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勋暮生最近学习也很刻苦,他安顿好他哥,也顶着一个黑眼圈回屋睡觉去了。
勋世奉一个人,他喝完水把瓶子放在一旁,走到那边的卧室外,轻轻推开了那扇原本仅仅是虚掩的门。
诡异的感觉。
原本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全部是粉红色的空间,就好像现在inra那些活跃的富二代女孩子们,他一直怀疑本身就是那样的品味。当然,现在他们的卧室也不是全部粉红色,勋先生自信归结于那是因为一直跟着他居住,她是在自己具有绝对值得称赞的品味的卧室的基调上加以小小的改造,效果差强人意,却不会过于离谱。
现在,
这里的一切好像出乎他的意料,却又似乎在他的预想范围之内,
都是极其简单的色调。
这个宿舍的设施很好。
其实,当年的苏离与勋暮生他们两个小孩子在这里上学居住的条件已经可以算的上是相当奢侈了,当然,账单是由他勋世奉私人支付,因为是他提出的要求,他愿意埋单,这并没有什么不对,所以他提供他们最好的一切。
她的卧室不小,于是,她的床也不小。原色樱桃木的高床,上面是全套纯白色的丝绸寝具。
床罩宽大,笼罩一切,那是纯白色的丝缎,上面用彩线绣着山水行船图,一个人淡薄的身影站在江边,身披蓑衣,手中是钓竿。
旁边似乎还有落款,燕城萧商,画于万荷千峰园。
勋世奉,“”
他决定彻底忽略这个床罩。
面对着他的那一面墙立有书柜,勋世奉前面是书桌,摆满了砖头一般的书本,旁边则是小型的开放性的衣帽间,也是用本色的樱桃木打了几个隔断,其中一层全部是女孩子用的包包。
这个时候的或者说是苏离,还是个在校读书的学生,不可能买很多名贵的手袋,这与摆放在中的衣物鞋帽很不一样,现在这里摆放的一水儿的是的产品,价格亲民又耐用,嗯,勋先生想,她真是一个勤俭节约的好女孩儿。
那一行木柜下面则是鞋子,高跟鞋不算太多,不超过15双,剩下的就是一些平底鞋,球鞋,雨靴,甚至还有几双ugg的雪地靴,,这个品味,有些令勋世奉不太好接受。
书桌上放着两个檀木的盒子,其中一个放着几支看起来还不错的钢笔,旁边是白纸,写了一些文字,像是备忘录一类的事情,而在纸张旁边则是一个细细的高颈瓷瓶,里面插着一支枯枝,上面挂着几朵已经凋零的梅花。
没有玫瑰。
夜已经深了,勋世奉知道自己需要睡觉,但是,当他拉开这一床白丝床罩,再看到的依旧满目的纯白色,白色的纯丝床单、被罩、枕罩,甚至似乎还被熏了一些不知名的香气的娇贵寝具,他实在是躺不下去。
这种感觉很微妙。
勋世奉感觉这就好像第一次在燕城看到自己身下的她,那个时候的好像是初春的花蕊,如果不是当时自己被可卡因腐蚀了大脑,他根本就对下不去手,此时就是这样的感觉,一种令人心颤的异样情感充斥他的全身。
所幸,这里还有沙发。
勋世奉把外衣脱下,仅着衬衣就坐在沙发上,长腿迭起,搭在前面的脚垫上,就这样休息一夜好了,也不知道这种诡异迷离的梦境什么时候结束。
清晨,整个剑桥一直在下雨。
苏离拎着新出炉的四个大size黄油ffin松糕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
这是附近最有人气的小吃,是一个名叫克拉尔的大妈开的小店,每天都排很长的队伍,要不是今天苏离从学院回来的时间早,她根本就抢不到最具人气的黄油口味的ffin,这是她的幸运。
屋子中没有声音,一副黎明前的寂静与黑暗。
她把袋子放在开放厨房区域的桌面上,亦步亦趋的回到自己房门外面,她已经超过40个小时没有睡觉了,脑袋昏沉沉,她下意识的打开门,现在她几乎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只想着能躺在自己的床上和可爱的床床抵死缠绵。
只是,
有人,有陌生人,更要命的是,还是个男人。
苏离的鼻子忽然闻见一股陌生但是又有一丝熟悉的香气,很悠远,像遥远的海洋一般,,随后,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那个上个世纪60年代样式的复古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似乎被什么惊醒了,微微扭头,看着自己,那双蓝色的眼睛如同两颗稀世美钻一般。
她见过他
即使她现在脑子如同豆腐渣,可是她依然记得自己见过他
这个男人拥有这个人世间异常稀缺的美貌,是的,美貌,这是最罕见的天赋。
第一次见到他就是前年的复活节,那是在伦敦,美如赞美诗。
勋小暮在海德公园对面的房子中,阳光好像清透绵薄的丝,洒在房间的落地窗上,外面的公园郁郁葱葱,那里还有穿着白裤红衣黑帽的骑手在骑马。
碧透的天空笼罩着这一切。
那个男人就坐在一把黑色的天鹅绒椅子上,正在看书。炽热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身上,似乎给为他的全身笼上一层光雾。
除此之外,最要命的是,他还拥有人类在这个世界上安身立命最强悍的利器,无以伦比的大脑。
他今年只有27岁,却几乎可以确定已经爬进了世界物质金字塔的最上层,没有任何疑问,他早晚会成为最顶端的世界上那0000001的人类
这样的男人简直就是大规模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