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一行人正在去鏊殊堡的路上,鏊殊堡坐落于汴京的东南方五十里,气势恢宏,方圆数十里皆是其所围之地,来往行人络绎不绝,多有行商贩物的生意人,如同一个小城市一般。就在赵谌一行人前来的路上,鏊殊堡的紫云阁中吴家长老正在商讨赵谌来此的含义,前日赵谌已命人送上拜帖,这也就是吴家上下知道赵谌要来的消息。
吴致远兄妹知道赵谌要来自然是十分喜悦,只是作为家族族长的吴昊天却马上举行了家族长老会议。长老们各抒己见,相持不下,有的说皇家之人贪得无厌,若是和其有瓜葛再想脱身就难了,有的说不能将所有人一棒子打死,况且赵谌还救了吴家的人。
吴昊天轻轻扬手做了安静的动作,紫云阁的众人马上安静了下来。
“赵谌身份尊贵我们不可失了礼数,四大家族表面风光,其实还是维系着宋朝这颗大树,况且此次赵谌前来也是与吴致远有约之故,我们可静观其变,但必须考验一下他。”吴昊天停顿了一下,对坐在下手第一排的一位长老说道:“昊峰,你去请李员外的公子李悦过来,就说明日是采萱的生日,有个小白脸要来向吴采萱求婚,还有,要给赵谌来个冷接待,看看他的反应,你去办吧。”
“是,家主。”吴昊峰躬身行礼领命道。
“你们都下去吧,记得明日别失了礼数。”吴昊天缓声说道。
待众人离开后,吴昊天淡淡道:“赵谌,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资格进吴家的门。”
自从那日赵谌将吴采萱救出后,吴采萱总是有些魂不守舍,吴致远和妹妹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只是这古代封建王朝,婚姻大事自然要听从父母的,但吴致远兄妹俩父母早亡,死于南下的金国骑兵之手,从小被他们的爷爷,也就是家主吴昊天带大,吴昊天的决定也就是吴采萱的命运。吴采萱的心思吴昊天哪能不知,但四大家族彼此心照不宣,都刻意减少和皇家的联系,吴家也不例外,所以吴昊天准备考验一下赵谌。
当赵谌一行人来到鏊殊堡大门前,看到六名吴家子弟在门前站岗,赵谌本以为会来的吴致远并没有来迎接他,略感失落,其实赵谌本来是想把拜帖给吴致远的,但替赵谌送拜帖的人觉得赵谌身份显赫,拜帖自然也要送到高层,遂将其直接送给了吴家家主,自然引起了吴家上下的警惕。
“你们几人是干什么的。”看跟随赵谌的护卫带着武器,六人警惕的围了过来。
赵谌抱拳道:“在下赵谌,前日已送上拜帖,烦请通报。”
几人交汇了一下眼神,领头的护卫先是行了一礼道:“小人知道殿下要来,但近日鏊殊堡发生多次命案,进堡之人必须搜身是否有暗器,那么请恕在下失礼了。”
跟随赵谌的几人早已怒不可谒,准备拔刀自卫,被赵谌制止,赵谌轻声道:“让他们搜。”
赵谌的武器之类早在来时就全部放在了金鳞校场,所以鏊殊堡的护卫只是搜到盛放戒指的行子。
“这是送给吴采萱秀的礼物。”赵谌略带不满的道。谁都无法再一片好心而来,备受冷遇还能开心的。
一会检查完毕,赵谌一行人向着鏊殊堡的紫光阁前行,那个领头的护卫擦着冷汗,原来吴昊峰告诉他看到一带护卫的公子前来,必须搜身,并告诉那护卫赵谌的身份,搜皇家的人这可是大罪,但吴昊峰长老下了死命令,所以只能舍命一搏。
赵谌还没走远,一人突然撞向了赵谌的怀里,赵谌早已发现便轻轻扶住了来人,那人马上道歉,逃走了。赵谌感觉到手里多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赵兄我是吴致远,今日鏊殊堡奇怪异常,我被禁足在家不知何故,赵兄保重。’
赵谌将纸条随手交给王惜宸解释道:“上次赠我马之人就是他。”王惜宸也琢磨了半天不知道这吴昊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提醒赵谌走一步看一步了。
赵谌一行人来到了鏊殊堡内城,已有仆人来接待赵谌等人,一行人在仆人的迎接下来到了紫光阁,一路上赵谌看到鏊殊堡建筑别具一格,大气而壮观,但又不失湖水假山怡人的情趣,当赵谌等人来到紫光阁后,吴昊峰早已在里面等候。
见到赵谌跪拜道:“殿下光临鏊殊堡令此地蓬荜生辉,有失远迎,望殿下赎罪。”
赵谌马上将吴昊峰扶起道:“长老年长不必行此大礼。”不多时长老们以及鏊殊堡长辈皆到场,但大多数人不认识赵谌,都以小兄弟相称。
就在此时赵谌只听一声通报,李员外公子到。
一个相貌极为英俊的年轻公子已经步入了紫光阁,其人十七八岁,身着华丽锦袍,面色有些轻浮,一看便知是狂傲之人,“晚辈李悦拜见各位前辈,家父和我知道了上次有不少吴家子弟不幸陨落,晚辈在痛心的同时也对袭击之人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家父特此派小侄送来一万两黄金略表心意,以资其家眷过好生活。”
一出手的薄礼就是一万两黄金,果然出手阔绰,王惜宸凑到赵谌边上小声的道:“来了个砸场子的,这下有热闹看了,我出去看看他们把我们的士兵安排在哪了,以备危险。”赵谌无奈,王惜宸这家伙倒是挺幸灾乐祸。
王惜宸借故离开了紫光阁,在路上听到两个仆人正在谈论,只听一人道:“秀不是最讨厌这个李公子的吗?今天家主怎么故意请他来了呢?”另一个仆人小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