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做？阻我们飞升不算，还要赶尽杀绝……”花研颜想不通，而且细思极恐，“难道我们的出生，就是为了给你们消灭？”
这时候，祁犽突然说了一句：“仙人这么做，为了仙脉吧？”
被提问的那人不懂为什么，但是洞内人群之中，必然有人参与别的灭陆计划。
林馥一下就捕捉到一个神情隐藏最好，却在听到这句话而惊愣的人，她把他揪出来：“你，说。”
这人直接被拉出来，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不说现在就死，说了回去就死。
怎样都是死，该怎么选呢？
正当他犹豫是苟延残喘，还是舍生取义……
“你也是月落大陆的人吧，我懒得血洗你们整个大陆，但是你的家人我还是可以灭得干净。”林馥知道怎样抓住对方的死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我说。”这人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看向她，坦白道，“如今仙脉难寻，乃是仙界至宝，仙脉是由浓厚得仙气汇聚而成。人类的修行天赋有好有差，仙人也是如此，为了从地仙升为金仙，从金仙升为真仙……仙人也有的是不择手段之人。”
“懂了，没有便借。”林馥大概知道了，“人类想上天借力，会选择供奉的方式，但是仙人也想借气，采取掠夺的方式。
他们想要浓郁的仙气，借的便是我们的灵气，星灵之气，但是手段也未免过于残忍，就连没修行过的童子都杀，你们真的是想‘借尽’最后一个铜板啊，吃相未免难看！”
而且，与其说是借，不如说是抢！
杀人抢气！
“嗯，扫荡之后，我们会收集天地间的气息，然后将灵气、魔气和怨气分离过滤，通过转化器仙脉变成仙气。”那人说道。
听到这话，花研颜都惊呆了：“你们这么做，把我们当猪养，完了杀了吃肉？不对，根本就没养，直接杀了吃！”
“那这不是跟人类打猎一样，是自然界的食物链罢了。”那人说道。
“可我们都是拥有灵智的人类，而仙人也是从人演变的，怎能同类相食？”花研颜气道。
苏曦之闻言，也是气极了：“你们这群猎手，盯上零星大陆很久了吧？”
“是啊，要不是有南极星翁在，早就下手了……而他本身就是最大的源气，可以哺育更加强大的仙脉，转化出更多的仙气供给仙府。”
“灵气本就不比仙气，你们得要多少人的气？”叶惊屿问道。
那人继续道：“千千万万个修行者，汇聚修炼出的气息，聚少成多，因此需要屠戮整个大陆……”
“……”
洞外的人一听，齐齐倒吸凉气。
这时候，林馥说了一句话：“按照这样下去，杀尽了下界之人，你们觉得中界之人又能自保多久？人是有贪欲的，仙人又何尝不是？”
“……”
轮到洞内的人，齐齐倒吸凉气。
巨石倾覆，安有完卵？
谁能保证零星大陆被灭之后，月落大陆不会成为下一个目标？
聊了这么半天之后，现场死一般寂静。
不论是谁，内心受到的冲击，绝对都不小。
这一夜，谁又能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