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的煎鱼饼好了,请慢用!”
随即,店小二将一盘金黄酥脆圆形小饼端放在桌上。
“哎”,凌若唤了一声。
“客官还有何吩咐?”
“再给我来份碎金饭吧。”
“得嘞!马上来!”说着,小二将毛巾重新搭回肩上快步走向后厨。
坐在一旁的白衣少年早已开始狼吞虎咽胡吃海塞,素净的小脸儿吃的满脸油光。
“不是吧,主人你竟然点的这么清淡!”
说着,手又伸向盘中。
“死性不改。”凌若将筷子递给小雪,“人多的地方,该装还是要装的。”
“唔……”小雪委屈扒拉,握着筷子不知所措。做人有一段时间,没想到竟是被两根细木棍给难住,感慨道,“做人好难……”
红衣少女淡淡微笑。“美名其曰,修行。”
“赶紧学好用筷子,我可不想年纪轻轻被人当作已有孩儿的妇人。”说着,夹起一块金黄色圆形小饼放在小雪口中。
“嘎吱嘎吱”,听它嚼的甚是清脆,凌若竟也生出几分馋意,便用筷子也夹了一块放在自己的小碗中。
只是这菜明明叫煎鱼饼,却不知鱼在哪里?正当凌若以为店大欺客时,对着圆形小饼咬了一口,“好脆!”
脆还不够,外酥里嫩,鱼香四溢,原来整块金黄小饼乃是用鱼的肉糜调制而成,外面裹上一层薄薄面粉,既有脆的口感,又能保留鱼肉的鲜美柔嫩。
“主人……”小雪一旁不满道,“您有碎金饭,不要抢我的鱼。”
“什么你的鱼,这是我的鱼。”
“啊……不是,是鱼……”当想起自己吃的是一种名为鱼的生物,凌若放下筷子。“嗯,都是你的。”
没多会,店小二又是端来一大碗饭,“碎金饭!您慢用~”北方的堂食当真是实惠。
“主人,这不就是炒米饭吗。”
确然,碗大如盆,装满米饭,所谓碎金实则将玉米粒和鸡蛋一起翻炒而成,配上看似奢华的金色大碗,曰“碎金”。
知名大店若是不在名字上下下功夫,还真不一定有人肯点,幸亏凌若事先知晓。
“小家伙不懂别瞎说,干大事前先填饱肚子,而且吃太油腻怕脑子转不动。”
“大事?什么大事?”
“嘘,你听。”
醉仙居是此地最大的酒馆和食肆,装修富丽堂皇,亦是京城富家小姐公子哥儿的常驻据点。眼下,店内西隅,大约隔着几桌的距离,几位华服女子巧笑倩兮,美目流转。
“哎呀,姐姐们真坏,莫要再打趣人家了。”
身着桃粉色女子以衣袖掩面,看着很是娇羞。
“看看,毓儿当年可是假小子一个,如今竟也害起羞,啧啧啧,你说稀不稀罕?”
“就是。”另一位身着杏黄色金线镶边的女子轻轻拂去毓儿手臂,学着男子的声音粗着嗓子道,“小娘子莫要挡了,一日不见这副娇颜,一日心忍难耐~”
“哎呀!”又是一声娇嗔。
毓儿的脸登时红了大半,“玉郎才不会这般说话!”
“唷,毓和玉,叫的这般亲密,郎情妾意喔!”
那边还在嬉笑打闹,凌若却是神色淡然的低头扒饭。
碎金饭看起来与寻常炒饭没什么两样,但吃起来却很美味,只是……有些干。刚想寻杯茶水,却发现手边竟然没有杯子。
“小二,来壶酒。”
言出,生生把小雪嘴中的煎鱼饼吓掉了,“主人,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那夜凌若在海宁县醉酒的场景历历在目,面对主人颀长身躯,小雪表示它还弱小,抱不住。
“醉仙居可是京城最好的酒馆,话本里写了,江湖侠士必点一碗牛肉,二两女儿红,既是来此公办,绝不能委屈了自己!”
“客官您喝点什么?”
凌若学着江湖人士的样子,手在桌上轻拍道,“二两女……”
还未说完,小雪抢先一步,“二两清菊茶。”
店小二匪夷所思道,“二两?茶?”瞅了一眼木桌,随即意会,“得嘞,一壶清菊茶,马上给您送来!”
这猫儿,竟敢做起她的主了?凌若正欲兴师问罪时,那边几位女子说的话引起她的注意。
“毓儿,你还年轻,别怪姐姐多话。这个玉郎身世不明,最近城内女子失踪之事频发,他……到底靠不靠谱?”
“是啊是啊,莫要一时冲昏头脑。”
二位姐姐倒是苦口婆心,只是那毓儿却不领情,“什么呀,姐姐们未免太过紧张。玉郎与我心意相通,能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说着,娇羞一笑,“这几日还说要带我去他亲自布置的宅院观赏一番呢。”
“啧”,对面二位纷纷咂嘴,“陷入爱情的女人,傻。”
“若是在京中有个宅院倒还好,就算真做了什么,也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嗯……”杏衣妇人眉头舒展,“不知他是哪家公子,住在京中何处?”
“没在城内,宅院在城外北郊。”
这一听,二位姐姐面上又起愁云,相互对视一眼,“毓儿从小家教严明,只身一人跑去北郊怕是不合适。不若带上姐姐们,顺便一起瞧瞧他那宅院可好?”
“这有何难。”毓儿眉目之间尽是笑意,语气轻快的说道,“只是去之前,还得劳驾姐姐们陪妹妹先去挑选几件新衣裳。”
“云海楼?”
“嗯!”
云海楼……凌若陷入沉