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知道,然后你就拿着这种不知道的东西,一圈又一圈避重就轻地忽悠本王,把原先的问题越扯越远,甚至干脆到最后选择遗忘。”
百里臻的话掷地有声,阿绫的小心脏突突猛跳。
我去,这种大实话您心里知道不就成了嘛,干嘛非要说出来呢?!好不容易和缓的关系就这么濒临崩盘呢,您知道吗?!
再说了,虽然她确实是打了这么些的小算盘的,但是,但是,但是,还有一部分是真心实意的,是真心实意想和您做(抱)朋(大)友(腿)的!
“要么,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干脆直接选择遗忘?”阿绫没辙,便只能狗腿加耍无赖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需要记住的愉快记忆。”
“你也知道啊。”百里臻凉凉地道,“知道还做。”
“以后再不那样了。”阿绫一直观察着百里臻的神情,见他这回没有板着脸生气,也没像之前一样干脆不理她,便更加殷勤地道,“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贵手......”
“手被你抓着了,在搞什么......握手。”百里臻冷不丁插了一句,“......抬不起来。”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阿绫忙小心翼翼地把二人的友谊之手分开来。
收回自己的手,看阿绫再不像之前那样粗暴甩开,百里臻倒是挺满意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说得不错,他假装就信了吧。
也是到这儿,阿绫才反应过来百里臻这是在开玩笑,一对上他的视线,便见他漆黑深邃的瞳仁里,都是细碎而浅淡的笑意,如春花如秋月,如清风拂过青山白雪,在风中扬起絮絮晶莹的雪粒,于蔚蓝的天空下闪闪发光,是这人世间最美好的图景。
天哪,终于哄好了呢!
天哪,她居然还能把这位神仙给哄好!
天哪,好厉害啊,她都要快乐地抱抱自己了!
不知道为什么,阿绫的唇角不自由地浮现起了,可以称得上是“老母亲的微笑”的蜜汁可疑笑容。
那表情,就好像自己家的老铁树终于开花了一样。
百里臻看着她这笑得可可爱爱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腻得慌,就好像喝了一大碗老母亲做的油腻腻的老母**汤一样。
“咳咳,那个......”百里臻轻咳了一声,试图转移阿绫的注意力,“之前你不是问本王这件事的后续吗?你还要听吗?”
“要的要的!”阿绫刚想点头,但一想到自己这副模样,就忙停住动作,只嘴上积极回道,“那请您说吧!”
“那个生意人带着他的伙计回大汉了。”百里臻当真就跟她说了起来,只不过他说出的剧情浓缩度过高,让阿绫一时无法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了一会儿,发现百里臻一句结束了话题,再没有补充下文的意思,阿绫便试探性地问道:“......然后?”
“没有然后,这就是最后了。”百里臻回道。
阿绫:......
她真不该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一丁点的希望,他根本就不会讲话,更何谈讲好一个故事!
这就好像在看一个恐怖片,看了开头出现了个吓人的鬼,结果直接快进到最后说这鬼其实是全息投影一样,不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且完全不吓人。
过程,重要的是过程啊喂!跳过中间过程只给开头结尾的行为,都是在耍流氓!
瞧着阿绫的小脸明显耷拉了下来,百里臻这才不情不愿地补充了一句:“再补充一句,你的演技倒是骗过了那一群人,没人怀疑你不是他女儿的。”
阿绫:......哦。
她都哭晕在地了,再蒙骗不了一干普通老百姓,这也是白哭、白晕了。
阿绫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有自信的,随便糊弄一下这个时代的小老百姓,绝对没问题。毕竟,她这个“戏精”的角色可不是白当的。
所以说,百里臻压根等于讲了一堆废话。
阿绫又看了百里臻一眼。
“这回是真的没了。”睿王殿下扒拉扒拉自己的小口袋,表示自己的存货就这么多。
“您就不能具体分享一下,在我晕了的过程中,都发生了点儿啥?”阿绫试图引导百里臻蚌壳一样的嘴里,再多吐露两句。
“本王没在意。”百里臻道,他是真的没有在意,之前所有的心思,也都用在了昏得不省人事的阿绫身上,那些无关紧要的路人甲乙丙丁,根本不在她考虑的范畴内,“总而言之,和前头引人注目的大部队拉开了时间差,又没有人怀疑到本王与你,这事儿便就成了。”
他说得很有道理,阿绫一时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于百里臻而言,能还记着帮她注意这件事,并且有心与她说一个结果,已经是极为不容易的事情了,她好像确实不能没有道理地奢求更多。
没错,就是这样。
“......但是,昨夜今晨确实是发生了些事情。”
阿绫眼看着就要放弃追问了,不想,某人却又在这个关头,缓缓地说出一句话来。
阿绫:......
您能一次说完吗,亲?
好吧好吧,阿绫想了想某人的诉求,作出一个“我很想知道哦”的表情。
“本王也是在你醒来之前才知道的,东裕的那两个人,在路上似乎遇到被些奇怪的人,尽管不能直接肯定,但很大程度表明,这群人似乎是有目的的进行攻击,就好似被驱赶着一样。”百里臻微微捻了捻指尖,在阿绫刚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