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兰进薛家后,大概停留了不到两个小时,出来后看着就有些不对劲,还在薛家门口跟方诃平隔空大吵一架。”派去跟踪薛锦兰的人把消息递了回来,唐驰就第一时间找到了乔知语。
“……情绪不对?”乔知语若有所思,“以薛锦兰的性格,能逼的她不顾形象在外面大吵大闹的,恐怕不会是小事。”
她转头看向正在掰她手指玩的祁湛行:“你觉得薛锦兰回薛家是为了什么事?”
祁湛行正握着乔知语的手,指尖看似随意的丈量着她的指围:“除了方书闻,还能为什么?”
“……”乔知语无奈,“我当然知道她是为了方书闻,不然还能是为了我吗?我的意思是,要救方书闻,找薛家干什么?”
方诃平都搞不定的事,薛锦兰怎么会去找薛家?
“……”看着疑惑的十分真实的乔知语,祁湛行叹了口气,“一孕傻三年,古人诚不欺我。”
乔知语:“???”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玩上人身攻击了?
祁湛行只能提醒道:“薛睿是薛家人。”
“……啊,我都把这事儿忘了。”实在是薛睿把自己跟薛家划分的太清楚,导致乔知语压根没什么代入感。
祁湛行:“……”
“可薛睿都已经跟薛家断绝关系了,荣光也不是他的一言堂,薛锦兰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也不会不知道薛睿根本左右不了我的决定啊。”
祁湛行捏着她的指尖:“明的不行,那暗的呢?”
乔知语抽了抽手指头,没抽动,只能任凭他捏着玩:“暗的?什么意思?”
“被方书闻算计的是荣光,拿出证据的也是荣光,如果荣光内部承认诬告,或者捏造证据呢?”
“……”乔知语张了张嘴,“怎么可能?薛睿又不傻,他要真这么干了,那坐牢的人可就是他了。”
祁湛行失笑:“你觉得薛锦兰会顾忌这个?”
“……也对。”
从薛锦兰跟方诃平吵架的话里就能推断出,这老太太是个自视甚高的人,恐怕在她眼里,薛家的一切都是她给的,她让薛家死就得死,不死就是忘恩负义。
“但薛家显然拒绝了。”祁湛行老神在在的搓着乔知语的指根,像是要把她的手玩出朵花来似的,“如果他们同意了,薛锦兰的情绪不会崩溃。”
“……嗯,有道理,但是祁先生……”
“嗯?”
“你能跟我说说你到底干什么吗?”乔知语也快崩溃了,“我手指头都快被你搓秃噜皮了,这根手指头到底哪得罪你了???”
祁湛行顿了顿,默默松开手。
乔知语:“……你以为现在松开就能做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她把手掌摊平伸到祁湛行面前:“你看看,你看看,都红成这样了!”
“……”祁湛行撩起眼帘看了她一眼,然后牵住她的手,低头在她微红的指根上轻轻一吻,“疼?”
乔知语瞬间变身红焖虾,扭过头支支吾吾:“……现在不疼了。”
感受着屋里逐渐暧昧的气氛,唐驰满脸麻木:“老板娘,老板,你们这正事还谈不谈了?不谈我就先下去了,我晚饭吃撑了,不想加餐吃狗粮。”
唐驰的内心简直是绝望的好吗?
“……咳,谈。”乔知语拍了拍滚烫的脸颊,“我打算见见薛家人。”
祁湛行挑眉:“嗯?”
他这前脚才给点自由,后脚这女人就打算疯跑了?
乔知语略心虚:“我本来的没想到这,你刚刚一提醒倒是反应过来了。”
她梳理了下思绪道:“薛家和方家比起来明显就是弱势方,薛锦兰既然敢找上门,肯定就是做好了威逼利诱的准备,可她依然被拒绝了,为什么?”
祁湛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你是认为薛家手里有什么东西让薛锦兰投鼠忌器?”
“对。”乔知语拧眉,“不然解释不通。”
祁湛行沉默两秒:“你去不一定有用。”
“……我知道。”薛家肯定不无辜,她就算找上门也不一定能问出东西来,“但总得试一试。”
“让薛睿去。”祁湛行薄唇轻扬,“他应该很想要一个让薛家将功赎罪的机会。”
乔知语眼睛一亮:“有道理啊!”
祁湛行无奈地弹了弹她的额头,转头看向唐驰:“明天要跟潘树民接头的那个人查清楚是谁了吗?”
“差不多了,因为时间不太够,我只是大概排查了一下,最可疑的应该是一个采购员,叫刘建升,在雅和做采购员已经三年了,为人挺老实,在医院里口碑不错。”
乔知语愣了愣:“那你为什么怀疑他?”
“他父亲几个月前刚做了血管搭桥,据说当时把积蓄都花光了,但他两月前名下却多了一辆新车,市价35万。”
乔知语苦笑:“这还真钱是万能的真实写照。”
“除此之外,我还查了刘建升近期的行踪。”
“也有问题?”
“……算是吧。”唐驰脸色有些不太好,“刘建升明面上并没有跟敏康有公事之外的接触,但我调取了他常去的一家酒吧的监控,里面有一段刘建升在洗手间外面的录像,他的状态不太对劲。”
乔知语皱眉:“状态不对劲是什么意思?”
“他当时的状态很像犯了瘾,准确的说,是像ntc77犯瘾时的状态。”
“你确定?!”乔知语的脸色倏地变了。
如果真是ntc77,那钱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