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如雨点般落在唐冠身上,瞬间唐冠单薄的xiè_yī被打的破烂,变成一个血人。
没有词汇能形容刘迅的疯狂模样,“啪!”直到刘迅大口喘着粗气,鞭子都脱力掉地,才停止下来。
“使君,别打了,他还没招!”
旁边衙役见年幼的唐冠遭这样的毒打,一方面心下不忍,一方面也怕出了差错,对犯人严刑毒打没有错,但在签字画押承认罪行前给打死可就犯了王法了。
“呼...呼...”刘迅喘着粗气余恨未消的望着再一次昏死过去的唐冠,恨不得马上把他给活活吞掉。
“把他泼醒!打到他招为止!”
“哗啦!”一桶凉水瞬间浇下,可唐冠依然陷入昏迷,从恢复意识的那一刻起便被瞬间而来的鞭点抽晕。
“哗啦”又是一桶下去,可刑架上的唐冠依然低头头颅,昏迷不醒。
“使君,要不您先回去歇着,我们审他”
“砰!”刘迅坐在椅上拍了下桌案,再次起身,竟然自己舀起一桶凉水直接扣在了唐冠身上,唐冠尚且年幼,这一扣便盖住了他半个身子。
“咳...咳...”唐冠幽幽转醒,发丝上和杂着血水。
“小畜生!”刘迅见唐冠转醒,提鞭便要抽打,衙役见状慌忙上前阻拦,唐冠这种年龄这样的打法,恐怕不多时便给生生打死。
“你...就是那畜生的爹?”唐冠视线此时已经有些模糊,浑身布满可怖的伤口。
刘迅闻言勃然大怒,见唐冠死到临头还敢出口成脏,一把推开衙役,一鞭抽了过去。
“啪!”
“恩!”唐冠闷哼一声,却不叫出来,依然死死盯着刘迅。
“你招不招!?”
“哈哈哈哈,我招你亲娘!”
“啪!”唐冠彻底触怒了刘迅,一鞭打在了脸上。
可唐冠的硬气却让他其他人震惊起来,一个八岁幼童被打成这样,竟然吭都不吭。
“说!你招还是不招!”
唐冠低着头,不再说话,这一切都是那么突然,本来宁静的生活被瞬间打破,自己锒铛入狱,这是他从未曾想过的。
刘迅正要提鞭再打,一个衙役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使君!唐员外在外面”
“好啊!他还敢来!”刘迅大骂一声,一把丢下鞭子,向外面走去。
场内几个中年衙役望着刑架上的唐冠都暗暗摇头,一个八岁小儿将几个成年仆役打成重伤,还杀了刘纯良,这话放出去都没人信,可一切都又是镇上居民亲眼目睹。
他们也都知道刘迅的儿子仗势欺人习惯了,可没想到的是会死在一个八岁男童之手,堪称匪夷所思。
刘迅气势冲冲的出了牢房门,可一出来就不由一愣,除了唐维喜熟悉的肥胖身影外,旁边还多了一个人,却是一个留着山羊胡须四十岁上下的男子。
楞的片刻,刘迅还是上前语气不善道:“唐德华,你胆子不小啊,竟然还敢跟来,你信不信本府把你一并拿下,治你个管教不严之罪!”
唐维喜身旁的中年人看到刘迅这幅模样颇感讶然,“刘使君,深更半夜别这么大火气,你我都是读书人,咱有话好好说”
“好啊!好你个徐越!你北门的手伸的可真长啊!”
说话的山羊胡男子名为徐越,官任杭州长吏,算是除刘迅外行政权力最大之人,放在后世说如果刘迅是市委书记的话,那徐越便是市长。
这时已是深夜,原来唐维喜修完书信后便坐立不安,最终终于深夜寻上了徐越府上,说实话两人交情不深,不过他与刘迅却向来不和,见唐维喜登门求情,也不好推辞,最终还是来到了这牢房之前。
“唐德华!我告诉你!别说你把徐越搬来!你就是告上长安,你儿子也必须得偿命!”
“刘使君,看在老朽与你多年交情上,求您高抬贵手,放我儿子一马”唐维喜也软了下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有关系,人家也有,说实话刘迅的能量肯定比唐维喜强的多,唐维喜吃的是老本,他对别人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可刘迅不一样,那可是在职的四品大员。
“交情?你这个时候跟我说交情了,你儿子打死纯良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刘迅对唐冠抽打一番,气也消了些许,见唐维喜又软了下来,语气也缓和一些。
“刘使君铁面无私,小儿确实是老朽管教不严,老朽愿替小儿受罚”
“哈哈哈,唐德华,你当我真老糊涂了,你是入过籍的小官,我打你,那不是犯了王法!”
刘迅丝毫不留情面,铁了心要让唐冠偿命,他膝下虽然不止一子,可只有刘纯良这么一个儿子,这时白发人送黑发人,哪还管的了别的,只觉得一腔怒火恨不得将唐家上下杀个精光。
“刘使君,你刚才的话可是当真!?”徐越不理会两人对话,直接拉下脸来向刘迅询问,他本来也抱着来看戏的心态,就是想恶心下那个一直不对眼的上司,可刚才刘迅那番直呼其名的话语还是触怒了他。
“怎么?你还想越级包庇不成!?”刘迅眉头一挑,向徐越训斥道。
“徐某不敢!”徐越冷哼一声,拱手说道。
随即又言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王法使然,天经地义”
“哼,这话说的还算中听”刘迅背负双手,轻轻点头。
“可大唐律法明文规定,官府稽凶,需开堂审理,签字画押才算成效,鳏寡孤独幼者,当应乡绅之面,才能行招押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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