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廖安,“你有事情想要对我说吗?”

“不!”

廖安从沙发上好像被贴上灵符的僵尸一般的蹦了起来,她从小包包里面掏出现在已经脱销的ysl52号口红,对着玻璃窗开始涂。

“走吧,你请我吃饭。”

我还没忘,因为我们两个玩牌,她输了,于是这部戏她忙死忙活的给我白扛活,而我则要请她吃饭。因为我到英国去了一段时间,本来就欠她的饭钱,现在更加不能推辞。

我打电话订了一家吃新概念菜的地方,这种地方的菜品味道很随风,唯一值得多看两眼的就是他们的器皿,一个一个的长的特别的后现代。出了观赏这里的杯碗碟勺,另外一个好处就是隐秘性很强,极其注意保护客人的*。

廖安端着一杯据说没有酒精含量的新概念酒正在沉默的喝着,而我则拿着手机正在和on张聊短信。

我换了一个新手机,之前那个因为忽然冒出来很多据说是我好朋友,老乡,老家的亲戚,还有king,以及我父母兄弟姐妹……这些人,他们打我的电话,给我发短信,以至于我把他们拉到黑名单里面一次又一次,他们依然能够不辞辛苦的、换个手机号码重新再来一遍。

我只能放弃那个手机。

on张接手了,因为他害怕外分之一的可能,有一个导演或者一个重量级的代言机会联系到这台手机上,他不想错失这样的机会。

我们用我的新手机聊天。

e,你爸爸来了。他说要见你,他说他是你老子,就算你今天发达了,你也不能不见他。’

我喝了一口据说没有热量,没有营养,没有钠,没有任何东西的酸奶,品了品,实在很郁闷的口感,于是发给on张的短信就更加的郁闷了。

我,——‘告诉他,我没有爸。’

不久,on张的短信又过来了,——‘他说,如果你不见他,他就把这件事告诉媒体。你知道吗,艾先生已经很仁至义尽了,当然,这是他自己认为的,他说,外面有上百家媒体等着采访他,随便他说点什么,他能能把你塑造成一个攀高枝儿的抛弃爹娘的忘恩负义的贱\人,ps,这话是你后妈说的。’

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

“alice,你以后会退出娱乐圈吗?”廖安忽然问我。

我看着她摇头。

廖安,“那,勋先生能让你工作吗?”

我点头,“可以。”

她,“你在圈子里面的一天,几乎永远都会处于风头浪尖上。”

我,“我会小心处理。”

这个时候,on张的短信又来了。

——‘另外一件事,我出道时候对我很好的一位前辈,以死相逼,要采访你。小艾,你能抽点时间吗,我不想他跳楼啊。ps,他现在已经一只脚踏出咱们办公室的窗户了。’

这可真的吓坏我了,我可不想出人命。

于是,我连忙回短信,——‘可以。’

廖安忽然说,“小艾,我爸妈要离婚。”

我,“……??为什么?”

我,“我挣到钱了,拿钱回家买房子,然后,我想要给爸妈最好的生活,就给他们雇了保姆,于是,……”

我,“你爸和保姆好上了?”

“错!”廖安的手指晃动。

我马上为自己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感到异常的不好意思,就听见廖安说,“我爸跟保姆的女儿好上了。”

我,“……”

过了好一会儿,我似乎找不到张嘴的正确方式,而廖安只是喝酒。

我想到很多很多,廖安的父母少年夫妻,如今已经算是白头到老,这个时候出这样的事情,按照我们中国的正常传统,就是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大家都是劝合不劝离。

我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说,“别喝酒了,你喝点茶吧。”

她,“小艾,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我,“这事听你妈的。”

廖安,“她说要把我爸净身出户,让他和那个小妖精一起过去。”

我,“这个……”我吞了一口口水,说,“那个,即使他不是你妈的丈夫,他毕竟是你亲爹。”

廖安,“我爸铁了心要离婚。”

我,“为什么?难道他年过半百,终于找到了真爱?”

廖安,“这年头儿哪来的这么多真爱?那个女的怀孕了,听说做了b超,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儿子。我生的那一年正赶上计划生育最严的时候,我妈当时生了我,我奶奶就特别不高兴,可是当时我爸有一份公职,不能再生,不然就要丢公职,我奶奶又提议说要把我抱回乡下,让我爸我妈再生一个。我妈当时就抱着我回姥姥家住着去了,后来,我爸见熬不过我妈,再加上工作上的压力,他和我奶奶这才放弃。其实,我爸一直特别想要一个儿子,想了这么多年,这不,我手边有钱了,能给他花,于是,他想要儿子,他就有儿子。”

我疑惑,“难道,一个儿子对于你爸爸的吸引力,比相伴了近三十年的老妻,还有闺女,还有这个家更具诱惑力吗?”

廖安一耸肩,“昨天我还接到那个保姆的闺女的电话,她说她不计较名分,不计较金钱,她特别喜欢我爸,让我成全他们。然后,她还说,她现在怀着我们廖安的骨血,不能离开北京,她的肚子马上就大了,再在出租屋子里面住不好,再让我成全她和我爸。”

我惊奇,“既然说了不计较名分,为什么不安静的走来,反而选择坚强的留下来呢?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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