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匆匆踏上回程的队伍,倍加小心地守护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受伤的陵玥正躺在软榻上,软榻铺得十分厚实,力求在颠簸的路途中,不让陵玥感到丝毫痛苦。马车急速向契梁边城蓉城前行!
才行进不到五十余里路,探子来报:前方发现一队人马正朝自己方向疾驰而来。
来者是谁?这里是契梁国土,又正在两国交战之前方,难道哲寒冰他们又追来了?大家全力戒备,将队伍隐蔽开来,几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前方。
眼看队伍越来越近,辰星的心卟嗵卟嗵地跳了起来,那前头的两位分外熟悉,一身黑色劲装,英气勃勃的,正是秦浩;而另外一位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的,不是师傅圣风还会有谁。而两人身后,却是一小队凌霄宫紫衣卫。
“师父、浩哥--!你们怎么会来?”辰星老远便飞奔过去,一手挽住圣风,一手挽住秦浩,激动不已。
原来,辰星魂魄本由圣风抽自己精血合成,因此,辰星绝望之时那倾心而岀的绝望呼喊,早惊动了师父圣风。
虽卜算着有惊无险,却着实让他坐立不安,便乘时空转换器来到鱼池,又一路施展超凡的轻功,风风火火赶到蓉城,与留守凌霄宫的秦浩会合,两人召集一队紫衣卫,星夜赶路,一路飞奔前来,才正好在此地与辰星一行人。
“星儿,你没事吧?”高大的圣风看着不及自己腰部的辰星,关切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上下打量,生怕辰星有些闪失。
一看见师傅和秦浩,惊喜之余,辰星的眼泪也落了下来,那是看见亲人的感觉。“师傅,我没事,虽然落下悬崖,可是全靠陵玥舍身相救,我没有受什么伤,到是陵玥,不仅浑身是伤,而且最后关头,为了救我,还将全身的内力都输给了我,自己却失足落崖,还没颜媚姬给囚禁了。师父,快救救陵玥”见到了朝夕盼望的亲人,辰星控制不住地抽泣起来。
圣风自从上次前来鱼池搭救辰星,便结识了陵玥、秦浩,他很喜欢这两个出色的青年才俊。如今看到辰星哭得梨花带雨,也很是着急。立马随着辰星来到马车中为陵玥诊断伤情。一边听着辰星的叙述,圣风边仔细观察,边用手指轻轻检查陵玥的伤情。
当检查至陵玥背上第三、四节腰椎时,一直处于半昏睡中的陵玥突然疼得哼出声来。
“他不但伤势严重,而且体力彻底透支,第三、四节腰椎,从悬崖落下时磕着石头碎裂了,伤了内里的神经,本应尽快手术治疗,但他的体力不支,又岀了大量血,则需用药食调理些日子,待身子复原,再带回西楚为他破骨疗伤,或许只能回复他能行走,还不能保证他回复到何种程度,但一旦延误病况,则会造成终身……”圣风瘫痪二字还未出口,便被辰星焦急的手势给打住了,显然是不想让陵玥知道病情。
被辰星手势打断,顿了一下圣风又说:“好在你已给他脊椎做了基本固定,我们可迅速赶回蓉城,给他简单处理后,调养些时日,再随我一同回西楚,给他做精细手术!你随我们同去,做我助手,怎么样?”
“那你堂堂西楚国师来这里待长了不回,西楚皇室一旦有事查你怎么办?”辰星担忧地问。
“你忘了,前些时日你送来了谁?”圣风笑着反问道。
“契梁国师衣群辉!也是为了救我,送他去你那里时,他已奄奄一息,我都无法可施了,这才送他去你那儿,他怎样了?师父?”
“一个很不错的青年才俊,不愧我们k星的后辈!”圣风本身生性高雅,学识不凡,眼高于顶,能从他口中得到如此高的肯定,衣群辉是当今第一人!
何况当日迎凤台之战,送他到圣风处并没多久,师父就能将他起死回生、恢复如常,这似乎太不合常理!
因此辰星惊愕地一怔,卷翘的长睫忽闪了几下忍不住欣喜地问道:“师父这么快把他医好了?当日衣国师为了救我,拼了命受哲寒冰一剑,那一剑,可是直中心脏呀!”
“这便是他的高明之处,连你也被他骗了!”圣风十分难得地展颜微微一笑,他的笑温暖润雅,让人眼前一亮!
“难不成刺他的一剑是假的?”辰星回忆当日迎凤台上哲太子那剑,明明刺中心脏部位,她中、西医兼学,那能不懂!
“用群辉的话来说,要想骗过精明的哲寒冰,谈何容易?但他即要遵守他母亲的嘱咐,又不想再与你们为敌,脱离太子,唯有如此。
好在他的心脏与众不同,是长在右边,因此他巧妙运气将脏腑护好,拼着体魄强健,硬是受此一剑,逃过了众人眼睛。这次我来鱼池,便是让他易容在西楚替代我!”
“哇,衣群辉,他竟敢连我也骗!”辰星一想起当时衣群辉拖着临死之人虚弱至极的声音要她承诺的事,怎么想也有种上当的感觉!
“好啦,星儿,你师父一路赶来已十分疲倦,我早已另备了一轮马车,待会请你们一齐上车赶回蓉城吧,正好一路休息。太子殿下和子洛还等着我们,星儿你此一回得去多久?”秦浩问。
“陵玥伤势不稳,我不会再去前方!师父、浩哥哥,陵玥他倾尽全力爱我、护我,我已决定了:不管他能否康复,此生唯做他妻,伴他一生!”
听到这里,圣风有些吃惊,却十分郑重地问道:“星儿,婚姻大事,岂能以报恩……别论?万一他今生不愈,你--会幸福吗?……”
“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