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休得无礼!”
田仁寿刚说出庆琦早已料到田籍到来,下一刻即释放【民极】,竟是想打田籍一个措手不及。
时机拿捏可谓老道。
一股熟悉的威压骤然加身,田籍只觉身上气息微微一滞,便恢复如常。
方技【心斋】发动。
【心斋】作为【辨荣辱】的继承,同样能抵御【民极】的威压,而且两人同为秩二,田籍根本不受影响。
“只是【心斋】虽然成功抵御对方精神攻击,却没有如【辨荣辱】般同步触发修德……”田籍心中略微遗憾地思索道,“或许【心斋】修德是走别的路数……”
就在田籍思索之际,田仁寿粗壮的拳头已至。
田籍匆匆挥剑格挡。
然而下一刻,田仁寿的拳劲居然直接撞断了剑,而后重重地砸在了田籍持剑的手臂上!
嘭!
拳头到肉的重击声响起,场下的田猛三人不由面露忧色。
当中田猛尤甚。
毕竟他作为秩二大祝,在见到田仁寿露出状如牛的身躯时,便知道对方这次的【牲祀】,几乎到超过了秩二大祝身体能忍受的极限。
【牲祀】本质是以通过牺牲之物,为人体提供正面的增益。
但这种增益不是无限的。
人身自有其极限所在,如田仁寿这般不要命地【牲祀】,无异于折算寿命换取力量。
“他为了报仇,也真是连命都豁出去了!”田猛担忧想道,“只是这种豁出命的力量,博闻怎么顶得住啊!”
然而就在三人担忧田籍之际,一击得手的田仁寿却忽然惊呼道:“你已经秩二了?”
田仁寿挥出这拳自然想要田籍命的。
在他预想中,秩一的田籍应该第一时间被他【民极】所制,随后被他轻松一拳击中头部弱点。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田籍虽然应对仓促,但终究是有所应对。
换言之,【民极】失效了!
这时田籍以手臂接下田仁寿一记重拳,身形仅是微微一顿,便稳定了下来。
“我既然知道庆闾副是日者,怎么不会有所防备呢?”田籍神色轻松地笑道。
方技【心斋】除了能抵御【民极】这样的精神攻击外,只要田籍保持“纯一”心境,就能一定程度上蒙蔽对自身状况的窥探。
田籍自修习【心斋】后,为了尽早找出修德的正确方法,几乎时时在努力维持“纯一”心境,甚至连妫鱼都不敢太亲近。
如此日日纯一,夜夜心斋,仅仅是秩二日者的庆琦,就这样被蒙蔽,进而坑到了田仁寿。
当然,眼下既然暴露了境界,就不必留手了。
田籍当即反手抓住了田仁寿的粗臂,随即发动【勇剽】!
便见他跨前一步,脚用力一蹬,腰部猛一扭,以过肩摔的姿势,将田仁寿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嘭!
田仁寿壮硕的身躯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浅坑,扬起的尘土,一时间弥漫场间。
然而未等他反应过来,田籍如狂风暴雨般地拳头便已经照头砸下。
嘭嘭嘭!
嘭嘭嘭!
田仁寿一时被打得抱头鼠窜,心中郁闷无比之余,又有些惊疑。
“那田博闻就算成为秩二游者,体魄强健了许多,但总不至于强到能与此时的我相抗衡啊!”
就在田仁寿困惑之际,场边传来了庆琦的声音:“仁寿兄!那田博闻身上有一兵家宝物,能让他使出侠客途径秩一层次的方技【勇剽】!”
“原来是侠客的【勇剽】,怪不得体魄超出普通秩二的游者!”
田仁寿闻得庆琦的提醒,心中当即对田籍的怪力了然。
“不过若仅仅是秩一层次的【勇剽】,又怎及我这身达到秩二大祝极限的肉身血气浑厚?”
事实上在庆琦提醒后,田仁寿便立即发现,田籍的拳头虽然打得他很疼,但却未到伤筋动骨的地步,而且以他现在的浑厚血气,稍稍休息一会就能轻松恢复。
当然,既然他的优势在于血气充足,恢复速度快,那何必浪费时间休息?【牲祀】可是有时效的。
想到这里,他趁着田籍出拳的一个空档,猛地一滚,随即挺身而起,无视田籍拳头来势,同样挥拳攻击。
他竟是直接放弃了防御,与田籍以攻对攻,看看谁先扛不住!
看到这番变故,公输五当即不忿道:“庆闾副,你身为场外之人,却出言相助,你不讲武德!”
“你们要是清楚仁寿兄的底细,现在也可以告诉田博闻啊!”庆琦此时仗着有“太子妃”撑腰,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根本不在意公输五的指责。
至于场上另一位“见证人”陈闾长,此时凝神观望决斗两人,更无指责庆琦的意思。
公输五不由郁闷道:“这样下去,恐怕博闻兄长会先倒下啊……”
“未必!”管蓝忽然开口道。
“你怎么确定?”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管蓝蹙眉道,“就是感觉,博闻兄长,好像越打越能抗了……”
……
同样察觉田籍越来越抗打的,还有场上的田仁寿。
一开始他的拳头砸到田籍身上,对方还会踉跄几下。
然而以伤换伤地打了一轮后,他发现田籍似乎渐渐适应了他的拳劲,不但纹丝不动,甚至连明显照着心腹弱点击打的拳头,都毫不在意。
“他怎么越打越强悍了?”
“而且观他气息沉稳,论气血浑厚程度,居然不差我太多?”
面对一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