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么快!”
这么快的吗?她不过就是在心里暗自骂了百里臻几句而已,就......结束了?
该不会......该不会是......
真的,没救了吧!
真的没救了,死在这儿了,那她就来着百里臻了,死也要进他家祖坟!
——祖坟:?????
“是,本身也并非如何严重的情况,太史无需过度焦虑。”严明仁宽慰道,瞧这可怜老实的娃,都被吓傻了。
“那就好。”阿绫听了之后,也舒了口气。同时,不禁开始脑补自己脖子后的惨状,也不知比起拔火罐、刮痧这种疗法,她如今的后颈看起来是不是要好些。
“跟刺猬一样。”在施针之后,就化身为“安静美男子”的某人,冷不丁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阿绫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这位仁兄说刺猬是指她呢。
想象了一下自己后颈那块刺猬状的模样,密集恐怖症患者整个人都不自由地抖了一抖。
这个男人,可太过分了吧!明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还这样说,故意吓她呢。
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能干点有利于国家,有利于人民的好事儿吗?非以吓唬她为乐趣,还每每总能准确解析她的内心,就为了有事没事吓吓她。
阿绫连头都不想转了,白眼都不想翻了,干脆直接朝床里头的被子里更狠狠地钻了过去。
而见她这般反应的百里臻非但不怒,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笑。
围观群众严明仁则满头问号地看看百里臻,又看看阿绫,一脸的莫名其妙。
这两个人打的哑谜,他可看不懂,但是,凭感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算了,他就是个大夫,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掺和进去的好,就真的不懂吧。
他就这样看着两个人一个人埋头死活不出来,一个人端坐在那里凝视前方,打算就这样挨到出针,而后取了针之后,他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然鹅,总有人要作妖,总有人要发骚,总有人要叫嚣。
“本王方才说信任老严的医术,确实他没将脖子对穿了,但也难保不会做个刺猬出来。”
向来不爱说话的人,忽然话很多。
严明仁:......
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百里臻回回都要针对他,拿他当枪使,有意思吗,啊?
而将头埋在被子里之后,便再没有动静的阿绫,则不知是哪里起来了脾气,竟然“嚯”得一个反手,将脑袋旁边的枕头直直砸向了百里臻的脑袋。
百里臻没想到她居然会搞这种突然袭击,不过他反应极快,微微歪了歪脑袋,就避过了那个枕头。
避过枕头之后,百里臻脸上依旧是一副平静无波的表情,好像根本没有生气。
严明仁和他的小药箱都惊呆了!
这这这......一时槽点太多他根本无法吐槽了!
所以,这个场面能换个人来吗,无言无风还是谁的,都行,别让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治病救人的大夫在前面顶着啊喂!
根本不顾及严明仁作何感想的百里臻,微微理了理被枕头带起的风吹乱的头发,不咸不淡地道:“小心你一个用力,那些针就如你所愿对穿你的脖子。”
“百——里——臻——!!!”阿绫直接一掌拍在床板上,打算暴怒而起,却因为浑身依然没什么力气,刚没抬起半个身子,如今因为后劲不足,又不得不躺了回去。是以,这动作动静看着很大,阿绫最终的模样倒是不如所展现的那么气势十足——除了嗓门特别特别特别大之外。
只不过,她这模样,就像是在床上躺了很久之后,垂死病中惊坐起的老母亲,在与放浪不羁爱自由、油盐不进不听话的逆子当面对峙一样,看上去既痛心又无奈。
......这脑洞好像有点问题,又好像莫名其妙非常合理。
阿绫这会儿是真的被百里臻气得要死,也顾不得他是亲王还是天王老子了,以至于声音吼出来都没有多少收敛,直接震得房梁都跟着抖了抖。
低头站在旁边的严明仁,本就因为前面的“飞来一枕”试图装瞎,这会儿则直接希望自己是聋子了,就是那种又瞎又聋的哑巴。
请问,这二位,是打算上房揭瓦不成?
特别是那位病患,你别瞎动,万一真的被他施针搭在几根经脉上的银针给戳到了脖子,那可别赖他身上,免得污了他的一世医名啊!
不只是严明仁,同一时间,守在院子里的春杏秋桃和无言无风,都齐齐朝屋内方向看了过去,满眼都是惊恐莫名和不可置信。
夭寿了,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敢这么直接喊那位殿下的名字的?!
春杏&秋桃:姑娘是不是被睿王殿下做了啥?
无言&无风:我家殿下是不是对太史做了啥?
一时之间,满院子人都怀疑百里臻是不是干了什么,虽然这个怀疑看起来不切实际,但是......
除此之外,实在不能解释,明明之前像咸鱼一样被横着抬进去的太史,怎么忽然就叫得如此愤怒。
特别是知道内情的春杏和秋桃,更是急上心头。阿绫毕竟是个姑娘,这会儿还有病在身,更是处于弱势,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这般......
想及此,春杏和秋桃都淡定不下去了。
她们俩焦躁地在门旁边转了个圈子,想进门,但一想到门内的人,便始终不敢进去。左思右想之下,二人把希冀的眼神落在了一旁的无言和无风身上。
无言无风俩人也正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