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峰五官一阵扭曲,旁边的小陈大夫更是吓的脸色煞白,抖如筛糠。
“何、何总,您可不能……”
“你给我闭嘴!”何文峰狠狠剜了小陈大夫一眼,面上神色变幻不定,好半天才深吸了口气,就着手还被乔知语踩着的姿势抬起头,“知语,这毕竟是爸爸的私事,你不觉得你管的有点太多了吗?”
乔知语发自内心的读懂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话,嗤笑道:“何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雅和医院虽然是你在公司时收购的,但它只属于乔氏,而不是你个人,作为乔氏的董事长,我难道不该杜绝雅和出现医疗事故的可能吗?”
“哪有什么医疗事故?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九死一生,谁能保证……”
何文峰厚颜无耻的狡辩被清脆的耳光声打断,乔知语甩了甩右手,看着发红的掌心笑了起来。
“这脸皮可真够厚的,竟然把我的手都打红了,不愧是你。”
抽耳光这事儿,本身就是伤害性一般,侮辱性极强的类型,何文峰整个人都被抽的懵了半晌。
乔知语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何先生这是什么表情?我也不是第一次对你动手了,你该习惯了才对啊。”
“乔知语你!”何文峰猛地挣扎了起来,要不是保镖始终按着没撒手,他估计能扑上去直接表演个手撕活人。
乔知语对他的怒吼充耳不闻,悠然的退开两步,侧过头对唐驰道:“找医院的人来查查这位小陈大夫吧。”
“不准查!”何文峰胆战心惊,方远诚死后,警方本来就找过他很多次,多亏了有舒心容这个人证在,他才能顺利洗清嫌疑,要是现在查出他对舒心容暗中下手的事,难保不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何文峰赌不起,也不敢赌。
“现在知道怕了?”乔知语神情冷漠,“迟了。”
何文峰两股战战,惊慌的视线突然在乔知语的腹部顿住,他狰狞的扯了下嘴角,两眼赤红。
“乔知语,做人留一线,你真以为你自己就干干净净,没一点毛病?你肚子里这个孽种没人要吧?要是传出乔氏新董事长未婚先孕,还是个父不详的杂种,你猜猜别人会怎么说你?”
乔知语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除了说几句,他们还能怎么样呢?反正有你这个榜样在前面,我名声再烂,难道还能烂过你?”
何文峰倒是难得镇定:“你真就一点不为你妈考虑?她跟你外公为了乔氏付出那么多心血,临死都要给你和公司铺好路,要是她泉下有知,看见自己女儿自甘下贱,估计得气的诈尸吧?”
“挺好的,我妈妈要是真被我气活了,那第一个找的人绝对是你。”乔知语倒是没把何文峰的威胁恐吓放在眼里,但也确实被戳到了痛处。
她跟祁湛行目前的关系看似融洽,但谁也没把话说明白,如果真让孩子就这么出生了,无论之后她和祁湛行怎么发展,这个孩子都不可避免的要背上不好的名头。
这并不是乔知语希望看到的,她的孩子就应该千娇万宠的长大,光明正大的来到这个世上。
但祁湛行那边……
想起那张合约,乔知语又有些头疼了。
何文峰看出她神色中的不虞,自以为踩中了乔知语的痛处,得意道:“咱们相安无事不好吗?公司已经给你了,你无缘无故把我这个当爸的赶走,我也没跟你追究,你又何必死咬不放?就算你记恨我,欣雅也因为你的缘故自杀了,乔知语,你但凡还有点人性就收手吧。”
“何欣雅因为我的缘故自杀了?”乔知语差点被逗笑了,但也确实因为何文峰的话冷静了下来。
她现在的目标并不是何文峰,要真想让这个畜生永远消失,她手里捏着的罪证已经足够何文峰抵命了。
之所以还留着这个人,不过就是想逼他联系薛家,趁着狗咬狗的时候,抓出罪魁祸首罢了。
既然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把何文峰当个工具人使用,那她又何必为了个工具生气?
“我听说白吟秋有个‘侄女’不久前回国了,何先生跟这个‘侄女’熟吗?”乔知语笑笑,“我倒是觉得挺熟悉的,没准我跟她还能有点血缘关系呢,对不对?”
何文峰咬了咬牙,没吭声。
乔知语本来也没打算继续跟他扯皮,淡淡道:“你现在就祈祷吧,如果舒心容没事,今天我就放过你,如果她出了事,那就得麻烦何先生做好坐牢的准备了。”
“至于你……”乔知语转身看向小陈大夫,“我不太喜欢没有医德的大夫,你……”
“乔小姐,舒女士的昏迷只是意外,我根本就没对她做什么!”小陈拼了命才在乔知语冰冷的视线下维持了冷静,她倒是想直接卖了何文峰自保,但她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任何一个出了事,另一个都跑不了。
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抵死不认,反正现在舒心容还活着,她给开的药也没留下明面上的记录,大可以把体虚问题推到产妇自己头上!
恰巧唐驰也带着副院长赶了回来,手里还拿着舒心容近期的服药记录和病例。
他无声的冲乔知语摇了摇头,示意明面上的记录并没有问题。
乔知语挑了挑眉,心里倒没觉得有多意外。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这个小陈大夫既然敢接手,那就肯定会想好减轻嫌疑的办法。
乔知语思忖片刻,低声对唐驰交待了几句,唐驰点头后就带着两个保镖直接去了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