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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雪下的实在太严酷,外面的交通开始拥堵,似乎也被这雪天冻住一般。

我的靴子被他脱了下来,他的手指伸进靴子里面,探了探,“湿了,这么冷的天,,如果你不介意,换一套衣服吧。”

我赶紧点头。

于是,我们的车子就驶进了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巷子,在一个使用红铜作为大门锁头的店面前停下。这是一间女装店,很久很久了,看样子,它应该比美帝国主义的历史还要悠久。

在这里,我被彻底换装。

一切都是勋世奉的品味——白色的手工蕾丝裙,黑色的羊绒小披风,手工小羊皮的10cm高跟鞋子,还有,我的那个丸子头被拆除,一头原本显得凌乱的头发被梳理的流光水滑的,整齐的披在后背上,同时,我还戴上了手套,手中是一个珍贵的上面镶了几颗蓝钻的手包。

没有男人不喜欢年轻的女人。

勋世奉也是。

不过,我知道,他喜欢的女人需要年轻,但是成熟,极富名媛贵妇气质。

每天我上课的装扮实在不符合他的审美,只是,我去哥伦比亚大学努力学习,天天向上,需要穿着眼前这个样子吗?

镜子中,低调又极其专业的化妆师给我上了正红色的口红,我抓过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勋世奉的手腕,在上面印上一个异常鲜明的口红印记。

他,“好了,应该走了,保罗·杜卡斯还在等我们。”

勋先生的脸色没有不悦,但是也没有很高兴。

只是,我似乎看到他那双蓝钻一般的眼睛中,有一闪而过的灼烧,但是,我抬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还是那样,波澜不惊。

天才几乎都有怪癖。

厨王保罗·杜卡斯也是这样的人,他为一些顶级银行家和亿万富豪准备婚宴,要价的时候绝对不留情面,不过,对于他来说,不是说金钱就是万能的,他也有他自己的严苛的规矩。

比如:婚宴,他几乎需要自己决定超过70的菜式;还比如,在准备婚宴之前,他一定要见到新婚夫妇,并且用他那经历世事却完全不昏花的老眼来看,他需要看到新婚夫妇之间拥有火一样的爱情,不然,他就完全没有灵感来准备宴会上的佳肴;当然,还比如,他只接待他的朋友,和朋友的朋友,如果有一些名流巨贾与他没有关系,就是捧着大面额的支票上门,依旧被他好不客气的拒绝。

车子停稳,我等。

随后,我看着勋世奉从那边下车,走到我这边,拉开车门。

他递给我一只手臂,我搀着他,走下汽车。

保罗·杜卡斯就在门口。

“勋夫人。”

我伸出手,他亲吻我的手背。

“您还,杜卡斯先生,能请您为我们准备婚礼的盛宴,真是我们的荣幸。”

他只会说几句英语,随后,他就开始用法语与勋世奉开始交谈。我在一旁除了扮演一个好像名贵娃娃一般的吉祥物,其实也没有太多事情做。

“alice。”勋世奉叫我。

“啊,怎么?”

“保罗·杜卡斯已经试验了60多种英国苹果,他想要准备一道苹果派作为甜点。”

“哦。”

“不过,你喜欢苹果派吗,还是,你更喜欢吃樱桃巧克力慕斯?”

“呃……其实,我都好了,哪个都可以,这样的厨王准备的甜点一定都是最好吃的,哪个都好。”

“那我让他今天都准备出来,你实际试吃一下,再做决定。”

我赶紧点头。

随后,我们跟在保罗·杜卡斯身后,参观了他的厨房。看着眼前这些异常精密的仪器一般的厨房机器,我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勋世奉想要保罗·杜卡斯准备婚宴菜肴了,他们根本就是一路人,任何事情只相信严密的数据,也唯有数据才是最后的事实。

我尝到了第一道冷盘,是油封三文鱼。

油封是很古老的法国菜的一种烹饪方式。

这个三文鱼又有些不一样,它是依靠一个精密的低温加热仪器制造出来的,仪器可以保证油温在43°,随后,三文鱼浸透其中,这样的温度,既可以把三文鱼肉质中的氨基酸释放出来,但是又对它的口感没有人类感官范围内的破坏,使这道菜的口感发生了难以形容的变化。

主菜还没有选好,勋先生在牛排和鲟鱼之间犹豫。

我则专供甜点。

保罗·杜卡斯采用质量非常顶级的黑巧克力融化,加入奶油等等做出巧克力慕斯,同时,他还拿出一颗黑色的樱桃,很富有技巧的在外面包裹了一层透明璀璨的糖衣,樱桃的末尾用糖衣拖出一道长长的凤尾,架在那一小块巧克力慕斯上面。

我用叉子小心翼翼的挖了一口,巧克力在嘴巴中融化,带来了不下于被勋先生亲吻产生的快乐。

我拉了勋世奉的袖子,“呃,darling,这个巧克力慕斯简直就是人间仙品,咱们要它吧。”

“等一下,再尝试一下applepie。”他说。

于是,我用清水漱口,正在这个时候保罗·杜卡斯从烤箱中端出一个烤盘,里面是烤制成焦黄色的苹果派,散发出肉桂奇异的香气。厨王用刀切开,又涂抹了一些雪白绵密的奶油,伴随着一杯牛奶送到我的面前。

我用勺子几下子就吃光,酸甜可口,简直入口即化。

“alice,这个applepie怎么样子?”

“呃,这个也很好吃。要不,我们都要了吧。”

“不好,只能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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