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务生热情的招呼下,两人结伴入内。
戚柠的装扮其实并不适合出入这里。
宽松的短袖t,同款的宽松短裤,脚下是一双小白鞋。
但是,在那辆迈巴赫的衬托下,一切都显得不同。
就算是她披着一条破布或者麻袋过来,服务生都要恭恭敬敬的迎接。
反倒是时砚,依旧是衣着得体。
虽说不是高定西装,却也是价值不菲的浅灰色休闲装。
嗯,这么一套价值上万。
而戚柠的这套,不超过五百块。
这还是因为帝都物价高的原因。
放到普通的七八线小城,两百块就能搞定。
走过相对狭长的通道,穿过三道门。
随着最后一道玻璃门推开,澎湃的声浪,汹涌而来。
舞池内,男男女女扭腰摆胯,摇头晃脑。
卡座中,穿着时尚的年轻人,交头接耳,推杯交盏,举止亲密热烈。
这里是帝都最繁华的娱乐街之一,坐落着几十家酒吧,众多的西式咖啡厅,同时外围还有五星级酒店,全球各大奢侈品免税店等等。
戚柠是第一次来,一下子就爱上了这里的氛围。
没办法,上辈子就是这么过的。
曾经星盟有过半的夜场,都是掌控在她的手中。
瞧见小姑娘那双眼放光的样子,时砚牵着她走到吧台前。
调酒师是一个梳着高马尾的清隽男生,唇红齿白的。
若不是有着明显的喉结,很难分得清性别。
“看着调几杯。”
调酒师笑着点头,随后开始忙活起来。
她背靠着吧台,双腿交叠,姿态散漫慵懒的晃动着小腿。
舞池里,一对青年男女在接吻。
女孩子身穿露背装和热裤,被男人抱在怀里。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放肆,男人不经意间看过来。
碍于酒吧内的灯光昏暗,看不太清对方的面容。
却依旧能瞧见那女子的身材,霸道且嚣张。
几分钟后,舞池内换了一首音乐。
那对男女走出来。
男子在女子耳畔说了两句,随后端起一杯酒,抬脚走过来。
来到戚柠两米远的位置,看清楚对方的长相。
男人的腿,差点没吓软了。
下一刻,他转身准备落跑。
“滚过来!”一道细微的声音在耳畔炸开。
韩荡膝盖一个卸力,差点没原地跪下去。
转过身,露出一抹苦哈哈的笑,屁颠屁颠的来到她面前。
“大姐,您有什么吩咐?”明明在笑,却比哭还难看。
他是真的想哭,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居然就遇到了这个煞神。
天知道被她打过一顿后,直接在床上躺了近两个月。
这才出来放纵没几天。
简直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老天爷是想玩死他才甘心。
“你是不是想请我喝酒?”戚柠笑眯眯的看着对方。
视线由上至下打量了一边。
发现韩荡在瑟瑟发抖,眼神里的笑意更浓。
“……”
韩荡反应满了半拍。
回过神来之后,忙不迭的点头。
“对,大姐说得对,我是来请您喝酒的,您想喝什么,尽管叫,帐记在我头上。”
戚柠敲了敲吧台,对调酒师道:“听清楚了?”
调酒师笑的眉眼弯弯,“没问题。”
韩荡是这条街的常客,几十家酒吧,几乎都认识这位“败家子”。
虽说人可能有点混不吝,但是出手很是大方。
绝对不会赖账。
“滚吧!”她仍旧很恶心这个玩意儿。
在调酒师隐晦且诧异的眼神里,韩荡麻溜儿的跑了。
时砚的视线,却一直盯着跑了的韩荡。
“熟人?”
戚柠摇头:“之前被我打断了腿。”
“嗯!”很好,那家伙逃过一劫。
就不断他第二次腿了。
戚柠这边没事,时砚却被一个醉醺醺的美女给盯上了。
就见一个身材**的漂亮女人摇摇晃晃的走过来,美眸迷离的盯着时砚。
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帅的过火。
“帅哥,喝一杯?”
时总面无表情的看着旁边的女人。
气场强大,态度冷傲。
“……”
女人被看了十几秒钟,酒醉似乎一下子醒了。
随后尴尬的落荒而逃。
虽说这个男人的确很帅,可是那看人的眼光,却恐怖至极。
被他盯着的时候,仿佛在看蝼蚁一般。
惹不起惹不起。
戚柠在那女子被吓跑后,忍不住拍桌大笑。
“你果然还是老样子,哈哈哈,来到这里就要开心点。”
时总却慢悠悠的谈了谈衣袖,“我有洁癖。”
“这可是病,得治。”
时总不在意,“不需要。”
她笑罢,喝了一杯调酒,味道有点微苦,口感却很绵长。
洁癖这种病,可不是她能得的。
她的病,只有一种。
疯病。
间歇性的,每一次犯病的时间不固定,有时长有时短。
发病时还伴随着人员伤亡。
伤者不固定。
严重的时候会跑去屠戮星际海盗。
也有可能是看不顺眼的自己人。
“有时候我在想……”
时砚看着她,柔软而专注。
“像我这样的人,不是死在你们手里,就是死在自己人手里。”
她可是很招人恨的。
如今看来,她的死,还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