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凌若似乎很喜欢雨。
尤其是人在茶轩,坐在二层窗前,举着一杯热茶细细听雨。
不同于南方水乡的雨,北方的雨来得急,下的恣意。
少女也不急着躲进道观,而是这样站着,迎接风,迎接雨。在峰顶,看着绵密的细线犹如万千箭羽。
只是,那人又怎会看着她淋雨。
颤动的长睫上粘了一颗雨滴,抬眼时便发现头上一把油纸伞。
少女轻笑出声。
“怎么?”
罗肆至有些不解。
“哧!”如此一问,少女更觉想笑,急忙捂住嘴不敢笑得太大声。
面对凌若,他从来无法生气,尤其是现在这副样子。
罗肆至也不再理会,举着伞站在身侧,转身望向前方。
忽然觉得不被人天天喊打,与心上人这么站着,很好。
“你……”
“我们……”
两人同时张口。
“你先说!”
“你先说!”
……
“夫人先请。”
“也没什么啦……你刚才问我为何笑?”
“嗯。”
“啊哈,因为一从来都是一身黑,黑衣,黑帽,我以为雨伞也是黑色,却没想到是一把油纸伞,上面是红石榴花。”
或许这就是反差有些大,凌若在心中想着。
“嗯。”
对方淡淡的嗯了一声,少女才想起刚才他也要说些什么来着,“那,师侄刚才打算说什么?”
“我们在一起吧。”他本想说这句话,可是如今二人不正好好的在一起吗?
黑衣男子摇摇头,“没什么,好好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