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芳菲从沈夫人哪儿听说了朝上的消息,有些茶饭不思。 [

沈夫人抓着女儿的手说:“我将此消息告诉你,并不是让你担惊受怕的。而是你身为石磊的妻子,必须要知道如此局势,我们做女人的,男人在前线打战,该硬气的时候,也要硬气起来。”

沈芳菲听母亲如此说,知道是为了鼓励她,她勉强笑道说:“母亲不要多想,就算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也的硬挺过去,如今我只想着,如何解无粮之围而已。”

沈夫人点了点头,语气凝重的说:“北定王府与淑妃已经知道了九皇子与狼族勾结的事,想必都在想办法呢。”

沈芳菲咬着嘴唇,点了点头,“淑妃也算是经历过无数风霜雪雨的,她一定能将皇上拉出桂花邬。”

沈夫人舒了一口气,附和道:“那当然。”嘴上这么说着,沈夫人在心中却叹了一口气,淑妃不是没去过桂花邬,可是皇帝连见都不见,如今新颜色在前,旧情谊只怕算不上什么了。

沈芳菲靠在塌上想了想,有些疲倦的闭了眼睛,过了片刻,她对身边的荷欢说:“你整理整理我们府上这么多年来的收入,在问问如今米粮的市价,就算将我们一等公府的库房掏空了,也要凑出给前线的军粮来。”

荷欢听了这话并不惊讶,而是利落的应了,“夫人放心,我让我家那口子整整看。”荷欢的丈夫是管理沈芳菲铺子的人,对一等公府的出项一向了如指掌。

沈芳菲将被子拉了拉,“虽然是杯水车薪,但是还是希望能帮到夫君。”能挺一天便是一天吧。

过了一日,裘霜上了门,几家人既然站在同一政治地位,消息自然是互通的,叶荣对她心心相映,从不隐瞒,她也知道了九皇子与狼族勾连的事。(

沈芳菲虽然身子有些虚弱,但是还是笑着对裘霜说:“今儿刮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裘霜一双眼看了看沈芳菲,叹了口气说:“都有了身子还这么不消停,真真可恨。”

沈芳菲听裘霜如此说自己,笑道:“如今我夫君在前线卖命,人人都觉得我可怜,像是易碎的洋娃娃,对我温文而言,也只有你才敢这么直来直去了。”

裘霜做在沈芳菲床榻边说:“我自小经历的磨难多,便觉得只要齐心合力没有过不去的槛。”

沈芳菲就是喜欢裘霜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镇定劲儿,如今她这么一说,让她那颗担忧的心似乎安定了不少,“你说的是,像我们这种闺阁女子,怎么比的上裘大老板呢?”叶家娶了秋霜,明面上是亏了,但是内在却是一点都不亏,哪儿有儿媳妇一进门就带着巨额家产的?再加上这个儿媳妇还是个能够创造财富的金娃娃,叶家虽然看着清贵,但是财富底基却不深,裘霜这样一来,叶家只怕在家底要更上一层楼了。

“我听说你家掌柜的要将我们脂粉铺子里的份子钱取现拿出来?”裘霜问道。

沈芳菲知道在这关头,裘霜不会无事不上三宝殿,当年她投的份子钱虽然不多,但是一次性取出来对脂粉铺子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便喃喃的说:“若不是这关头军粮不到,我也没想过把所有的家底拿出来去买粮食。”

裘霜听了,眉头微皱说:“你居然是打的这个主意。”

沈芳菲苦笑说:“我夫君在战场上拼命,我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裘霜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你现在将府里所有的家当都拿了出去,以后该怎么办?”

沈芳菲笑了笑,“若这个难度不过,还有以后?”

裘霜听了,有些不满的点了点沈芳菲的头说:“你就是这个要强的性子,有了什么困难也只想自己承担,不想问问别人。”

“此等要钱的大事,我怎好去向别人开口。”沈芳菲捏了捏被子,长叹了口气。

“我怎么能是别人?”裘霜将身边的信拿出来给沈芳菲道:“今儿我来找你,有两桩事,第一桩便是问问你有什么难处要将脂粉铺子的分子钱都拿出来,第一桩便是我要来告诉你,这次军粮他尤将军送不到也没关系,我裘家与文秋夫君家的存粮足够这次军粮了。”

裘霜这话掷地有声,让沈芳菲有些苍茫的抬起头来,“你们家的存粮?”

“你不知道?我们做商铺的一般都会屯一些便宜年份的存粮,等粮食涨价了在卖出去以取得差价。”裘霜笑着说,去年刚好粮食特别便宜,于是我与秋家那位多屯了点,正愁着销不出去了,哪知道出了这码子事。“

沈芳菲听了,心中振奋,从床上坐了起来,站在裘霜面前深深的一鞠躬,此事紧急,她不可能再矫情的拒绝,她只是有些梗咽的说:“这雪中送炭的情分,我真是难以还给你们了。”

裘霜扶住沈芳菲有些生气的说:“你这是什么样子?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等见死不见的小人?当时我与文秋遇难之时,你倾力相助,我们都深深将此恩情记在心里,再加上这事关系到大梁朝的国运,我等大梁朝子民怎么能袖手旁观?”

沈芳菲听了,只擦了擦泛红的双眼,说:“是我入魔了。以后我缺钱一定找你要。”

裘霜看见沈芳菲稍稍恢复了元气,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裘家的粮仓便在西南,西南离前线比京城离京城要近些,再加上西南是小叶叔叔的天下,这粮草送过去,将会顺利得很。”

“那?”沈芳菲听到此,连忙问道。

“小叶叔叔已经启程赶往西南了,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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