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日月岛灯火通明。
岛主设了百家宴让岛民共享欢乐。
百家宴设在日月宫门外的宽大广场上,那里原是宫主召开大会的场地,即宽畅又方便。
广场正中点起了熊熊的篝火,照亮了半壁天空,也照红了人们的脸。人们推杯换盏,美酒的醇香、佳肴的芬芳,在空气中弥漫,欢笑声,歌唱声,不绝于耳,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饭后,大家又聚集在那个最大的篝火旁,围成几圈,一个低沉而悦耳的歌声在夜空中响起,渐渐地,唱和的声音越来越多,人们随着这歌声,围着篝火跳起了舞蹈。辰星想起了以前一起跳过的壮族舞蹈,竟有几分相似,不绝也随着他们的跳舞一起欢快的跳了起来,一手拉了陵玥,一手又拉了秦浩,而秦浩的另一边自然是片刻都不离开的西陵雪。
这一场舞,辰星跳得酣畅淋漓,直到出了一身的汗,方才从圈子中退了出来,坐在一边,随手拿起一杯椰果酒喝了起来,一边取岀怀中的绣帕想擦擦额头的汗珠,手一伸进怀中,竟摸到一样东西,拿出来一看,竟是一张折成小鸟的纸条。
她一惊,突然想起了午后在百花岛的那个奇怪的梦。
找个借口,走到广场边上的椰林下,打开了纸条:“别忘承诺!”
还是那苍劲的笔触,熟悉的字体。
又是别忘承诺!
原来百花岛那梦竟不是虚的。
看着这纸折的小鸟,辰星猛想起那日在阵中,与契梁国师衣群辉的赌约——她输了,按说得陪他玩两天,可这两天岂是说去便去的,何况自己刚来日月岛,在岛上住的日子屈指可数。
这折成小鸟状的纸条和那日树屋外的一模一样,只是他是如何送入自己怀中的?
这是在南海日月岛呀!在日月宫的眼皮底下!
辰星骤然心中一紧,汗毛倒竖!怎么办,告诉陵玥,必大动干戈!
不告诉吧,万一真有人潜入,这又将后患无穷!
“星儿,怎么出来了?身子不舒服?”是陵玥一如往常的关心。
他总是如此心细,听了让人心里暖暖的。
但辰星却没想好究竟说,还是不说,为了不让陵玥觉察,她悄悄地将纸条团进了手心。
这一举动,西陵玥却看见了,心中没来由的一疼;
“星儿心中有事?”难道是子洛的信?陵玥暗自猜测。
“不,我很好。别担心。”辰星笑着说。
其实她心中很矛盾,倒底说还是不说?陵玥难得回家,她真的不想打扰了他的好心情。但如果陵玥追问下去,或多陪她一会,或许,她也会说出来。
然而陵玥误会了,他以为那是子洛的信,他不愿星儿为难。于是他想了想说:“出来太久我娘亲会来找的,等宴会结束我陪你再来!”
“好!”两人一起各怀心事,回到自己座上。
难得的回家,又是盛宴,敬酒的自然多,加上刚才心中不舒服,陵玥喝得酩酊大醉!被送回了房中。
辰星心事重重,她想告诉秦浩,却发现从不醉酒的秦浩也被人灌醉了,在这里,大家似乎分外轻松,心中都少了一道防线。
回到客房,辰星叫住了银羽。她把藏在手心的纸条拿给银羽,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银羽疑惑地打开,“别忘承诺!”
“少主,这是谁给你的?”银羽不解地问。
“晚上我在怀中发现的,我想它指的就是当日在子母阵中我和契梁国师衣群辉的赌约吧。”
“契梁国师?赌约”银羽原本轻松的心情一下子也紧张起来。“契梁国师怎会出现在这日月岛?莫非这里也有他们的内应?少主,要不要告诉西陵公子和秦公子?”
“暂且不要告诉他们吧,省得扰了他们的清静,且再看看再说,只是你我得多一份小心。”辰星把赌约之事略略与银羽说了一下,嘱咐道。
“是,少主,今晚我就在门外守着你吧。”银羽答应道。
“好羽儿,辛苦你了。”辰星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夜,辰星没睡好,她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直到天将放亮之时,她才疲倦之极,迷糊入睡。
银羽一夜警惕,看着天际已露白,天都快亮了,心中不免长松了口气,想着今夜总算无事。
然而也就在此时,她突然发现了白影一闪,便没了踪影,‘谁?’银羽立刻朝房外白影闪过的花园跑去。
还未至花园,银羽又见那白影往花园而去。
“站住!”见白影丝毫不停,她立即暗镖出手,分向三个不同方位,而且连发三镖。
银羽飞镖百发百中,她毫不意外地听到那白影发岀‘啊’地一声闷叫,接着见一人影倒地。
银羽立即警惕地查看了下四周,见周围并没其他动静。
她这才小心地一步步靠近倒在地上的白衣人,淡淡的月光下,眼尖的她隐约可见他白衣上的两处血迹,胸前、腿上。
她放心了,但还是警惕地边接近,边问:“你是谁?来此……”
然而她今天碰到的不是常人,而是国师衣群辉,和他的武功、智慧根本不在同一个层面上。
她上当了!倾刻被一跃而起的衣国师点了穴。
“告诉西陵玥:如果不想让辰星受累,两天后她自会安全而归。否则,我也保不准她会受到何种伤害!”衣群辉冷冷地说。
赤裸裸的威胁!被点了哑穴,银羽唯有用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并焦急地亲见衣国师飞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