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再次谢过酒楼掌柜之后,带领兵士朝着城外而去,让所有人都看到赵谌带兵出城的样子,果然如同酒楼掌柜所言,郭峰山的确是前去调兵,本来在刚才和赵谌冷眼相对之时,郭峰山本想要发飙,但忽然身后跟随的手下提醒郭峰山,赵谌身边的男子乃是高手,所指正是冷月,郭峰山也不是傻子,定然不会在明知道不利的情况下还和赵谌死磕,遂离开了酒楼。:
郭峰山骑在马上,数百从海州守备司抽调出来的兵士,皆手持兵器,跟在郭峰山身后,数百人皆为步兵,只有郭峰山一匹战马,宋人缺马,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整个海州守备司骑兵不足一千,郭峰山虽然地位尊崇,但骑兵乃是军中之重,郭峰山自然调不出来,根据消息,赵谌等人已经出城而去,郭峰山自然不会放过得罪过自己的人,带领兵士步步紧逼。
赵谌带人来到海州城之外的一处顺林之中,赵谌其实在进入海州之前,早已探查郭周围地形,有冷月这样的高手在,周围数十里的情况,很快便能洞悉,而此处密林,便是追来之敌的葬身之地,赵谌先让数个兵士背扶着受重伤的兵士进入密林深处,赵谌等人则潜伏于树林之上,手握兵刃,静静等待着尾随而来的郭峰山,赵谌通过树枝的细缝,远远看去,郭峰山带来的兵士明显多为厢军,除了保护郭峰山身边的数人比较棘手之外,其余并非jing锐的兵士,这也是赵谌敢于以数十人面对数百人的原因。
当海州军的厢军今i密林之后,树林茂密的枝叶。将光线完全挡住,忽然几个探路的兵士忽觉脚下一轻。身体腾空起来,刚要叫喊时,被刀刃划破了喉咙,声带破损,一时之间根本发不出声音。鲜血喷涌,很快便失去了气息,赵谌将匕首上的血迹擦去,将尸体随意丢在树下,带着跟随的金鳞卫,又向另一个地方前进。
海州军一队十余人。正在前方开辟道路,冷月冰冷的眼睛一扫之下,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很快失去了踪影,后面跟着的兵士心中气闷,总是被这郭少叫来。在林间追杀,若在城中还好一些,杀了就杀了,可这进入密林,这个时节气候早已寒冷,湿冷的空气之下,让这些兵士抱怨连连。
走在中间一兵士。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兵士道:“这郭少爷一天没事做,争风吃醋也就罢了,还经常调动我等为其出生入死,完事之后还没有任何酬劳,上次那潘发祥在战斗中战死,只给了家属五两白银,实在过分,喂喂,你吱一声啊。”
那兵士刚刚转头,忽然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兵士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仿佛梦中,急忙揉了揉眼睛,刚要叫喊,忽然长剑从咽喉之处穿颈而过。冷月将尸体接住,轻轻的放在地上,继续追逐杀戮。
自从进入密林之中,数百人很快便分散开来,郭峰山只是要求兵士追击,至于朝着哪个方向,如何分配任务和布防,完全没有交代,如此一来,今i密林的海州军如同无头的苍蝇一般,四散开来,寻找赵谌等人,这正好给了擅长丛林作战的金鳞卫机会。
海州军越来越多的减少,并非无人发现,一海州军的领军校尉,看着周边只有不足百人,其余兵士已经如同撒网一般,散了出去,顿时心生忧虑,向郭峰山建议道:“郭少爷,如此行军,我军人数之优势定然土崩瓦解,若是被敌人各个击破,慢慢蚕食,我军危矣,以在下之见,立刻召回兵士,一同前进。”
郭峰山冷笑道:“少在哪里危言耸听,若是集合起来,的确是有人数的优势,但密林这么大,若是放跑了这些疑似反贼的家伙,上面一旦怪罪下来,谁来担这个责任,况且他们早已成为惊弓之鸟,看到我前去调兵,马上夹着尾巴逃窜出城,你觉得他们有胆量和我们一战,这样分散开也许会牺牲一些兵士,但身为兵士为我郭家尽忠,乃是本分,这是他们的荣幸。”
那校尉忍无可忍,怒道:“我们乃是大宋之兵士,并非郭家之私兵,本分乃是守家保土,并不是在此搜寻这些外乡人,从这些兵士的衣着看来,很有可能是宋朝兵士,如此行事才会大祸临头。”
郭峰山忽然哈哈大笑,对身边护卫道,“让他清醒一下,别大白天在这里说梦话。”
校尉一惊,突然发现郭峰山身边一兵士身形一闪,朝着校尉冲来,校尉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见对方冲来,忍无可忍,拔刀便砍,那护卫忽然身形一滞,躲开了刀锋,猛然加速一拳击中了校尉的腹部,那校尉吃痛之下,身体微微蜷缩,护卫跟上一记冲拳,校尉下颚被击中,倒飞了出去。
郭峰山轻蔑的冷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不能顺应大势,yu逆天而行,只有被碾碎的份,我也不怕告诉你,金人已经许诺了诸多好处,到时候只要投诚,荣华富贵那是少不了的。”郭峰山如此说,便是准备杀人灭口,虽然金兵i趋逼近,但现在任然受南宋所管辖,这种话还是不能说的。
校尉爬了起来,往地上碎了一口,带血牙齿被吐了出来,校尉冷声道:“不论如何,我都乃大宋之并将,只为皇上而战,为百姓而战,就算是死,我也绝不会动摇,你卖主求荣,将来定然会被碎尸万段。”
郭峰山刚要说话,忽然从密林之中传来了‘啪啪啪’的声响,赵谌一边拍着手,一边和冷月带着金鳞卫走了出来,赵谌微笑道:“没想到敌未到,不思抵御,反而yu投诚做汉jian,佩服佩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