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正想推辞,却见沈芳菲从后厢房走了出来,柳夫人见沈芳菲走了出来,面色微微带喜,这沈家小姐是要来央求自己的母亲不要拒绝这桩婚事?果然自己的儿子是个有魅力的。
柳湛清站在低下,偷偷掀眼看了看沈芳菲,见她今日浓桃艳李,暖团香玉,与文家小姐的素净之美完全不同,不由得暗暗红了脸,父亲果然说得对,世上的好女子有千百种,挂在一个女人的腰带上算什么?要坐拥各种美才是赢家。
“菲儿,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沈夫人呵住沈芳菲,不知道这女儿贸贸然的闯出来是想要干什么。
“柳公子真是有意思,文家小姐信誓旦旦与我说你很喜欢她,难道是她得了臆想症,平白无故的要陷害柳公子?”沈芳菲柳眉斟起,“本来我还为柳公子与文家小姐的事感动,却不料文家小姐能为柳公子勇而站出,而柳公子到了关键时刻一言不发了?”
沈芳菲想到前世沈家没落之后柳家的落井下石,出言越来越锋利,只差没直接说柳湛清你就是个乌龟王八蛋,柳夫人听了这话,一张脸跟涂了墨一般,黑得很。
柳湛清听了这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想这沈芳菲果然是个泼妇,自己切莫再为她的外表迷惑了,“什么叫一言不发?难道别的女子思慕我,我也要为她们说话?若有多个女子思慕我,我与多个女子都有私情了?”此时的柳湛清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与文家小姐之间的柔情蜜意,一心想与沈芳菲比个高下,“我还是奉劝沈妹妹不要这么尖锐,可知道,这世上的女子,到最后都是要依从自己的丈夫的。”
“柳哥哥?”沈芳菲冷笑了一下,正欲回嘴,却听见柳湛清身后传来弱弱的少女的声音。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文雪。
说也凑巧,文家主母听说自己的庶女居然胆子这么大,完全不把俗世教条放在眼里,生气之余,狠狠的将文雪调教了一番,等着想沈家的气消了,再带着文雪上门赔罪,却不料今儿正好与柳氏母子撞了个面,沈夫人请他们在偏厅坐着,柳夫人、柳湛清是如何说的,文夫人与文雪都听得一清二楚。
文夫人一脸带气的看着这个作死的庶女,学什么不好,学你亲娘,跟人私下定情,到了最后只能做妾,文雪的亲娘还算是个聪明的,选了文大人,对自己也还算恭顺,可惜命不好,生了一个女儿还没来得急教导就撒手人寰,教的这个女儿说有心计吧也不是没有,但是每一招都让人觉得蠢得很。
柳府这是准备将脏水泼到文府头上了?呵,好大的帽子,柳府优秀子弟入文府学习,文府为人师表,居然还想将小女儿塞给他,这小女儿也是个不知羞的,居然在别人家的聚会上,哭哭啼啼的让柳府看重的小姐让一让位?难道每家子弟将送到文府学习,文家小姐都要勾搭一番?这话传出去了,文府还怎么见人?文府其他的小姐还要不要嫁人?
文雪在偏厅听到柳夫人、柳湛清母子的话就已经脸色苍白,这事怎么和她筹谋的不一样?这时候沈家小姐不是应该回去大闹一场与柳家解除了婚约?柳哥哥在信里对自己一往情深,言说如果不是家中一定要逼迫他与沈家小姐成亲,他要娶的,一定是她。如今她鼓起勇气站出来让沈家小姐让一让位时,这柳湛清又是另外一幅嘴脸了。
沈芳菲见文雪苍白着脸,一幅摇摇欲坠的模样,哀其不幸却又怒其不长眼,喜欢上了柳湛清这样一个看似情长,实际薄情的人。
柳夫人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与文雪已经暗通幽曲很久,急急的对文雪说:“文家小姐,你倒是跟沈家小姐说你和清儿并没有什么啊。”
沈芳菲看了柳夫人这副嘴脸,嗤笑了一声。
当年文大人的父亲见文大人除了读书擅长外,并不通人情,便帮他娶了一个门户低的,但十分泼辣有能力的女子,文大人如此清高且得罪人,还文人中还有如此高的声望,文府运营得如此之好,井井有条,文夫人功不可没。
看着柳夫人急急让自己庶女承认是她单相思她儿子的墨阳,文夫人咬了咬牙,她当然不会让文府、文家小姐的生命毁于一旦,她冷笑说:“我只听说柳夫人温柔贤淑,但是没见过柳夫人逼人家小姑娘思慕自己儿子的样子,柳夫人你确定是我家闺女单相思你儿子,而不是你儿子单相思我家闺女?你儿子给我家闺女写的情诗,可是有一叠在我手上呢。”
什么?柳夫人顿时一惊,狠狠的瞪向了自己的儿子,柳湛清此时倒不敢出声了,一双眸子咕噜咕噜到处转。
“原来是柳公子不仅在人家家里学习,还顺便勾引了他家的小女儿?”沈夫人在上面看了一台好戏,又见女儿对柳湛清一脸的厌恶,便知这亲家是结不成了,都已经这样了,还不允许她对这无耻的柳家泄泄火?
文雪虽然时常犯糊涂,但是对于柳湛清的情诗她却从来没有回过,要知道,真的被发现了她与外男有私私相授的证据的话,她爹绝对会将她送到家庙里去的,她见文夫人帮她出了头,又听沈夫人帮腔将这件事定了性,也不敢出声,只是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显得格外委屈。
沈夫人这顶大帽子真是扣的柳夫人喘不过气来,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了,她家的儿子还有什么仕途?
“既然柳公子对文家小姐一往情深,文家小姐又对柳公子心中有意,母亲你为何不做个媒,让他们心想事成呢?”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