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叶秋要走,董大伯便问,“不等连升他们了?”
叶秋派出去办重要事的人,回来了两个,还差两个。
叶秋道,“之前就跟他们说好了,如果办完了事,这边不见我们,就直接回村子里去。咱们走前去跟陈掌柜打个招呼,到时他们去一问就行了。”
董大伯也安了心。忽见叶秋又拿钱给他,“这是干嘛?”
叶秋答得天经地义,“劳烦您去买些东西,回头分给办事的人。”
董大伯老脸红了,“那怎么行?这是给全村人办事,怎好要你出钱?”
叶秋却是笑了,“放心,这钱算我垫的。回头咱们村还要一起种棉花呢,到时公中挣了钱,再拿钱来还我就是。大伙既操劳了这么几天,总不能白吃了辛苦。”
这话好象有些道理,别说董大伯,人人都有些意动。
他们又不是白占村里人的便宜,替全村人办了事,那收几个辛苦钱又怎地?
董大伯想了想,终于厚着脸皮做了一回决定,“若如此的话,不如一人给几文钱,谁爱买什么买什么去。回头村里做个公账,再有替村里办事的,也一样拿钱,料来大家也没话好说。对了,还有这回你给大家买包子吃食的钱,也得入进去。”
叶秋笑了,“还是您老想得周全,就这么办吧。”
只董大伯想了半天。最后决定一人发五文钱。叶秋是这回领头的,出力最多,她十文。这话一说。在场除叶秋外的四人都没有意见。
叶秋看给出去的铜板又回到自己手里,淡淡的笑了。
她知道,这钱虽不,却意味着一种全新的改变。她也不是要把村里人的关系都用金钱笼络起来,但有时候,有共同的利益,才能把大家更好的捆绑在一起。
如果在为村里办事的同时。可以得到少许奖励,不也是激励大家的积极性么?
好比董大伯。不过拿了五文钱,就想着以后要建个章程,哪些事算公事应该收钱,哪些事只能算义务不能收钱。万一村里公中的钱多了。是不是还能给村里修修祠堂,种几棵树?
看老头子这么操心,叶秋索性越发不管了,还说将来要把账交给他管。
“这些事,我们年轻人毛躁,未必管得好,还得说你们老人家心细。”
董大伯一听,更着急了。那他真得赶紧学会算账,否则怎么弄?
只是要走的时候。吴家沟的村长吴长生找了来,“叶姑娘,别怪我厚脸。你若能把你家的棉花种子分给北田村,能不能也匀些给我们?到时你若看上我们村什么,咱们都好商量。”
这个憨直正气的大叔,叶秋还是挺喜欢的,这回上县衙请人,就是拜托的他。
“吴大叔你先别急。我们跟北田村的合作还不一定呢。”
“谁说不一定了?是一定,一定的。”话音未落。北田村的魏广海赶了上来,“叶姑娘你别多心,回头我就跟我爹说说,咱们的合作还是要的。”
那样美好的前景,只要是听说过的人,就不会愿意放弃。尤其是热情的年轻人,哪个不想着做出些改变?
其实,魏广海对他爹这么容易就对跟仙人村的合作表示疑虑,同样心存不满。
在他看来,不管这兵征不征,跟叶秋的合作都是可以进行,而且对全村人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为什么要因为那些无法证实的流言,就畏首畏尾?
眼下好了吧,你不想跟叶秋合作,多的是人想跟她交好。这吴村长看着憨厚,实则也是个精明人,知道这时候卖人一个好,可比没事时卖十个乖都强。
可魏广海气归气,为了自家,也是全村人的利益,还是赶紧上前说话了。
只叶秋脸上笑容不变,话却委婉,“魏大哥说的哪里话,只要你们村同意,咱们的合作当然要继续。不过吴村长也是一番诚意,要不这样吧,等到征兵的事弄完,我再上你们村来好生看看,到时再商议。”
吴长生得了准话,欢喜得直搓手,“好好好,到时让你婶子做几个好菜。对了,把长富叔和婶子,还有地瓜都带来。那孩子上回在我们村受了惊,很该给他喝杯酒压压惊。你放心,我让你婶子酿些甜米酒,跟糖水似的,小孩子喝一点,不会有事。”
没有家长不喜欢别人惦记自家子女,叶秋笑容也真诚了三分,“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呀,要是回头有什么事,只管打发人来寻我就是。其实你按辈份,叫我一声吴大哥就行。如今管我叫了一声叔,是给我面子,往后我可把你当侄女,你也别跟我客气。”
叶秋笑着应下,吴长生这才喜孜孜的走了。
他年岁足可以做魏广海的爹,行事自然比他沉稳许多。
在他看来,只要能达成意向,回头叶秋在遇着事时多想着他,就是莫大的好处。
好比这回去县衙请人,在别人看来是风险,可办得好却是荣耀。能在县太爷面前挂个号,露个脸,回头说出去不也有面子?
所以吴长生有耐心,愿意慢慢等。
但魏广海不行,他毕竟年轻,还是性急,所以干脆的告诉叶秋,“叶姑娘,我是个爽快人,也不跟你兜圈子。不管我爹怎么想,但我,还有罗勇他们一帮哥们,是打心眼里愿意跟你们村合作的。万一此事我爹有些什么想法,咱们私下还能再谈么?我们这帮哥们,养蜂干农活,都是能吃苦,也有手艺的。”
这样的诚意,叶秋再不能敷衍。她也正色道。“我也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