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期望一个日常开嘴炮的人闭嘴束手就擒呢?
你怎么能寄托于让一个不喜说话的人说话呢?
你怎么能指望当阿绫和百里臻这样的两个人,彼此就这么撞在一起的时候,各自能朝自己相反的方向不按常规套路操作呢?
你怎么能试图让一切本不会如此的事情,强扭结局和现状,非要如此呢?
你怎么能......
你不能啊!你压根不可能啊,讲道理,作为血肉之躯的你,又不是超人,怎么能什么事情都完完全全妥妥当当地做到尽善尽美呢?
类似这样的一连串的问题,就这么乱七八糟劈头盖脸地问了下去,得出的结论却是只有毫无争议的一个,那就是——
这必然......是不可能的嘛。
当然,说了不可能,也并不能说是完全不可能,是一票否决,这么说,实在是太过于绝对了些,也没有完全的事实根据。只不过呢,如果从实事求是的角度来说的话,其实,讲到这种情况之下,这里面可能性基本可以说是忽略不计了,对此,人也不必要抱多大的希望就是了,所想要表达的,就是类似于这样的意思了。
害,既然都说是如此了,那不就约等于......不可能了嘛。约等于不可能,岂不就是可以把那个波浪线的等号给捋捋直,然后,变成一个直线的等号,并且坚定地点点头,承认道:
嗯,没错,就可以看作是不可能的了。
可以想见,抱着这样想法的阿绫,这会儿脑袋里面,都冒出了什么样的符号和什么样的想法。想想,也多半是问号叠加问号叠加问号,仿佛跑到问号老家里去了的样子。
此厢,她可是正在那儿思考,自己与百里臻到底会在沉默中死亡,还是在沉默中爆发的时候,就听那个不可能开口的男人又追问了一句:“......伤在何处?”
这会儿他的口气,听着倒是和缓了一些的样子,像是不会在瞬间产生什么争执的样子,像是暂时不会打起来的样子。
大概,是这个样子......
......诶不对,他怎么会主动开口说话的?不应该啊!
不是不是,也不对,应该说,好端端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呢,他怎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的?
倒也不是百里臻问的问题有什么古怪的,毕竟,倘若发现别人受伤了,按照常理,问一句伤势如何、伤在哪个地方之类的问题,都是预想范围之中的。只不过......
因为这个问题,阿绫这才突然发现,或许,自己遗漏了一个很重要的现象。
就......
如果,等会儿百里臻继续问她伤在哪儿,并且她勇敢地摒弃一切尴尬“承认”是“伤在那难以启齿的**儿上”之后,请问,百里臻会不会对她提进一步的要求,比如,“展示一下你的伤口”。
嗯?展示?
反正在他的眼里,他们都是“男人”,坦诚相见也没啥尴尬的......
......吧?
——......百里臻随即缓缓打出一排莫名其妙的问号。
哦,不,那可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