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真的大肚,也不是好奇心真的没有了,或者想让着百里臻什么......
关键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不承认也不能咋办不是,反正,她是知道对方是心虚的,是理亏的,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啊?说到底,说不说的权利是在他们自个儿手上的啊。他们的嘴跟蚌壳一样,这群人虽然嘴巴不会说话,但同样也口风极紧,他们想不说的话就真能不说,这种情况下,恐怕阿绫是再多问一句都是难的了。况且,同样的,阿绫也是个见好就收的人,自觉自己在嘴上占到了便宜,便不会继续纠缠下去了。别看嘴上的缠斗貌似只用了嘴巴,但实际上,却是对人全身力量的消耗,别的不提,阿绫自己这么来来回回几回,虽说也没啥,可总归也会略感疲惫。她到底精力有限,哪怕玩心仍在,却也懒得再费力气了。
看着这些侍卫们不约而同地为她终于“想通”的行为而默默舒了口气,阿绫
真是的,说句老实话,连原理都不清楚的话,还有啥资本好让这群人骄傲,甚至有勇气来嘲笑她的呢。也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这样的勇气。
有的人是既然想不通,那索性便不想了,任由这些事情去了;也有的人是越是想不通,便越是对自己想不通的事物感兴趣。阿绫自然是属于后者,对想不通的阵法兴趣极其浓厚。
兴趣浓厚的原因,则有点儿不上道儿:
如果学会阵法这玩意儿的话,回到现代,阿绫一定会拿这门手艺出去混一混,而后搞点类似魔术师一般的小把戏,然后赚点儿外快什么的。
前提是,如果能学会的话。这个前提,建立在阿绫能够去学的基础上。
——对不起,您并不能,您连学都不能学,更不可能能学会,请趁早死心吧。
翠微山庄之后的深山里,这条依山而傍的小溪,依旧静静地向着它的目标方向不断地流淌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一如过去的这么多年的每一分每一秒一样,一如未来将到来的那些年头的每一分每一秒一样,流淌着,流淌着,流淌到山林荒野的最深处,人所未至的最深处,不被人知的最深处。不知起点,不知终点,不知开始不知结束,只是始终日复一日地流淌着,不知疲倦地流淌着。
大抵,这世界上,没有人没说得清它的来处与去处,开始与终结。仿佛,只要就这么流淌着,不停地流淌着,便足够了、可以了、证明它是一脉活水了。
只有活水,才会有生命力,才会吸引生机,才会留下生机,才会和这些被吸引、留下来的生机一起,一直活下去、活下去,不断地活下去,生机盎然地活下去,为它所流经的这一片土地送去源源不断的生命力,并将这种生命力吸纳进自身之中,周而复始,从而达到一种良性的循环。
这就是现代人类所研究出来的生态平衡理论,让一个固定的生态环境以内的所有生命都有序生存的最好方式,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