠很浅,也很容易被吵醒,哪里会有这种推都推不醒的情况?
简直就像,干什么都可以……灰原哀恍然回过神来。
啊,我刚刚什么都没想……
“喂,醒来了,去房间里睡。”她用指尖一下一下地戳他的脸颊,力道不重也不轻,“别告诉我你今晚要跟这群酒鬼一起睡在这里,我会嫌弃你……”
“一个月呃……星期的。”声音轻轻的,黄子珩醉成这样根本不可能听到,但也幸好不会听到。
灰原哀意识过来她这又是在自己跟自己较劲,脸不自觉间微微红了起来。
“真是讨厌,等你们家谢琳回来拉你算了。”灰原哀愤愤地说,而且越想越气,手指上的力道不断加重。
“志保?”有点意识之后,黄子珩感觉脑袋不是一般的昏沉,很难才睁开眼睛。
灰原哀立刻收回手背到身后,看着他脸上被戳红的印子有点心虚,不过嘴上却还是习惯性地冷冷嘲讽:“没想到你也是隐藏的醉鬼嘛,平时一本正经的还真看不出来。”
黄子珩紧紧皱眉,回忆之前的事情。
这才哪到哪,居然就醉了?
他捂着额头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好晕啊……”
“你要是难受就快点回去躺着。”灰原哀有心搀扶,不过她现在就这么点大,也使不上太多力气。
更何况……
她凭什么要费力气照顾一个醉鬼啊!
黄子珩是真的晕,不然怎么着也会跟她搭几句话,现在难得的余力与理智全用来拖着自己回房了。
虽然没有帮忙,灰原哀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越想越觉得奇怪。
这是醉鬼的表现吗?还是说他醉了就是这样的?
不过最不符合她过往认知的一点还是,黄子珩居然会任由自己喝醉?这根本不是他的风格。
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还是得等他清醒过来才能知道结果。灰原哀叹了口气,上去帮忙把被子什么的给他盖好。
“等……等一下。”躺进被子里的黄子珩舒服了,但是稍微清醒点的神智又想到了新的问题。
“怎么了?”灰原哀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就感觉到黄子珩在被子下的手在努力地动弹。
“还没换衣服呢。”
“都喝成这样了还换什么衣服?”灰原哀不假思索地回道。
她是认真的,反正黄子珩穿的也是t恤,不换也就是脏点,起码舒适度上没什么问题。
“不舒服。”
可能真是喝糊涂了,语言系统自动切换到更习惯的中文。
灰原哀直起身子,把手抄在怀里静静地看他“换衣服”。
扑腾半天才撩动了衣摆,然后就是重复式无意义劳动,这样下去想脱下衣服都是天方夜谭。
“帮下忙啊。”黄子珩努力把闭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用平时根本不会用的软绵绵的声音催她。
灰原哀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冷酷地说道:“你这是在使唤谁呢?你们家谢铮铮?”
“谢大爷她能这么好?”
顿了半晌。
义正言辞地说:“我当然是使唤我老婆!”
老……老婆?灰原哀一下子愣住了。
老婆是什么意思?她一遍遍在脑海里作中日文翻译,翻译同一个名词。
真正确认了绝不会错之后……
“谁……谁是你老婆?”灰原哀扭过头,隐去已经完全红润的脸颊,心脏怦怦地乱跳。
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是个什么心情。
好像……有那么点,期待?
等了半天都没有后续,差不多都快平静下来的灰原哀只能把头转了回来……
“又睡过去了?”
“你是猪吧!”灰原哀恨不得一脚把他踢醒。
什么呀?说好的一定要换衣服呢?居然一点也不坚持。
“灰原!灰原!”
偏偏这时候,外面又突然有麻烦的家伙在使劲叫她的名字。
灰原哀只能推开门又重重关上,带着火气站到柯南面前。
“有什么事?又死人了啊?你一个人不能破案吗?”
一口气不喘的连环三问直接把柯南给问懵了。
“不是啊,灰原同学。”光彦气喘吁吁的,脸上还带了丝被吓到的畏惧,“是步美跟铮铮姐姐不见了!”
“什么?”这就如同一盆凉水当头泼下,灰原哀一下子完全冷静了下来,“具体是怎么回事?”
“就是我们走着走着,步美跟铮铮姐姐就不见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光彦说,“然后我们在往回找的路上发现了步美的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