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
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一抹血迹,对方悄无声息地软倒下去。
人群里。
盛夏被阮柯拉着,捂着嘴,睁大眼睛看着战况。
随着刀光闪烁,心也跟着被扯起来。
他受伤了!
鲜血顺着指尖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可靳卿尘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冷然地掐着其中一个人的脖子。
“人在哪?”
“大少他……他……”
被掐住的人吓得要死,掰着他的手腕,话都说不清了,终于结结巴巴地吐出一个地址。
这时,后面的人,趁靳卿尘略微低头,仔细去听的时候,举着刀冲了上去!
一瞬间,盛夏呼吸都停滞了。
明晃晃的刀尖,正对着他的心脏。
她用力去拨阮柯的手腕,奈何男女毕竟有力量上的悬殊,没能成功。
怎么办!?
盛夏连出声提醒都无法做到,情急之下看到混乱中散在地上的一只酒瓶,抬脚就踢了出去!
骨碌碌——
酒瓶晃悠悠地滚出人群,正好挡在那人脚边。
啪!
举刀的男人,正好踩到,龇牙咧嘴地跌在了地上。
靳卿尘正好解决完最后一个人,回头看到了这一幕,眸子似有似无地朝这边扫了一眼。
很快就收了回去。
“于一。”
他语气冷得不像话,“走。”
说完,没有再看任何人,径自离开了大厅。
这副目中无人,来去自由的样子,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
正好保安从门口赶来,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胆子也大了。
“什么人啊?因为他差点害我们都受伤,都不道歉一句,就走了?”
“也不看看他是怎么长大的,那种教畜生的环境,能教出好人吗?怪不得能做出放炸弹这种事!”
“那个……放炸弹这事,不是有几个人改口了吗……我觉得有反转……”
“闭嘴!你们女人就是没脑子,被他那张脸给骗了!”
满室的吵吵嚷嚷中,陆老爷子注意的问题,却是另一个。
“刚才是不是有人踢出一个酒瓶,帮了他一把?小夏,是你吗?”
盛夏到这时才被阮柯放开。
她冷冷地望回去。
好家伙,到现在还没放弃拉她下水。
盛夏现在已经大概摸清楚这位老爷子的想法了。
反正靳氏已经是众矢之的,他言语间时不时提醒众人,她和靳卿尘的关系,不就是要搞连坐?
等盛氏也被所有人针对,那他再出面解决了盛氏,简直就是替天行道,众望所归。
盛夏心里记挂着出去的靳卿尘,没工夫和他周旋,索性无辜地眨眨眼。
她抬手一指两步远,状况外的陆执。
“是陆执哥哥呢,他嫉妒靳总比他长得好看,就踢出一个瓶子想把他摔丑……嘤嘤嘤……”
——毕竟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陆执:“……”
他真是操了。
这蠢女人怎么什么锅都往他身上甩?
再说,靳卿尘长得比他好看吗?
她瞎了?
陆老爷子没想到她这么不要脸,脸色有点不好看,手负在身后。
“你说陆执踢的,你看到了吗?”
“……”
盛夏原本还在嘤嘤嘤,立马停了,面无表情道,“你说我踢的,你看到了吗?”
陆老爷子:“……”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