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成听后,笑了笑,“我弟以澈有你这样聪明的朋友实在是三生有幸。”
何以澈正忙着逗弄何雨欣,根本不想掺和除此以外其他的事。
方思源坐在书桌旁,一言不发的看着墙上挂着的唯一的一张全家福。
妹妹一周岁时,外公依照他那儿的习俗,办了一个小型的家庭抓阄会。
金算盘,毛笔,计算器,珍珠项链我妹一个都不抓,就唯独心仪数码相机。
数码相机是爸爸特意放的,他也没想到妹妹对那个黑不溜秋的东西爱不释手,爸爸特高兴,就寻思着拍一起张全家福以示纪念。
按照全家福站位,夫妻应该站在一起的,妈妈不仅不愿意跟爸爸站在一起,也不愿我与爸爸站在一起。
爸爸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外婆就把妈妈拉到角落里不知道说了啥,然后妈妈就愿意了。
照片里,他俩站在一起,一个温和儒雅,一个哀大莫过于心死。
两个人的关系,说不定从那时就已经心生缝隙了,不对也许是更早的时候。
方瑜缓缓的跟了过来,语重心长的对他说:“有些事我相信你也看的出来,我与他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实在无法再继续,只要你愿意跟着妈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雨欣留在咱母子俩的身边。”
“嗯,随你的意”
方思源面无表情的附和道。
“律师我已经找好了,就差临门一脚就可以起诉了,结婚容易离婚难,妈妈得想个办法向法官证明何以成不适合扶养雨欣,我女儿这么可爱,要是与何以成生活在一起,长大后又跟他一个德行,我迟早得疯掉……”
母亲在耳边滔滔不绝的讲着,方思源越听心里越难过。
门被母亲关上的那一霎那,泪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肆意的在他脸上泛滥。
该来的终归要来,该走的不会因为你一个而选择停留。
做子难,做兄难,做人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