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兄。”原随云刚出大堂,就听到上官海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原来是他们二人已经出了大堂,追着原随云出来。
原随云转身,对着两人道:
“两位还有事情?”
上官海棠轻笑一声,说道:
“难道没事就不能来找原兄吗?今日还得多谢原兄解围呢。”
原随云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用着无神的双眼看着两人,轻声道:
“上官兄怎么这般不坦率,你们是朝廷的人,找我怕是想要找麒麟子失踪的原因吧。”
纵使面对的是一双无神的双眼,上官海棠还是觉得自己被原随云看穿,有些不自在。但她也知道再假装下去也没有意思,便开诚布公道:
“原兄说得不错,我们确实是为了麒麟子掌门失踪一事来的。请恕我冒昧,敢问原兄,这麒麟子为何一心要将这掌门之位传给你?”
原随云摇了摇头,轻声道:
“或许是心中愧疚吧。”
“愧疚?”上官海棠疑惑道。
原随云却再也不愿意开口,直接转身离开。
“愧疚,有意思。”上官海棠微微一笑。
“你猜到什么了?”归海一刀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如我所想这般,不过这也是一条线索,且看着吧。”
麒麟门占地不大,但这么些人还是安置地下的。原随云便安心在麒麟门住下,就等着找到麒麟子,尽到他口中的义务。
由于原随云的关系,这些日子上官海棠和归海一刀也没有遭受到为难,于是这两人也就暗地里四处查访。但可惜的是,他们好多天却都没有查出什么线索出来。
自从麒麟门掌门麒麟子失踪之后,这麒麟门在大弟子林宽的管理之下是井井有条。本来调查到这里,他们二人就算是可以回去交差了。
但就是这份井井有条,反而让上官海棠觉得有些不对劲。
如今麒麟门上下全都是否认掌门麒麟子出事,如果这麒麟门上下真的没有问题,那为何麒麟子离奇失踪的事情会传得这么快,各种细节不是门内中人,这么肯能知道那么清楚。
“如今是回去禀报,还是继续查下去?”归海一刀询问道。
上官海棠眉头紧锁,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扣扣扣”,这时候,突然想起一阵敲门声。
归海一刀打开门,却发现站在门口的是麒麟门的二弟子李开。
“啊,是李兄啊,深夜到访,不知所为何事啊?”上官海棠乐呵呵地打着招呼。
李开站在门口,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上官海棠是何等聪明,一眼就看出李开有话要对他们说,便朝归海一刀使了个眼色。
归海一刀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施展身法,直接略到屋顶,拄着刀坐在屋顶之上。
上官海棠朝李开笑了笑,说道:
“现在你可以放心说了,我朋友此时在外面警戒,不会有人知道你和我说什么的。”
李开一咬牙,走进了屋子,对着上官海棠说道:
“我怀疑师兄和那个来历不明的原随云有问题。”
上官海棠眼睛转了转,故作怀疑道:
“不会吧,我看贵派大师兄将这麒麟门管理地井井有条。那个原兄虽然来历不明,但也是贵派掌门指认之人,能有什么问题?”
李开有些急了,连忙道:
“我师父终身未娶,无儿无女,怎么可能突然冒出个儿子,要继承麒麟门的。”
上官海棠没有插话,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李开咽了咽口水,接着道:
“若是师父在,这麒麟门自然是他想给谁就给谁,我和大师兄都是师父收养的孤儿,深受大恩,就算师父的子嗣是个瞎子,我们也会尽心辅佐的。可是,这师父前脚失踪,这后脚这个原随云就上门了,我心中便萌生了一个念头。”
“你怀疑,是你师兄杀死了你师父,想要和这人里应外合,夺取麒麟门?”上官海棠试探地问道。
李开一听这话,更加激动,说道:
“不可能,师兄这些年一直是被师父当做接班人在培养,怎么可能会为了麒麟门基业而对师父下手呢。”
上官海棠一听这话,眉头紧锁,说道:
“你是怀疑原随云?”
“对,我怀疑是他绑走师父,然后威胁师兄,以此夺取麒麟门基业。”李开坚定道。
上官海棠更加疑惑地问道:
“麒麟子前辈这么说也是二十年前就成名的高手,又是在麒麟门中,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被人绑走。再怎么样,你们总会察觉点什么呀。”
一听这话,李开叹了一口气,说道:
“当年因为一些旧怨,我师父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失去了他的双手。师父精于机关阵法,于武功一途上并不算出色,他便用机关术造出了一双木手。这木手中藏着机关暗器,师父这些年就是靠着这双手,才创下了这麒麟门基业,只要外人知道这件事,在师父没有带上木手之前,完全可以将其绑走。”
上官海棠恍然大悟,难关这些年麒麟子不再使用当年的掌法,而是转而使用暗器,原来还有这么个原因。
“刚刚李兄说原随云是你师父的子嗣?”上官海棠接着问道。
李开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师父的子嗣,但听师兄的意思,应该就是了。”
“好了,李兄所说之事我已经知道了。不瞒李兄,这些日子我们并没有调查出什么,正犹豫着是否要先汇报,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